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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林奇也拍了下他的肩膀,“不赢你五分钟以上都算我们俩输了。”
    两人说说笑笑,贺尧替林奇开门,“你头上当心点,这两天别戴头盔了。”
    “没事,就这么点磕碰,早不疼了。”林奇不在意道。
    贺尧顺势抬手像是要碰林奇的头,林奇忙从打开的门里跳了出去,边跳边指着贺尧道:“再碰那我可不客气了。”
    斜跳出去的肩膀落到人的掌心,熟悉的力道让林奇猛然噤声,他回头一看,钟宴斋正静静看着他。
    贺尧也看到钟宴斋了,对钟宴斋打招呼道:“你好啊,林奇等你半天了。”
    “是啊,我一直在等你,”林奇颠三倒四道,“然后头撞了一下,贺尧住在我们对门,我过去坐坐,看看头,他碰我头,我让他别碰。”
    钟宴斋深栗色的眼珠像冻住的琥珀,里面包裹的都是太复杂深沉的东西,他低头目光细密地看了林奇的头顶,“还疼吗?”
    林奇嘴角一撇,抬手虚虚地盖住伤口位置,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道:“疼,可疼了。”
    贺尧:“……”
    第120章 极速过弯12
    回到了两人的房间,林奇坐在床头,钟宴斋半跪在床上,手指细细地穿过他的发丝,轻轻抚摸他的头皮,摸到一处微微凸起,“是这儿吗?”
    林奇‘嗯’了一声,欲盖弥彰道:“可疼了。”
    作为赛车手,受伤其实是家常便饭,钟宴斋当然知道林奇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他要是回来晚点,说不定都摸不到林奇哪里受了伤。
    林奇在跟他撒娇。
    钟宴斋抬手将林奇的脸轻轻按向腰间,很温柔地用手指摩挲他的短发,低头对着他受伤的地方轻吹了两下,“好了。”
    热气从头皮翻涌而过,这样略显幼稚的举动出现在钟宴斋的身上,格外地让林奇心脏砰砰乱跳,他抬手抱住了钟宴斋的腰,“钟宴斋,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人也不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反正……就真挺喜欢你,给我点信任,也给自己一点信心,行吗?”
    钟宴斋很久都没有说话,忽地低头亲了一下林奇的发根,“我下楼找你,碰上了小麦。”
    林奇背脊一麻,心想小麦该不会跟钟宴斋说什么奇怪的话吧?他连忙抬头想解释他跟小麦断的特别干净,头微一动,就被钟宴斋压回腰间,钟宴斋的掌心火热地贴在他的后颈,力道温柔又不失强硬。
    “他问我约不约。”
    “说跟你一起双飞。”
    “他说你答应了。”
    林奇急了,“我……”
    “你没答应,”钟宴斋接下了他的话,大拇指扣住林奇的后颈,让他抬头望向自己的眼底,深栗色眼睛微微闪烁,他凝望着林奇的眼睛,一眼望到了那漆黑的夜空中闪亮的星,他轻笑了一下,“我回来的时候都在想我是哪来的自信。”
    像是有一道光突如其来地照亮了钟宴斋晦暗的心,原来他的心早已在他的理智之前选择了相信林奇,那一瞬间,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坚定,林奇不会这样做的。
    林奇张了张嘴,“钟宴斋……”
    钟宴斋低头,额头靠向林奇,两人身上都有点烫,他低低道:“谢谢你。”
    这三个字忽地让林奇眼眶一热,他用力抱紧了钟宴斋,该是他谢谢他才对,‘他’是唯一一个爱他的人。
    两人靠在床头,十指紧扣地闲聊。
    林奇控诉了小麦的谎言,并且发誓自己无论是过去还是以后,都绝对没有跟人双飞的想法。
    钟宴斋随意道:“他只是想试试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是不是那么牢固。”
    林奇恍然大悟,“真牛啊。”
    钟宴斋对他感慨般的口气感到好笑,嘴唇扬了上去又压了下来,“贺尧跟他长得挺像。”
    “像吗?”林奇一脸真诚道,“我都没记住贺尧长什么样。”
    钟宴斋瞟了他一眼,林奇讪笑了一下,黑眼睛眯在了一起,有点世俗的谄媚,在那张潇洒风流的脸上显得很格格不入,就是这样一个并不怎么好看的笑容让钟宴斋低下了头,俯身轻轻亲了一下林奇的嘴唇。
    林奇眨了下眼睛,抬手抓了正要起身的钟宴斋的衣领,仰头张口迎了上去。
    吻与吻是不同的。
    激烈得如火,迅猛得如雷,缠绵得如水,两情相悦心意相通的人的亲吻却是任何语言都形容不出来的。
    在舌尖与舌尖的触碰嬉戏中,丰沛的情感彼此交流着,能深深地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浓烈的爱意,让人从肉体中短暂跳脱,拥抱亲吻彼此的灵魂。
    林奇与钟宴斋在床上总是很野蛮,连脱衣服都带着一股狠劲撕扯,钟宴斋从不温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控制不住自己,在这个吻里他懂了——他太害怕,害怕自己在林奇的心里只留下很浅的痕迹,或者根本留不下什么痕迹,所以才如此强烈地要让林奇的身体记住他。
    细密的吻从舌尖转向脖子,林奇抱着钟宴斋的脖子用力地仰起自己的头。
    钟宴斋的温柔比他的激烈更让林奇难以承受,那种全身心地被人珍视被人取悦的快乐,林奇像是走入了一场温暖的雨,柔软的雨水打湿了他的面颊,让他呼吸困难大口喘气。
    林奇环抱住钟宴斋,难耐地咬了下钟宴斋的耳垂,手指用力地嵌向他隆起的肌肉纹理,细密的汗从发尖落向林奇的眼睑,林奇眨了眨眼,眼睛一酸,在钟宴斋的温柔中掉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