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被洗去，温存也慢慢冷却下来，卓凡在乐落的身后帮他冲去了柔软头发上的泡沫，却发现那双耳朵依然泛着微微的红。
    而且虽然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乐落的脸，却可以猜到他现在的表情。
    卓凡低头亲了一下那耳尖，就看见那红又深了一分。
    “刚才、刚才徒儿是在戏弄我吗？”乐落忽然开了口，听声音像是咬着唇说的。
    “为什么这么说？”卓凡从后将乐落抱紧了一点。
    “那不是师徒间的亲昵……那应该是人间的欢爱……”乐落从卓凡的怀抱里挣脱开来，转过身望着卓凡，那白皙的脸上也泛起了红。
    卓凡这才发现，看起来一尘不染、纯白无瑕的乐落原来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而在今天以前，卓凡也以为自己和乐落会一直继续普通的师徒游戏，而不会逾越这条线。
    “师徒就不可以吗？”卓凡问。
    乐落不知道怎样回答，而后有些慌乱地从水里出来，想要就这样逃跑。
    “那就别把我当成你的徒儿。”卓凡却一手就抓住了他。
    乐落乖乖穿上衣服之后就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在床里缩成了一团，他只敢偷偷地看卓凡，以为自己惹卓凡生气了，所以卓凡不要他这个师父了。
    卓凡看乐落这个样子，怀疑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是不是有点重了。
    “不当师徒，当恋人不可以吗？”卓凡放轻了语气靠近过去，他当然不是不要乐落，不过既然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希望他们可以换种相处方式。
    事实上卓凡虽然拍了不少爱情电影，但因为一直对谈恋爱都提不起兴趣，所以在现实中并没有谈过恋爱，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有点手忙脚乱。
    更何况对方还是比他更没有经验的异世仙人。
    “恋人？”乐落抬起了头看着卓凡，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听见的话，“我们可以当恋人吗？”
    “当然可以。”卓凡说。
    “师徒可以当恋人吗？”乐落又问。
    “当然可以。”卓凡说。
    “那我们……那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抱抱吗？”乐落最后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可以。”卓凡说。
    乐落听了，这才把被子扔开了，又像平时那样开心地朝着卓凡扑了过来。
    而抱住了乐落的卓凡则开始有点疑惑，虽说是成了恋人，但感觉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好像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海边别墅里氛围和谐，而外面却大不一样了。
    当天各种消息就已经上了新闻，但是记者一直都采访不到当事人，各路媒体在卓凡和乐落之前居住的地方、剧组、星皇娱乐总公司等各个地方堵了个遍，结果都没能堵到人，最后打听到一点消息说卓凡搬到了这个海边别墅来，就都火燎火急地赶了过来，却在来路的入口处就被一扇大门挡住了。
    “记者不能进去！”门卫一脸冷酷地说。
    媒体们顿时都焦急起来——
    “卓凡是住在那个别墅里吗？”
    “能不能临时放我们进去一下？”
    “求求你，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们进去采访吧？”
    ……
    “记者不能进去！”门卫又一脸冷酷地重复了一遍，始终没有透露卓凡到底在不在里面。
    于是一大群记者就这么抱着一线希望在大门外等着，轮班等了足足两天，直到最后一排体格强健的保镖出来才把他们赶跑了。
    “安排开个记者招待会，我会跟公众交代情况。”这个时候，在别墅休息够了的卓凡这才给任航打了个电话。
    于是垂头丧气地跑了回去的各路媒体在收到消息之后，顿时都激动了起来——
    “快快快！快去准备稿子！卓凡要开记者招待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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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这个时候, 刚把消息通知了媒体的任航则有些担忧。
    一开始他听到卓凡被袭击时就很担心，但是因为卓凡说了自己没事, 所以卓凡休息的期间任航也不怎么敢去打扰, 结果没两天，卓凡就打了电话过来说要开记者招待会。
    任航也不清楚卓凡是真的恢复过来了还是硬撑着的, 他本来建议卓凡多休息几天, 但是卓凡语气肯定地强调了一次自己没事，再加上电影档期紧迫，各种压力之下, 任航也就不好再劝说什么了，只好立即着手准备记者招待会, 希望将所有事情都圆满解决。
    到了记者招待会当天, 任航才在后台见到了卓凡, 还有跟着卓凡一起过来的乐落。
    “洛越他没事吧？”任航这才想起自己一直都只顾着担心卓凡，却差点忘了和卓凡同住在一起的乐落, 于是亡羊补牢地问候了一句。
    “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没事。”未等乐落回答，卓凡就已经帮他回答了。
    任航愣了愣，虽然卓凡的前半句话说得很自然, 但越是自然, 就越让任航在意——
    为什么要强调“在一起”？
    未等任航再去探究，工作人员就匆匆地跑了过来，对他们说：“外面的记者都来齐了。”
    任航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已经到了原定的记者招待会开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