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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轻点,第二关考验的灵佩便送到了他的手里,杜冉此刻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在完全消失前,她真诚地笑道:“你实在是个非常好的人,好人都会有好报!此后,江湖路远,万望平安。”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她便消失在了虚空中,狄三先眼前光芒闪过,便离开了第二道考验。
    两边的时间流速似乎并不相同,那边狄三先已与杜冉说了不少,但回到云子饭这里时,对方前一句话尾音还没落下。仇锥心看着他手上的玉佩,结合百年前那件大事,显然猜到了是谁在帮忙。他眸中神色变幻不已,冷哼道:“你倒是好运气!”
    许久未见狄三先的鹦鹉展翅站回自己的专属座位,见自家胞兄说话阴阳怪气,它也跟着阴阳怪气道:“羡慕吗——羡慕吗——”
    仇锥心:………………
    狄三先并未理会这段对话,只淡淡道:“开始第三道考验吧。”
    云子饭听他们又要走,生怕再被抛弃在这虚空中,赶紧左手抓楚桑右手抓仇锥心的轮椅把手,道:“我跟你们讲!你们别想丢下我!再在这里转两圈,我就要闷死了!”
    仇锥心对这个脑残真的很头痛,鬼面下的唇角都开始不自觉地往下撇,道:“我不是让你们莫要跟进来?”
    “这怎么行!我们不是朋友吗!”云子饭一副被背叛的样子,瞪大眼睛,激动道:“朋友不就应该有福同享吗!难道你想抛弃我们自己进来享福吗!”
    仇锥心:…………
    仇锥心眼角控制不住地跳了跳,强忍无语,揉着眉心道:“当初我真该放任你被那群小孩打死的。”
    云子饭一听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说出这般伤人的话,顿时心碎得两腿无力,跪坐在地上,仿佛很受打击。
    围观的楚桑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吐槽道:“心先生这话都说了几百回了!你看他哪次放弃过你!你明知道他就是过过嘴瘾,干嘛老一副被抛弃的样子啊!”
    猝不及防被一语道破心事的仇锥心:…………
    在八大门派间斗计都游刃有余的仇锥心此时此刻,疲惫地想:果然遇到他们两个就没有好事!
    好在经纬盘并未给众人许多叙旧的时间,第三道考验便随之而来了。
    众人只觉白光一闪,睁开眼,发现他们均位于一座山巅之上,云子饭和楚桑都站在外围,而狄三先肩上站着鹦鹉和仇锥心则位于一块纵横各十九道的棋盘之上,以天元为中心各占一方。两人面前各有一黑一白两个巨大的棋子浮于空中,黑子上书‘合纵’,白字上书‘连横’,两人手边有一灵玉,将手放上去,在心中默念,便可选定自己所想的棋子。
    巨大的棋盘升起,透明的结界自边界蔓延,将两人包裹其中,狄三先负剑而立,开始阅读脑海中浮现的规则。
    与前两次均不相同,第三次考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是一样的,内容也简洁许多,接受考验的两人需在‘合纵’与‘连横’两枚棋子中选择一枚,若一人选‘合纵’一人选‘连横’,那便是选‘连横’之人赢;若两人皆选‘合纵’,便算平手;若两人皆选‘连横’,便是两个都输了。
    输者,便要承担后果。
    自相识开始一直未怎么说话的鹦鹉在看到脑中的提示时,仿佛很痛苦地低下了头,它黑豆般的眼珠里神色变幻不定,一会懵懂如野兽,一会挣扎似人类。虽说终究兽性还是掩盖了理智,但它看对面仇锥心的眼神还是与开始不同了,不再是那种全然对着陌生人的警惕,反倒掺杂了些怀念在里面。
    狄三先未察觉鹦鹉的异动,他对经纬盘所知甚少,不知这所谓的‘后果’为何物,也不知平手与皆输的后果有何不同,但直觉告诉他,其中定有文章。微微抬眸看向对面之人,他道:“解释。”
    仇锥心巴不得多看点他纠结的样子,才不会那么好心,只是懒倚在轮椅上,轻笑道:“怎么?难不成本座不解释,你便不开始了么?狄大侠……你莫不是怕了吧。”
    不说狄三先,短短一天多已经见识过两次相同招数的云子饭都看不下去了,隔着老远喊话道:“心先生——激将法用过了——要不改——暗度陈仓吧——!”
    傲娇被打断的仇锥心:…………
    若非中间有结界相阻,仇锥心真想封了他的嘴!
    可惜一味的忍让是没有用的,这句话尤其适合面对云子饭这类人,他这边不打算计较,那边却嘚吧嘚吧个不停,直接就奔着揭老底去了。
    别看云子饭平日里不靠谱,关键时刻可是有急智!他一下就想到自己三岁多时,老爹曾与老娘议论过纵横山庄继任的事情,他们以为自己年纪小记不住,其实他记得牢牢的,尤其是里面穿插的关于岳父曾经的黑历史,那简直是倒背如流……咳。
    想着想着不小心就暴露了野心,云子饭尴尬地咳了一声,冲对面喊话道:“我爹说过——纵横山庄历来双生子——继任考验便是进来这个经纬盘——输了的人会被吸干灵力——赢了的继承门派——两个都输就是全死——平手就会各被吸走一半灵力——但是灵力全被吸走不会当场死——要是有另一人愿意牺牲自己全部灵力——也许还能救回来咳咳咳!”
    鹦鹉听到这里,也不知是想阻止什么,亦或是想要拯救什么,刚刚被压下的人性又开始剧烈地挣扎,与血脉天性搏斗,试图冲破兽身的限制,恢复本来的模样!他鲜红的翎毛炸了起来,仰着脖子,鸟喙大大张开,仿佛有什么将要出来,却在将出未出之际,再次被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