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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惨被诬陷插足,又变成脚踏两条船的仇锥心:………………
    顶着满脑门青筋,仇锥心忍无可忍地挥手封住两人的嘴,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座看上谁,必然是手到擒来,不需用那些肮脏龌龊的手段!”
    旁边的仇断肠闻言目露不屑,苍白的手指勾绕把玩着垂落的卷发,凉凉道:“不一定。”
    仇锥心:…………
    狄三先心系师兄与木雀安危,见危机已除,种种内情也已说开,便打断闲聊,道:“既已无事,还请心先生与我同去解开灵咒。”
    “这点小事就想劳烦本座,狄大侠好大的面子。”仇锥心倒是想去,但体内灵力早已不足以驱使灵宝,更莫说解咒。于是先说一句话保住面子,他柔若柳枝的身子向后一靠,懒倚在轮椅上,纤细的手指向自家胞弟,轻哼道:“莫说本座不讲信用,就让断肠随你回去,他术修虽不出彩,解个咒也是绰绰有余了。”
    能多与心上人相处,仇断肠自欣然应允,低笑道:“求之不得。”
    狄三先一眼便看出仇锥心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也体贴地并未揭穿,只冲对方额首应允道:“劳烦。”
    “我不爱听你的客气话。”仇断肠双手抱胸,暗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语气,道:“你我灵契已定,此身归你,从今往后,凡你欲求,我为你取来;凡你欲为,我替你做到;此誓此诺,天崩不变,地拆不改。”
    狄三先虽曾救过他,却从未想过回报,方才灵契已是不妥,如今此等重誓,着实没有必要。他启齿欲言,对方却看穿了他的想法,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他身旁,微俯下·身,凑在他的耳边,温言细语道:“我是认真的。”
    许是觉醒了凤凰血脉的缘故,仇断肠的声音很奇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某种独有的韵律,似是在用天籁之声娓娓吟诵着古老的誓言:“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说罢,在对方拒绝前,他便脚下一蹬,如一片鲜红的羽毛,轻飘飘地落在自己胞兄旁边。
    仇锥心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胞弟做了什么,冷哼一声,打击道:“话说太满,当心闪着腰。”
    “说总比不说好,对么,阿兄?”仇断肠说着,摘下覆盖着上半张脸的鬼面,抛到自家胞兄怀中。他精致到极点的脸上带着笑,艳红的薄唇在苍白肤色的映衬下愈显邪肆:“那群老东西都死了,这半张面具我也不想要,还是你拿着吧。”
    仇锥心扬手接下那害得他们兄弟斗了二十余年的东西,心中不说百感交集,也是有几分复杂。他们素知对方想法,并未推脱,只是收起那半张面具,轻哼道:“我且替你存着,若你想要,随时来取……对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嘱咐道:“解咒后,记得让今来那两个老头回来,不把庄内那群虎视眈眈闲人的处理了,日后恐成祸患。”
    仇断肠一口应下,转而对狄三先道:“走?”
    狄三先自是应允,随即蹙眉问道:“灵契可解?”
    仇断肠早料到他会这么问,艳红薄唇带笑,苍白而精致的脸邪气十足,用一种‘你奈我何’的语气,干脆利落道:“解不了。”
    狄三先:…………
    暗自决定回天门后,定要找位精通术修前辈看看这灵咒,狄三先一左一右提起云子饭与楚桑,便要向初浣镇赶去。还未前行,却见仇断肠拍了拍手,自己脚下便出现一个鲜红灵阵,正与当初带走楚桑的一般无二。
    知晓这应当是传送所用,他将手上两人放下,红光闪过,他们便出现在了镇外仇锥心曾住的那栋竹屋之中。
    四人赶向楚府,到门口也未打招呼,直接飞了进去,门卫只觉一阵冷风吹过,连来了人都不知。
    循着药香和灵力找到药浴之处,楚居山正也守在这里,满脸发愁的指挥下人将熬好的药材添入浴桶中,旁边还放着一个漏壶,一滴一滴记着时,每一声听在耳中,都仿佛催命的咒符。忽然,他感受到了不同的灵息,一抬眼,正见到狄三先和仇断肠,还有他们旁边的楚桑,简直高兴坏了,立刻扔下手上东西,迎上来道:“少主,狄大侠!你们可算回来了,桑儿你也没事,真是老天保佑!”
    仇断肠地对他略一额首,看着木桶中面容明显苍老,意识全无的两人,抬手便招出灵宝,手心鲜红灵力闪现,不过一到光芒过,便解了附在图南与鸣木雀身上的灵咒。
    扬手收起灵宝,旁边楚居山见事情终于了结,忙招呼下人将恢复年轻的两人从桶中抬出,随即走来抱拳道喜道:“恭喜少主恢复人身……啊,不,若是与狄大侠一同回来的话……应当是,恭喜庄主恢复人身!”
    仇断肠冷哼一声,唇角勾起,本习惯性地想嘲讽,但想起胞兄的话,还是换了个较为平和语气,解释道:“真不巧,我将面具给阿兄了,这庄主之名,我可是承担不起。”
    “啊?这……”楚居山早了解他的脾性,况且对方还是曾经的主上,并不介意态度如何,只是惊异道:“我纵横山庄以鞭法入道,仇锥心他不便于行,如何能担此大任,少庄主,您……”
    “我纵横山庄武修与术修同修,阿兄于术修一道分明在我之上,怎么就没见你们提过。”仇锥心暗红色的眼中满是不屑,道:“我早听厌了你们那套兄弟相残的说辞,我说他是,他便是,来护法,你可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