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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朝阳立刻怂兮兮地耷拉肩膀,知道错怪时言叶。
人家那是先抑后扬,语言的艺术,他这个单细胞容易质壁分离的生物领悟不到的境界。
一语戳中张西延的痛处,还是个旁人来点明。张西延的脸色冰冷:“这是我们的家事,身为云家人,怎么也是名流望族,云家没有教你不能 随便摘指别人的家事吗?”
时言叶倒也不怕张西延转身去跟云家告状,无所谓的嘿嘿两声:“抱歉,关心则乱,我把朝阳当好兄弟,所以有些越矩了,望您见谅。但我说的,也代表张朝阳的心声,他希望能向您一般强大,可以保护自己。首先就得自己走出舒适圈,尝试自己走一段路。”
冲张朝阳挑了挑眉,张朝阳立刻会意,走上来,冲电话那头道:“是啊,哥哥,我想向你一样强大自立。”
张西延冷笑,张朝阳最多也就是个能养活自己的米虫,还跟他一样,你咋不上天呢?
不过张朝阳执意蹦跶,身后又有时言叶这个心思复杂的狗头军师,张西延知道不能向以往那般霸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张朝阳骨子里是条蠢二哈。
被人一勾就脱了缰绳跑路,适当地放宽狗链子,总归绳子另一头还在他手里。
“……好吧,这次期中考考前二十五名,我就把糖果直播的股权全部给你。之后就算被你玩倒闭了,也绝不来过问一句。”相当于附赠一块免死金牌给张朝阳,时言叶暗忖,这张西延够大方。
懂得及时审时度势,是个狼人。
“真的?!”张朝阳惊喜地快要飞起。
“一言既出。”张西延在那头翻白眼,心底倒随着弟弟飞扬的音调而缓和不少。
“好!我一定会考进前二十五的。”
信誓旦旦地挂断电话,时言叶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上次考试,你考了多少?”
“四十一。”张朝阳不好意思道。
也就是倒数第二。
时言叶点点头,很好,四十一到二十五,已经是厚积薄发,从量变到质变的距离了。
也就张朝阳这傻白甜还答应这个条件,不过当时的情况,张西延已经有所退让,他们要是再得寸进尺恐怕会前功尽弃。
“距离期中考试还有多久?”
“大概半个月吧。”
这次期中考试也是高考前的摸底一测,成绩会计入保送名额的综合成绩。
而对于张朝阳他们这批学渣,这成绩也无足轻重,不过是另一颗耻辱钉。
“我们几个里,谁成绩最好?”时言叶只知道原主成绩一般,也就中下游混水。
张朝阳更不用说,只能 寄希望于徐霖和宋磊。
“徐霖上次考试考了三十多名吧,宋磊也差不多。”张朝阳粗略回想了下。
得嘞,这就是葫芦娃救爷爷,谁都好不过谁。
徐霖啃着跟黄瓜下楼,见时言叶跟张朝阳凑在一块,商量重要机密似的一脸严肃。
“你俩商量什么呢?打什么主意瞒着我们?”徐霖赶紧叫来宋磊,打算对俩人言行逼供。
不用等徐霖和宋磊用刑,时言叶率先招供:“张朝阳跟他哥打了赌,期中考他得考进班级前二十五名。”
徐霖错愕地跟宋磊对视一眼。
“北市红太阳打算长期从西边升起了?”
张朝阳翻了个白眼:“还是不是兄弟,有这么埋汰人看不起人的吗?我难道就考不进前二十五了?”
“倒也不是我们看不起你,只是你这人……一点苦一点累就喊得比谁都起劲。学习也是件辛苦的事,不适合你。”宋磊撇撇嘴。
“我这次一定可以坚持住。”张朝阳捏着拳,一脸决绝:“请三位好汉监督我,到时兄弟发达了,必定忘不了各位的相助!”
“怎么助?”时言叶先打破他的幻想:“我们——仨,连个臭皮匠都顶不上。”
时言叶虽然比原主强一些,但他原本成绩也不怎么滴。重拾高中课本都自顾不暇,张朝阳又是个费劲的腿部挂件。
“司牧白呢?他成绩怎么样?”徐霖忽然提起一个被他们全程忽视的名字。
张朝阳摆摆手:“他一个养猪崽,成绩能好到哪里去?看来这朕的末位后继有人啦~”幽深地叹口气,带着三分惆怅七分放松。
沉默许久的宋磊忽然开口:“去年洵阳镇并入北市后第一次统考,状元来自旬阳镇,姓迟。”
非常低调的状元,连全名都不愿意被媒体报道。
却将北市一干天之骄子干趴下,跌破所有人的眼镜。谁都没想到北市学生卧虎藏龙,居然被洵阳镇的学子摘得榜首。
接近满分的考卷,无可挑剔。
“迟……”徐霖皱眉:“司牧白之前是不是姓迟?”
“巧合吧。”张朝阳很快否认,“我嚼着司牧白属于花孔雀类型,不像那么低调的人啊。”
“问一问不就知道了。”现成的高考状元,不用白不用。
心机叶望着从外拎着打包盒走进来的司牧白,嘴角勾唇,一双瑞凤眼扑闪着不安好心的光,舔了舔两侧的犬牙:“司牧白。”
抬起细长冰冷的眼眸,司牧白慢慢走近,将白色塑料袋放在餐桌上:“饿了?”
“你去年高考考了多少分?”张朝阳抢先问道。
司牧白愣了愣:“7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