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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和慌乱地把书放回原处,那张遗书却被他小心装进了胸前的口袋,薄薄的纸张烫着他的心脏。
他一直
没问过余旧自杀的事,他更从未想过余旧自杀的原因竟然是他。
他飘浮的心缓缓落下来,那张遗书紧密地将其包裹,他感到一种尘埃落定的踏实。
他连起过去种种细节,当一切连成一张紧密巨大的网,他才惊觉,原来他早已身处网中。
那是余旧的爱意之网,让他赖以生存,也让他被其诱捕。
他的手落在心脏的位置,他捏了捏,心脏被挤压到般,酸酸胀胀的。
夏清和躺在床上,余旧喊他去洗澡。
“宝宝,你没事吧?”余旧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夏清和搂着他的腰,脸深深埋进他怀里。
他听到余旧的心跳,和他的心跳声此起彼伏,像一首和歌。
“余旧。”夏清和的眼眶微湿,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相信余旧说的所有话,他相信余旧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他的身份不必多说,但他还是想亲口告诉余旧。
余旧摸了摸他的头发,温和道:“发生什么事了宝宝?有什么不开心的和我说。”
“我很开心,”夏清和说,“认识你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开心。”
余旧失笑:“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些酸溜溜的情话了?我看看是不是脸红了。”
余旧的手捧着夏清和的脸颊,夏清和把脸更用力的埋进余旧怀里,不让余旧看。
“好了,我不看了,你松开点,别闷着自己。”
夏清和含混地咕哝了一句,并不松开。
“余旧。”夏清和声音闷闷的。
“嗯?”
“我们做.爱吧。”他把那两个字咬的很重,像虔诚的圣徒在宣布一项隆重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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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和越来越觉得有向余旧坦白身份的必要。
尽管余旧或许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尽管余旧也没有逼迫他承认过去的自己。
但是亲口告诉余旧自己身份的念头越来越迫不及待。
他一直没敢承认的感情横亘在两人之间,他们过去的五年的记忆不可或缺。
他要亲口告诉余旧,他就是夏清和,他要以夏清和的身份,郑重地从余旧那里接过五年的感情。
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就算永远留在这里也无所谓,或者说希望可以永远留在这里,余旧在的地方,他会永远停下脚步。
他觉得坦白身
份这件事要庄重,这样才能体现自己对这段感情的重视。
夏清和想了很久,想了一个或许可行的办法。
距离过年没剩几天,剧组还在紧赶慢赶地赶戏。
今天这场是余旧的主戏,夏清和拍完自己的部分,跟余旧说准备提前回去。
余旧不满地把人堵在杂物间,把人亲的神志迷糊,直到夏清和嘴唇微微红肿,他才把人放过。
“宝宝,你以前都会等我。”
“走这么早,是不是要背着去看什么小妖精。”
夏清和被他亲的直喘,推也推不开,一会出去又要被人投以艳羡的目光。
他眉头轻皱:“我、我除了你,还敢有什么小妖精。你一个人把我吸干了。”
小妖精听了十分高兴,逮着人又猛吸几口。
“我回家有点事,你别乱想。”
夏清和一脸“我有事,但我不能说,求你别问了”的表情。
余旧看的心里痒痒的,要不是这里条件有限,他一定好好把人逼问一遍。至于逼问的结果,倒也不重要。
导演在外面喊集合,余旧才恋恋不舍把人放开。
夏清和整理好衣服出去,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是无事发生。
但是他不知道,无论他外表看起来再怎么坦然平静,他和余旧一前一后从杂物间走出来,就够隐忍遐想的。
更何况,他的表情既不坦然也不平静啊,脸上挂着心虚的笑容,嘴角还有浅浅的咬痕。
夏清和逃离八卦的视线,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他坐上车,开车绕路去了郊外的温室花圃。
老板早已给他预留好一大片玫瑰,他亲自戴上手套去采摘。
夏清和不让别人经手,老板站在旁边看着:“小伙子,你真有心呐,你女朋友知道肯定会很高兴。”
夏清和想到余旧的脸,手里的剪刀咔嚓下去,他将花小心地放在一起。
他笑起来:“我也觉得他会开心,不过他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是男朋友啊!真有心呐。”老板感叹道。
他坐到田埂上:“说起来,以前也有个长的很好看的男人来我这里采过花来着。”
“是个明星,我想想啊,对就是那个《苏照》里,很红的那个,那个艺术家!”
余旧也来过?他毫不怀疑,
余旧的花十有八.九是送给了他。
可是余旧从来没有送过他花啊。他怎么想脑海里也没有这一段记忆。
“他说是送给喜欢的人做应援,他让我教他怎么包成一个大红心形的花篮。”
夏清和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啊!
这件事还不是很久远,他凭借一部电视剧获得了最佳男演员,那是他获得的第一个视帝奖。
当天给他送祝福的粉丝很多,经纪人让他在应援密集的地方拍了照,当时他就站在这个玫瑰花桃心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