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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谦想了想：“燕家的女婿？”
“恩，燕忘尘的姐夫，”纪宵轻声道，“放心，他现在虽只是个侍郎，却有相才。”
“皇兄说的，我自然信。”
“你过来，今天就开始批奏折吧。”
“……”
把位置让给有些懵的赵凌谦，纪宵直接回了寝殿。
侯公公跟在他身后。
“朕后宫无妃，皇弟住在宫中也无甚大碍，免得来回奔波，你亲自去命人把离朕寝殿最近的宫殿收拾出来，让皇弟住进去。”
“是，陛下。”
……
次日早朝。
纪宵没有给大臣们反驳的机会，直接宣布了御驾亲征，文王监国，燕忘尘为主将，陈蕴入内阁的旨意。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当即宣布退朝，利落走人。
散朝后，燕忘尘到了他的寝殿：“何时出征？”
“明日。”
“那我……”
纪宵拥住他，亲吻了一番：“回去收拾吧。”
“……好。”
圣旨已下，回天乏力。
林相他们忧心忡忡。
刚入内阁的陈蕴却不觉得有什么，安抚道：“陛下就算御驾亲征，也不会冲锋陷阵，只是稳定军心罢了，不会有事的。”
林相愁道：“你不明白。”
陈蕴：“？”
……
纪宵他们出发的那日，声势浩荡。
虽然他没有下令，但燕忘尘把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粮草已于昨日先行出发。
跟着他们随行的将士都已选好。
出了京都的城门，纪宵掀开车帘，朝外面的燕忘尘道：“朕一人在马车中实在无趣，将军进来陪朕下棋吧。”
燕忘尘：“……是。”
他进了马车，看到棋盘已经摆好，纪宵懒洋洋的倚在那里看着他。
燕忘尘刚想坐在他对面，便被他伸手扯入怀中。
他冷峻的面容有些裂开。
外面的将士都是他选的，武力皆是不弱，耳力自然也比寻常人要好一些。
陛下该不会是想在马车里……？
纪宵双手禁锢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就这样下。”
燕忘尘握住他的手，免得他乱动，低声道：“这样不好下，还请陛下放手。”
“就是要你不好下，这样朕的赢面才大一些。”
“……”
纪宵在他耳边轻声道：“就这样下吧，我不做什么，恩？”
“……好。”下就下！
车队一路行驶，偶尔停下休息用膳，在日落之前到了第一个驿站。
纪宵没有穿黄袍，而是穿着常服，虽容貌艳丽也很显眼，但好过一身黄成为靶子。
他没有带伺候的太监，也没带专门的侍卫，只带了影草和影风两个暗卫。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跟的，但一定会让他在视线范围内就是了。
是夜。
纪宵来到燕忘尘房中。
看着他提着的小包袱，燕忘尘抬眸：“这是何意？”
“我们朝中不可能干干净净的，我御驾亲征的消息应该有别国探子知道了，”
纪宵扬了扬手中的包袱，
“虽然我有派人拦截，但总会有漏网之鱼，所以我们还是脱离队伍，简装先行。”
燕忘尘面上的冷声缓了缓。
他还以为纪宵没有考虑到这个。
正因如此，他选的都是好手，而且有他在，就算被行刺，也能护他周全。
没想到，他竟还会想到简装出行。
“简装出行会累一些，没有在车队里舒适。”
“说什么傻话呢，”纪宵把包袱放在桌上，牵着他往床上走，“行军路上，哪有舒适的，倒是今晚，可以好好舒适舒适。”
“……”
天一亮，大军吃了早餐便继续赶路了。
有两个身形和纪宵以及燕忘尘相似的人上了马车。
而纪宵和燕忘尘还在睡。
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
燕忘尘喉咙有些干涩：“陛下……”
“我去给你倒杯水。”
纪宵倒了水递给他。
燕忘尘沉默的喝了水：“大军已走？”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天亮就走了。”
“那我们也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恩，先换上衣服。”
“好。”
他们换上了寻常贵公子的服饰，被大军留下的两个人充当他们的护卫。
暗卫影草昨夜就到附近城镇给他们购买了一辆舒适的马车。
由于出发得晚，直到太阳落山，他们也没找到落脚处。
“看来今夜我们只能在外露宿了。”
听到纪宵的话，燕忘尘道：“委屈陛下了。”
纪宵笑：“有将军在，我不委屈。”
燕忘尘抬头看着他的笑脸，朝他伸出手。
“吁——”
侍卫阿山的声音响起：“公子，前面道上躺了一个人。”
燕忘尘收回手：“去看看。”
“是。”
纪宵掀开车帘下了车，想趁此活动一下。
一眼就看到了侧躺在地上的人。
那张脸虽然脏污，但不影响辨认。
像极了……魏修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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