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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趣。弘骏继续问:“那花兄觉着我该是什么人?”
花未情想了想,道:“贺兄武功了得,我猜该是皇上身边的带刀侍卫。”
“我长得像侍卫?”
“只是觉着贺兄长得不像太监罢了。”撑着下颌的手擦着脸划过,他的头便落在手臂上。
弘骏看着他醉酒的模样笑了笑,“花兄醉了,我扶你上榻歇息。”
弘骏过来扶起他走到床边,让他躺下后,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自上而下地看着他微垂的浓密眼睫,粉嫩的唇微微张开,脖子下的锁骨从这个方位看得清楚。弘骏咽了咽,俯下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极力抑制自己继续下一步的冲动。离开他的唇,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次日,花未情因昨夜宿醉而起得晚。小酒在门外敲门,道:“老板,老板,外面来了一大帮人!”
花未情揉着太阳穴起来,穿了鞋子开门,眨了眨胀痛的眼睛,“什么人?”
“我也不晓得,方才我刚要出门开铺子,就看到外面站了很多人。”
花未情一个机灵,醒了泰半,心想难道是赌坊的人上门找事来了?花未情握住小酒的肩膀,道:“你先躲起来,我出去看看。”
小酒听花未情这么说很是焦急,“不,我跟老板一起出去。”
“花兄别急,外面的都是我的人。”侧面一个声音飘过来,花未情和小酒偏头去看,正是一身蓝色锦衣的贺归元。
花未情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贺归元提步走过来,小酒自动退到花未情身后。
“花兄昨日猜我是皇上身边的带刀侍卫?”贺归元别有意味地看着他。
花未情浅笑,“酒后乱语,也不记得说了什么混账话,贺兄莫计较。”
“我又怎会跟花兄计较。只是想说,花兄这次猜的不对罢了。”
“哦?”花未情怀疑似的眯起眼,“看来阁下身份非同一般,在下那声贺兄还是称不得。”
“你要喜欢,直呼我名讳都可。”贺归元勾唇一笑,上前一步,抬手将他揽住,身子贴着身子,在他耳边道:“日后,你可唤我弘骏。”
花未情身子一僵,身后的小酒目瞪口呆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花未情前世虽少有关心皇室中有谁,但跟一般纨绔子弟混得多了,得兴时也会谈论些宫廷趣事,正巧,就谈论过因有断袖之好而被皇上派到边境戍守的八皇子。
花未情良久才恢复过来,弘骏松开他时在他侧脸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向来都是他来调戏别人,何时轮到别人来调戏他?花未情心里一惊,正想一把推开却又碍于对方是位高权重的人物而忍了下来。
弘骏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交到花未情手上,“日后要是在来了京城,只管来找我。”
花未情看了看手上的令牌,道:“如此大礼,草民承受不起,还是请殿下收回。”
弘骏勾唇一笑,“你乃我救命恩人,你受不起,天底下还有谁能受得起?”
“殿下为草民报仇雪恨,救命之恩一笔勾销,你我两不相欠。”
弘骏看着他,“只是,我不想和你两不相欠。”
花未情干笑,“殿下还是莫要拿草民玩笑。”
“我向来不喜欢玩笑。”弘骏负着手,顿了顿道:“我有要事在身,今日不得不走,赌坊之事我已吩咐下去,让蕲州知府清理干净,也是给你讨个公道。”
花未情拱手道:“多谢殿下。”
弘骏对他拱了拱手,“告辞。”
“恭送。”
等到弘骏走后,花未情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做个好人,还遇到了这等人物。也听萧岚轩说过,如今八皇子和三皇子争夺太子之位,双方势均力敌,这八皇子搞不好还是来日的君主。
小酒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老板,你和贺公子……”
花未情睨了小酒一眼,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别乱想,我跟他什么都没有,我心里就只有我夫君。”
小酒摸着痛处,咧着嘴笑,“那就好。”
京城,萧府。
时至秋末冬初,夜微凉,月色入户。
魏灵溪倚在软榻上,身旁的矮几上放了一盏茶,玛瑙烛台上燃着橘黄的烛火,将他精致的五官照得忽明忽暗。他手里持这一卷医书,自从得知萧岚轩有孕,他便开始专研妊娠孕育方面的医书。
这才看了没多久,便觉着头晕乏力,他端起矮几上的茶再喝一口提神,房外一个黑影。他警惕地看着门,“是谁?”
房门应声打开,“是我。”门外站着萧政勋的儿子萧召昀。
魏灵溪看着他,“大公子深夜来我这作甚?”
萧召昀进门反身将门关上,看着他道:“十分想念你,便过来看看。”
魏灵溪微微蹙眉,“大公子说笑了。”
“不是说笑。”萧召昀提步向他靠近,“灵溪,你可知我为何到现在还没娶妻?”
魏灵溪道:“大公子深夜来访就是要告诉我你为何不娶妻?”
“那是因为你。”萧召昀微微提高声音道:“因为我日夜思念的都是你,就算我如何去青楼喝花酒抱花娘,就是管不住自己心里想着你!”
魏灵溪头晕乏力地离开,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皱起眉头,“时辰不早,还请大公子回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