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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教徒被挑中成为“新|约|教|会”人体试验的免费试验品,当然,文字矫饰之后,他们就成为了被“神”选中的“幸运儿”,有幸可以获得神赐的力量。
一月一度的“血华新月礼”上,除了“试验品”,还有不少“幸运”的“底层教徒”经过规则极其严格条件极其挑剔的选拔竞赛,有幸获得“观礼”的资格名额。如此目的很明确,既通过“资格”筛选对教众进行一番定期的驯化,又通过“血华新月礼”的血腥诡秘性,增加教会形象的恐怖“神性”。
少量的教徒见证“奇迹”之后,这些人为了维护自己的“殊荣”,彰显“优越性”,必会以更为夸张的言辞来赞美新月。教众的忠诚和狂热,是需要通过彼此“刺激”才能快速养成。有了忠诚和狂热做支撑,也就变得很好管教。你可以让他们“死”就“死”,要他们“生”便“生”,免费又虔诚的试验品,这些“底层教徒”的用途,也就只有如此了。
而举行“血华新月礼”的“祭司”,这项祭司人选,又是一项“殊荣”外放。
被选中者,必为女子,需得长发不得烫染,年龄在二十八至四十岁之间,参加选举时一律需得红衣红裙红鞋装扮。
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的条件限制。但,这只是第一层基本条件筛选,后头还有不为人知的更进一步筛选手段,也只有通过第二层筛选的人,才能成为合格的祭司,可这相当艰难,生存概率是十难存一。
凡未通过者,全数都被“遗弃”在了这里,她们也就是这些数不清个数的红衣女人们。
何太哀沉默了一会儿,问:“那如果成为祭司,便没事了吗?”
虞幼堂答道:“不出十二个月,必死。”
何太哀皱眉:“小怜她亲表姐也在这里,她当上祭司了。‘新|约|教|会’的‘洗脑’方式很成功,她肯定是不愿被我们‘救’的。”
虞幼堂面色不变道:“嗯,先救小怜,小怜这事不寻常,他们‘新|约|教|会’恐怕别有阴谋目的,至于其他,一步一步来。”
何太哀应了一声,随后又指了指面前红衣的枯瘦女人,同虞幼堂商议:“我本来想从她口中打听点事情出来,不过,我是根本没法跟她交流的,你有办法没?”
虞幼堂微微颔首:“我试一试。”
“错金银”牵缠住女人,将其网住吊高,随后,虞幼堂从中引出一条看起来颇为特殊的“丝线”,铂金色,有光华闪烁其中,流光溢彩的,十分漂亮。然后,这一点丝线便没入女人眉心之中。此乃“灵识之线”。
虞幼堂眉头微蹙:“她脑子里太混乱了,就像是被搅拌过一样,我以灵识导之,也无法诱她说出什么。”
何太哀沉默。
随后,何太哀又问:“我想去到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过道,小怜就在那个过道的下方,你有办法回去吗?”
虞幼堂道:“空间转移不是我的长项,这恐怕不行。”
何太哀:“……”
何太哀忍不住问:“那你刚刚是怎么跟我来这里的?”
虞幼堂:“是跟在你后头来的。黑色漩涡是有转移空间的功能,转移一次就会关闭,只要趁它没关上的时候,把它强行撕开就好。”
何太哀:“……”
何太哀扶额:“所以,我们是被困在这里了?四面都堵住,这挺烦的。那这样,我们一起强行挖个通道?我的黑玉防御还可以,可以用来巩固,也就不怕有人从中作梗把我们通道给压塌填上,还是比较有安全保障的——”
他正这样说着,虞幼堂忽然挡在了他身前。
何太哀感到奇怪,便循着虞幼堂的视线看过去,然后他便吓了一跳,因为这狭窄的空间内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的又多了一个红衣的女人。
那女人倒挂着趴在顶上。上头的彼岸花开得极其茂密,女人除了头脸高高抬起所以露了出来,其余的身体躯干都被“尸花”给埋没了。
她的头发像一挂帘子似的,因为地心引力而垂落下来,配上她一张倒转的,面无表情的脸,画面显得十分诡异恐怖。
比起其他女人的枯瘦,这个女人看起来更健康,更丰满,给人一种十分微妙的,类似于“她目前还很新鲜”的奇怪感觉。
而她的出现完全没有一点预兆和声响,就好像是她原本就一直长在这儿。女人静静地又看了何太哀跟虞幼堂一会儿,随后相当灵巧的,就这么从上方跳了下来。
她就像是一只猫咪从高空坠落由始至终都能四脚着地落下似的,无论是动作姿势,还是不发出声响这点,都很类似。总的来说,就是尤其得不像人,但她又的确拥有人形外貌,所以越显怪异。
双手双脚着地的红衣女人,像个动物似的匍匐在地上,何太哀看清楚女人全貌的时候,呼吸微微一顿,心中冒出了“果然如此”的想法。
只见红衣女人的后背衣料撕裂开来,露出白皙的肌肤,透过破损处可以看到,她的背上,居然无比诡异地长着一个只有半截身子的血淋淋少女!
这少女不是正常女孩子的身材比例,她只有人的小臂长短这么高。此时此刻,她身上全是干涸了的血迹,说不清这些是她自己的还是别的人,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双手被人砍去,双目被整个剜去,于是脸上非常恐怖地留下了两个黑漆漆的凹洞,连眼皮都被剜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