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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时间,他会给高二的容真做小老师,每周补习补课。
    为了不让容真紧张, 他把时间规划得很好,松弛有度, 有时看人有点累了,就抱着亲一会儿和他一起休息。
    而原书男主郑云诚那边, 他父母郑平和刘美芬依旧没有离婚, 但前者几乎不怎么回来了, 目前差不多是分居状态。
    他们之前总在家闹得轰轰烈烈, 家里早就不像家了, 一地鸡毛还坚持纠缠。
    郑云诚十几年生在温室里,一次两次还好, 久了也受不了这些, 高三时堕落了一段时间, 最后的高考成绩也不理想。
    容真从系统那边得知, 原书女主楚含诗考到了外省的一所重点大学, 郑云诚根本不打算复读, 准备出国留学。
    原书男女主的感情线算是偏离得越来越远了。
    高二下半年,容真成绩上升得很厉害, 月考成绩公布后, 后桌的眼镜男时不时激动地戳他,语气浮夸地问他怎么做到的。
    容真很少会在同学面前提韩竞,但这次没忍住:“我有家教。”
    “啊?那我也有啊!哪个大学的?哪号人物?快快报上名来!”
    容真回头道:“你之前不是说让我请韩竞做家教吗?”
    眼镜男愣了一会儿, 终于回想起之前和他半开玩笑的那话,惊异瞪眼:“不会吧?!你还真把韩竞给请了?!他这么够意思?!”
    容真点头,又说了句他很会教,之后低头开始看书。
    随后,听到后桌的眼镜男哀嚎“谢真我怎么觉得你刚刚是在炫耀?啊啊啊你变了”,他无声地笑了。
    他的确是在炫耀。
    很快就到了这年的十二月。
    容真的十八岁生日收到了一副新耳钉。
    之前那副耳钉是韩竞妈妈留下的,容真觉得韩爷爷应该知道那副耳钉的意义,因此很少戴,偶尔和韩竞单独出去玩才会用上。
    新耳钉是两个Z的形状,“真”的首字母。
    容真起初还觉得奇怪,一般人应该会都用全名的首字母,但这两个字母都是“Z”,没有带姓。
    不过也只是奇怪那么一会儿,毕竟每个人思维与习惯都不相同,他倒也没去问。
    夜里庆祝完十八岁生日,他被韩竞从头亲到尾,但也只是亲,韩竞顾虑他还要继续上课,剩一年高考,怕开了这个头以后再也控制不住,努力压抑着没有做到最后,顶多将人抱着揉来揉去。
    次日清晨醒来,容真晕晕乎乎地发现韩竞在吮自己脖子。
    玻璃窗结了冰霜,两人躺在同一个热乎乎被窝里,紧紧挨着,全身都热乎乎的。
    他那时脑子还不够清明,半梦半醒的状态,因为被温柔缱绻的感触带走思路,下意思就开了口,软声叫老公。
    韩竞一顿,目光忽然狂热起来,把他微张的花瓣唇啃得红肿,掐着腰来回折腾。
    结束时,韩竞把容真的腿擦干净,过去亲亲他发红的眼尾,抱着人重新躺好,或许无聊,开始时不时叫他名字。
    容真有时忘了应,韩竞就借机挠他腰窝,他受不了痒,总是扭动地小声笑。
    笑得很浅,梨涡藏着,小动物一样在他胸膛拱。
    韩竞定定看着他,忽然凑过去咬了一下他脸蛋,紧接着将他被子盖好,起身下床。
    今日是周六,容真以为他这就要起来了,从被窝里抬起脑袋:“现在还很早……”
    对方嗯了一声,在柜子抽屉里翻找东西:“宝贝继续睡,弄完就来陪你。”
    容真睡不着了,眼睛聚焦在他身上,看他要做什么。
    没一会儿,就见韩竞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皮户口本。
    容真目光迷茫。
    韩竞去电脑桌旁边找了张A4纸,又拿了几根笔,回到床头柜前蹲着。
    容真凑过去瞧,半个身子从被窝里滑出来。
    韩竞瞥了眼,伸手在他腰线上捏了捏,把被子给他用力拉上才开始专心做手上的事。
    他先将A4纸裁成户口本内页一样的大小,接着又用相近颜色的笔画表格,最后开始填上面的字。
    直到韩竞在姓名那里写上“谢真”时,容真才看出他的意思,有些惊奇地坐起来。
    韩竞将容真所有信息都填完,只剩与户口关系那里空着。
    容真低声问:“为什么不填?”
    对方动作一停,深深看了他一眼:“等真真以后自己填,到时候想怎么填都可以。”
    容真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韩竞很少会做幼稚的举动,除了这次。
    可年少情热时冲动的幼稚,再也没有比这更真挚的了。
    韩竞把那张纸珍而重之地夹进红皮本子里,又将红皮本子塞进抽屉内,办完事儿,重新上床钻进去,搂住里面热烘烘的容真:“好了,真真是我家的了。”
    容真在他下巴上吻了下:“嗯。”
    接下来一年半的时间不算短,但也确实不长,忙碌又甜蜜的日子很快过去。
    容真高考结束那天,人其实还有一点恍惚,被韩竞接回家,和韩爷爷一起在外面吃了饭,回家进了卧室,被韩竞抱到床上,他才有了些真实感。
    到高三这一年,韩竞为了不影响他,只有偶尔帮他补习时才会稍微亲一亲,一个月只会稍微过火一次。
    他憋得很厉害。
    容真被他吻得坐不稳,倒在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