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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青松是真的凶,瞧着挺瘦弱的,打起人来力道一点不小。若是赵,赵小锐失踪前,他一直都有打,打儿子的习惯,结果一不小心错手将儿子给打杀了。我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那个朱延鹏感觉好像也有点问题,如果只是同窗,他对那赵小锐的失踪又显得过分在意了些……”
小结巴一说到兴奋的地方,倒是不结巴了,乌眸灵动,神采飞扬。
这样鲜活的表情,前世谢瑾白未曾在唐未眠身上瞧见过的。
他曾一度以为,小未眠是历经家庭骤然变故,乃至性情亦发生了变化。那日想起在马车唐棠同他那位总是形影不离的仆从绝逢生的对话,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或许不是唐棠变却了性子,只不过前世的唐棠将他最真实的一面在人前给藏了起来,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的小唐大人。
小,小玉哥哥是怎么回事,怎,怎么一直盯着他看啊?
葛主簿还在呢!
“小玉哥哥,你,你有没有在,在听我说,说话呀?”
快别这般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瞧了,再盯着他瞧,葛主簿便是个瞎子都要瞧出他俩人有一腿了!
桌子底下,唐小棠暗中抬脚踢了踢他,还拼命地给他使眼色。
不曾想,谢瑾白却是双腿夹住了他的腿,脚尖暧昧在他的小腿处蹭了蹭。
第60章 撒娇
“嗯。你分析得很对。”
谢瑾白点头,“赵青松同温延鹏两人彼此供述矛盾,那么也就意味着两人当中,很有可能其中一方撒了谎……”
唐小棠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人方才根本就没在听他在什么。
就是,说归说,作,作甚这,这般不规矩!
唐小棠试着抽回腿,没能成功。
桌子底下的脚越来越放肆,动作也越来越过火。
唐小棠咬牙,用力地将被夹住的双腿抽回。
结果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膝盖狠狠地撞到了桌子,整个人都险些摔倒。
他动静这般大,葛主簿自然下意识地看向他,眼神惊讶又不解。
唐小棠通红着脸,“我,我……就是,想……”
我就是想收回我的腿,但我不能说!
恨!
这时的小公子还是个实诚孩子,未有日后胡诌信口拈来的功夫,结结巴巴了半天,也不知该扯什么借口才好。
“怎么了?可是还口渴,想再喝杯茶?”
谢瑾白神态自若地收回桌下的脚,自然而然地开口道。
唐小棠更来气了!
他气势汹汹瞪着这人。
他现在不想喝茶,他想要泼茶!
葛主簿站一直站在谢瑾白的身侧,因此对于桌子底下发生何事,一无所知,只是困惑为何唐小公子为何忽然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谢瑾白转头对葛主簿吩咐道,“有劳葛主簿让王捕头分别带四名衙役,前去赵青松、朱延鹏家中探访一二。对赵青松着重向起邻里打探,平日是否经常对赵小锐进行打骂,又是否有瞧见过赵小锐同朱延鹏有超乎同窗之举。
至于朱延鹏,你让衙役向他的家仆以及书院同窗打探,他是否有龙阳之好,尤其是向扶风书院学生们打探,朱、赵二人平日在关系究竟如何。我同棠儿再分析一下这起案件的存疑之处。”
葛洲昨日已从淳安那几位衙役嘴里多少探听出唐小棠是某州府知府家的公子,因此对于谢瑾白要同唐小棠讨论案情这件事并没有太过意外。
“是。”
葛洲拱手,出去传话去了。
“过来。”
葛洲一走,谢瑾白朝唐小棠招了招手。
“作,作甚?”
经过方才那一出,唐小棠对这人可防备,当即眸子睁大,警惕地瞪着他。
“过来这边坐。”
唐小棠下意识地看了看谢瑾白边上,连张凳子也没有的,空空如也的位置,奇怪地问道,“你边上哪,哪有空,空座?”
谢瑾白缓缓勾唇,“棠儿过来,便有了。”
唐小棠将信将疑地起身走过去。
他倒要看看,这人究竟在弄什么把戏。
“座,座位在哪,哪呢?”
唐小棠绕着谢瑾白前前后后找了一圈,就连桌子底下都弯腰看过了。
这不是还是空空的,一张椅子也没有呢么?
总不能这人神通广大到还能隔空给他变出一个椅子来吧?
“小果儿看,座位在这呢。”
闻言,唐小棠瞪大了眼,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不,不会吧?
当真要隔空变出张椅凳来?
唐小棠站在谢瑾白的跟前,还在等着这人大变戏法呢,冷不防地,手腕被抓住,被那股力道一拽,当即坐在了谢瑾白的腿上。
谢瑾白双手将小公子搂在怀里,撩过他颊边垂散下的一缕发丝,眉眼风流,天然含情,薄唇扬起,“小果儿的专属御座,可还喜欢?”
唐小棠脸颊爆红。
这人,真是太,太不正经了!
“别,别闹……”
这里可是后堂休息间,可是随时都会有吏人从门外经过的!
唐小棠说着,挣开谢瑾白的怀抱,就要从他怀里起身。
谢瑾白将人箍在怀里,告诉他,“放心,葛主簿方才离去前将门带上了。”
唐小棠是当真没有留意葛主簿方才离开前关没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