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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瑾白一只手紧紧攥住手中的油布,听似平静地应了一声。
    将油布放到了一旁,谢瑾白同猎户继续往下。
    然而,之后,两人却再无所获。
    “大,大人,绳索不,不够了。不能再下去了……”
    雪中行山路,对于体力是极大的考验。
    即便是经常行走于山间的猎户,此时体力上也有些吃不消,最为重要的是,绳索不够了,但是山谷,远未见底。
    谢瑾白自知,无权要求猎户冒着生命危险替他冒这个险。
    他让猎户先行上去,他自己深入山谷一探究竟。
    “不行,大人,这山谷真的很深,您不能一个人……啊!”
    一个没防备,猎户一脚踩空,整个人向下跌去,积雪簌簌掉落。
    谢瑾白及时扣住对方的腰间的绳索,将人扯住,用力一提,往上一抛。
    他自己却从怀中拿出匕首,割断腰间的绳索,以轻功跃下山谷。
    猎户望着深不见底的山谷,嘴里喃喃着,“疯了,真是疯了……”
    日头照着被白雪覆盖的山谷,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
    谢瑾白被一道刺眼的光晃了眼,身体失了重心,身子如坠山之石,迅速地往下坠。
    “大人怎么还不醒?”
    “大夫不是说,大人着地时,恰好摔在了树上,又因为有披风御寒,应是并无大碍么?既是没有大碍,为什么还不醒?”
    “这……毕竟是从那么高的山谷摔下来,不好说的呀……”
    意识混混沌沌,耳畔的声音似极为遥远的地方而来,又似近在咫尺。
    他似乎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吵吵嚷嚷的声音还在继续。
    谢瑾白不耐烦地睁开了眸子。
    “谢大人,您总算是醒了!”
    谢瑾白睁开眼帘,一张欣喜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
    是主簿葛洲。
    谢瑾白头疼更甚。
    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谢瑾白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一只手撑在床上,费劲地坐起身。
    “大人,您这是,要坐起身么?您慢些,我扶您起来!”
    葛洲小心地,扶谢瑾白在床上坐起,又拿了软枕,垫在谢瑾白的身后。就在谢瑾白靠着枕头的那一刻,谢瑾白空白的大脑终于注入了凌乱的画面——
    狂吼的风雪,来势汹汹的雪崩,被压在雪地里的马车……
    也终于记起自己下山谷,找唐小棠以及萧子舒一事。
    谢瑾白目光盯着葛洲,“棠儿以及公明,可找到了?”
    葛洲唇边笑容顿时一凝。
    他勉强笑了笑,“大人放心,萧侍卫找到了,只是伤得有些重,性命是无碍的。”
    “棠儿呢?”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脑袋上裹着白布,手臂亦吊着固定用的白布的萧子舒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葛洲转过头,见是萧子舒,吓了一跳,“萧侍卫您怎么来了?大夫交代您万万不可下床,您……”
    萧子舒却是径直一瘸一拐地走到谢瑾白的面前,双膝跪了下来,双目猩红,“属下无能——”
    作者有话要说:嗯,不知道有木有人注意到,这一卷的卷名是【长相思】。
    长相思,摧心肝。——李白。
    所以,这一卷两人开头就注定要分开一段时间来的。
    ——
    剧透下,糖糖是被带走啦。
    糖糖的腿得去治一治不是……
    以及,故事在收尾啦。
    收尾不是说只有几章就完结的意思噢,就是剧情在走向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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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扬名
    雪天,马车行在山道,忽遇狂风。
    连同马匹同后面的车厢一起,被风雪给卷了起来。
    谢瑾白的梦境是真实的,马车的确是被埋在了滚落的积雪,但那已经是马车被狂风吹落在地,重重摔在地上,之后才遭受积雪倾覆。
    而唐小棠早已被卷起的风雪给抛出了车厢。
    萧子舒飞身救人,却连同自己,一起被风雪卷起,摔落山崖。
    萧子舒是被莫稳带去的人,在山谷一处水潭处发现的。
    发现萧子舒的时候,他全身多处骨折,深受重伤,呼吸微弱,却奇迹般地,还活着。
    萧子舒受那样重的伤,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醒过来,又是如何保持清醒的意识。
    他睁开的第一眼,便是询问莫稳等人小公子的下落。
    现场陷入诡异的沉默。
    萧子舒强撑着身子,要起身,被莫稳给按住了。
    莫稳实在被这位侍卫的毅力跟忠诚所折服,他让萧子舒莫要再折腾他身上的零件了,他给想办法让他能活动。
    于是,莫稳找人在山谷处砍了竹子,削平,加以绳子固定,做了一个简单的担架。
    萧子舒当时身受重伤,躺在担架上,每一次摇晃,都足以令他生不如死,但他却是一声没吭,沉默地忍受了下来。
    担架快要停的时候,萧子舒闻见浓郁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