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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安看一眼这位姓乔的公子,顿时知道这位乔公子只怕也写了这模仿笔记的字,但他胳膊还没好,遗憾地推脱道,“不瞒管事,我这胳膊刚才伤到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去看大夫,只怕这字是写不成了。”
老者可惜的叹口气,“主子可是夸过先生的字,是最像的。”
他扭头看向乔玉成,“乔先生,不知您可有空,上次您写的字也正好卖出去,可以把银子结给您。”
有了何先生就是‘乔公子’,没了何先生就是乔先生。
乔玉成拳头握紧,很想说没时间,但他需要去见王爷一面,再不见一面他怕王爷已经把乔家忘了,他忍辱负重道,“麻烦老者了,我有空。”
以前何长安陪李泽见过不知道多少官员,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乔公子的不甘心和满脸沉重,心想,不就写一幅字?
怎么跟被逼良为娼似的?
何长安再次去了附近的医馆,再出来时拿着药,陈春正在门口等他。
陈春面上有些焦急,拉着人就要上马,“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等等,等……”何长安直接被提着腋下带上了马。
陈春骑马奔驰在去往皇宫的路上,何长安张开嘴几次都被灌了一口空气,从马上下来时,他看见前面熟悉的宫门,立即往后退,试图把自己手腕从陈春手里拽出来,“这是要去哪,陈春,陈春,我不进宫。”
陈春有点疑惑,“进宫怕什么,就是让你去写一幅字。”
我可去你特么的吧,李泽在这!
他要是不小心遇到李泽,何长安都能想到自己能有多绝望。
陈春常年练武,每日练剑练刀,手上的劲大的何长安怎么都拽不出来,气得他破口大骂,“陈春你个王八蛋,我手腕骨头都要断了你还要我写字!!”
陈春立即松开手,“你手腕怎么了?”
何长安往回走,“今天老子打了一架,手腕……被打折不能写字了。”对,他说谎话都不用打草稿。
陈春严肃起来,把人扯回来,“不用你写字也行,谁打的,等回头我给你做主打回去,但现在咱们先去面圣,皇上还在等着。”
陈春以为这书生听到面圣总该诚惶诚恐,但没想到这人见挣不脱,直接坐到地上抱住他大腿嚎了起来。
何长安一边眨巴眼睛努力眨出来两滴泪水,一边喊道,“陈春你简直太过分,我手腕都断了你还要让我写字……”
他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陈春解释他全当没听见,无论如何他也不要进宫,也不要去见李泽那个王八羔子。
守宫门的官兵小跑跑过来,让两人注意影响。
陈春一沉吟,今天不去见皇上是不行。
皇上昨日回来自从看到他带回来的那副字,或者说诗经,就病情发作严重到卧床不起,甚至怀疑起皇后有喜欢的人,不然这诗经从哪来的。
陈春打保证对皇上说,那副字就是这个何长安模仿的字迹,怎么也要把何长安人带到,不然就是他的欺君之罪!
把马的缰绳交给这个小兵,陈春把人拖进宫门内,等到了宫内,看着高大的宫门在眼前一点点关闭,陈春说,“你喊吧,在宫内大声喧哗,十条命也不够你丢的。”
那还不都是你害的。
何长安欲哭无泪,试图打消他的念头,“我不会规矩,不守礼仪,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要被连坐,我家里上有老母要奉养,下有小妹要出嫁,没了我可怎么办。”
陈春认真的说,“你和皇后一样的名讳,皇上都没计较,失礼这种小事我给你担着。”
第20章
皇后?
李泽有皇后了?
是、是啊,都三年了。
等等……名讳一样?
“皇后也叫何长安?”何长安瞪着大大的眼睛,满眼都是问号。
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何长安,因为喜欢李泽死在天牢里,另一个女子同叫何长安,却能得到天子青睐。
他不就是个男人了,比女子少了点什么,但也多了什么啊。
何长安越想越伤心,心底还有一点点不对劲,他以为李泽知道男人喜欢他后,碰见‘何长安’这个名字大概都要绕道走了。
居然顶着这个名字……还能嫁给李泽,这要多喜欢啊。
现在他这个前·何长安和同名同姓·何长安也要见李泽了,不知道李泽作何感想……
何长安抽抽鼻子,发觉自己没哭,只好站起身,“去就去吧。”
他好像忽然就能放开了一样,居然带头走到了前面。
“不认识路你还敢走这么快,万一冲撞了宫里的主子怎么办?”陈春快步走到前面带路。
“现在宫里都有哪些主子?”何长安顺势问。
“正经的主子就皇上、太后两位,皇上的后宫除了已过世的皇后,再无他人。”陈春丝毫不担心对方会冲撞到宫中贵人。
“皇后过世了?”何长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脚下迈的步子忽然就不想走了。
“你可千万别提皇后,皇上十分喜欢皇后,你提到皇上的伤心事会杀头的。”陈春警告道,就连他也不敢多提。
“哦对了,还有一位跟在太后身边的堂妹张静云,你没遇见她前说不定她自己躲着你走了,不用担心。”陈春想起上次见的那位张家小姐,顿时觉得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