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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上风口,初春的寒风一阵阵地往脸上扑,非但没有让他清醒,反而视线有些飘忽起来。尹天琛站在风中迷茫了三秒,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种场合,闫英居然敢在酒水里下药!
而且他因为拒绝和闫英视线接触,完全没注意到他下药的过程,还中了招!
丢人,太丢人了。
尹天琛扶着额头,朝外走。
他不能再等安醇了,闫英还在他身后虎视眈眈,他还是直接打车回家好了。
才走了没两步,尹天琛的手臂就被人抓住了。
他甩了一下,没甩开。
闫英的药效极为霸道,尹天琛才抿了一口,就连挣脱的力道都使不出了,现在能继续站着完全靠意志力。但这强弩之末的意识只消闫英轻轻一拉,就溃不成军。
尹天琛被闫英扶着进了酒店的客房。
这是闫英提早准备好的,就等着尹天琛上钩,好实施接下来的计划。
尹天琛心里妈卖批,要是他原来的身体,怎么可能轻易被一点迷.药放倒?不,还是要怪他警惕性不够高,没有料到自己也会有被下药的一天。
“维辛哥,你不乖哦。”闫英轻笑着抓住了他插在口袋中的手,将他连手带手机一起扯了出来,“今晚你是我的,不要想联系其他人,我不想破坏我们美好的初夜。”
已经再次给安醇成功发送定位的尹天琛沉默不语。
小鹌鹑!你老攻的贞操保不保得住,就看你的了!
安醇还不知道自家老攻已然陷入了贞操危机,他还高高兴兴地哼着歌,握着方向盘在路口等红灯。其实他已经离目的地很近了,左前方就是高耸入云的大厦,开过去不用五分钟。
忽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安醇见红灯还有半分钟,便打开看了眼。
又是尹天琛发来的定位。
安醇不解地皱了皱眉,心说之前不是已经发过一个了么,难道是喝多了,脑袋不清楚又发了一次?
他没有时间多想,因为绿灯亮了,他便放下手机继续前行。
一直到抵达了酒店门口,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因为尹天琛之前和他说好了,要在大门口碰面,发定位只是为了方便他导航罢了。
可现在酒店门口空无一人,只有门内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显然不是他家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老攻。
安醇第一时间想到了第二条定位。
他也不管泊车小弟在旁边喊他,直接靠边熄火停车,点击第二次的定位,开始导航。
这一导不要紧,居然直接将他导到了四楼的客房处!
自家老攻要是和别人,会刻意发一条定位来膈应他吗?别人说不清,但安醇相信自家老攻绝对不会,那么剩下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老攻遇到麻烦了!
安醇连忙顺着导航往前走,最终在四一八号房间门口站定。
门把手上挂着请勿打扰,怎么看怎么刺眼。
安醇想也不想,抬手砸门。
他已经顾不上会被其他人撞见了,他现在满心都是——找到老攻!
还在和皮带作斗争的闫英原本不想理会,但砸门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响,砸得他兴致全无,闫英只好整理了下衣冠,前去应门。
他本打算把门外那不知死活的家伙痛骂一顿就关门,却在看到门外人的一刹那,惊得连忙甩门。
安醇下意识用脚抵住了门,虽然被夹得生疼,却也阻止了闫英的动作。
“靳先生是不是在里面!”安醇气急败坏地推门。
闫英咬牙抵抗:“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安醇道:“要是靳先生不在里面,你就让我看看!”
闫英不从:“凭什么,我男朋友还在里面睡觉,你说看就看?!”
安醇发现说话会分散力气,便不再继续口舌之争,他到底比喝了酒的闫英要清醒,而且闫英和尹天琛纠缠的时候耗费了不少力气,两个人在僵持了近十分钟后,以安醇的胜利而告终。
安醇直接连门带人把闫英撞了出去,直接冲进了房间。
床上的画面几乎让他目眦尽裂。
他的亲亲老攻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一副被蹂.躏过后的凄惨模样。
——当然,这是安醇关心则乱,脑补过头。事实上尹天琛虽然力气丧失了十之八九,但还是负隅顽抗了一会儿的,最明显的成果就是,他的上衣被闫英扒开了,皮带扣却还死死地捏在手中,没有被得逞。
但盛怒中的安醇哪里想得到这么多。
正巧闫英从门和墙的缝隙中挣扎出来,揉着酸疼的鼻子赶来,还不等说话,就被安醇反手一拳,揍翻在地。
随后的表演,便是安醇长达十数分钟的单方面围殴。
闫英毫无还手之力。
尹天琛都惊呆了。
他连忙挣扎着从床上下来,一边系衣扣一边道:“够了,安醇。”他没敢直接阻拦,毕竟疯狂的小鹌鹑可不是他一个被下了药的伤患可以拦得住的,到时候被牵连,那就得不偿失了。
显然,语言的力量是微弱的。
尹天琛喊了十几下都没得到回应,最后还是用枕头砸了安醇的脑袋,才把人从疯狂中唤醒。
安醇愣愣地看着被自己骑在身下,已然鼻青脸肿,连话都说不出的闫英,脸上终于露出了后怕的神情,扭头求助地看向尹天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