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语塞。
    因为燕之凌说的是大实话，可他们总因为燕之凌结丹早，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年纪。
    五长老被怼，立刻回头向大长老求助。
    大长老如今就是队伍中的大家长，不得不出面调解。但燕之凌对他也同样没有好感，当年大长老对流芳的回护还历历在目，燕之凌一点都不想听他絮叨，一见大长老有走过来的架势，起身便朝反方向走。
    大长老：“……”
    尹天琛在原地尴尬地站了会儿，还是选择去追燕之凌。
    “师尊！”
    因着燕之凌是徒步而行，尹天琛没花多少功夫就追上了他，但也离大部队有段距离了。
    他拉住燕之凌：“月黑风高的，这里又是魔修洞府，师尊还是莫要擅自行动才是。”
    燕之凌甩开他的手，径自找了块石头盘腿坐下。
    尹天琛看了眼那块刚好够他屁股大小的石头，又左右张望了下，没能找到第二个能坐的地方，只好默默地站在一旁。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参加仙灵大会。”盯着月亮看了会儿，燕之凌忽然出声。
    尹天琛适时露出诧异的表情：“为何？人家都说秘境中珍稀财宝取之不竭。”
    燕之凌撇了撇嘴：“我才不稀罕呢，只有那些天赋差的家伙才会一天到晚寻找灵药灵器傍身，真正有实力的人靠自己一双手就能触摸巅峰！”
    尹天琛道：“那师尊触摸到巅峰了吗？”
    “……”燕之凌的气势稍弱，“尚未。”
    尹天琛道：“那师尊是否想过，或许师尊原本需要花五百年的时间才能触摸巅峰，有了外力加持，或许三百年就能触摸到了呢。”
    燕之凌道：“不需要。”
    尹天琛：“……啊？”
    燕之凌道：“我触摸巅峰才不需要五百年！”
    尹天琛：“……”
    燕之凌反驳完，又静静地盯着月亮不说话了。
    尹天琛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刚想直接问他是不是想离开秘境，就被远处的动静给惊动了。
    燕之凌也听见了，立刻抓着尹天琛跃上树梢，居高临下地观察声音的来源。
    尹天琛只看了一眼，就无语了。
    因着在进入秘境前对各门派的宗主门主都有过一面之缘，尹天琛立刻就认出了交缠在一起的其中一人，可他这回明明全程跟着燕之凌，未曾像原著那般脱队行动，怎么还是会遇到合欢宗的宗主？
    原著中，原身就是不小心偷窥了一场春.宫，又不小心被发现，才被合欢宗宗主拖了去的。
    “他们在做什么？”燕之凌用传音术询问。
    尹天琛嘴角抽了抽，不答反问：“师尊，你真的已经快四百岁了吗？”
    燕之凌不解：“我在问你问题。”
    不过他虽然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干什么，但总觉得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有些恶心，只看了一眼就不愿多看。
    尹天琛叹了口气，道：“师尊知道春.宫图吗？”
    燕之凌摇摇头。
    尹天琛：“……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燕之凌一把掐住他的手臂：“必须要说。”他不允许这世上有自己不懂的事情！
    尹天琛呲了呲牙，求饶道：“好好好，师尊先松开，手疼。”
    燕之凌松手。
    尹天琛酝酿了一下，琢磨着如何用婉转的说法让单蠢的师尊理解：“你知道男女成亲之后会干什么事吗？”
    燕之凌不假思索：“睡在一起。”
    尹天琛愣了愣，道：“除了睡在一起呢？”
    燕之凌又摇头了。
    尹天琛只得指了指正在那啥的男女，又迅速收回手：“他们会做这种事。”
    燕之凌的朝他们看了一眼，眉头缓缓皱了起来：“也就是说，莫一臻和流芳成亲之后，也会做这种事？”
    “……嗯，”尹天琛点头，“然后就有了我。”
    燕之凌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们在生孩子？在秘境里？！”
    尹天琛头疼道：“不是做了这种事之后就一定会生孩子，但如果要生孩子，就一定得做这种事。”
    燕之凌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扁着嘴道：“有点恶心。”
    尹天琛连忙捂住他的眼睛：“恶心就别看了。”其实他看着也觉得有些不舒服，这可是在深山老林里啊，也不怕被虫子咬得满身包……哦，忘了修士不怕蚊虫叮咬了。
    燕之凌拍开他的手，又拽着他飞下了树梢，回到了先前的石头那儿。
    继续盘腿坐着发呆。
    尹天琛只好站在一旁陪他。
    陪着陪着，燕之凌又忽然提问：“骞儿，你以后也会做那种事情吗？”
    【叮！命运改变程度10%，请宿主再接再厉！】
    尹天琛：嗯？？？
    突如其来的问题和系统提示音让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燕之凌见他不答，以为他是默认，有些不高兴地皱起了眉：“骞儿，这么恶心的事情，如果你以后要是做了的话，就不再是我的徒弟了。”
    尹天琛：“……”
    尹天琛摸了摸鼻子，心说这么恶心的事情师尊你还迟早要和我做呢，现在一脸嫌弃，原著后期的表现可真香啊。
    “那如果，我做这种事情的对象是师尊，师尊又待如何？”
    燕之凌愣了愣，道：“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