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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静初,你跟我坐一辆车吧,我的这辆保时捷又快又稳,咱们在车上说。”
    这都是些什么人呢?外貌协会出来的吧。霍青跟人交朋友,是绝对不会看对方开什么车的,开好车就该交往,开不好车就该鄙视?哪有那样的逻辑。他看了眼许岩,实在不行走掉算了,跟着陈洁这样的人在一起吃饭,没啥意思。
    许岩却笑了笑,有人请客吃饭,干嘛不去?倒是要看看,这些同学都是何方神圣。
    几个人跳上车,在街道上行驶着。
    这一路上,把陈洁给装的,不时地指着街道上的商铺,或者是什么建筑性的标志,都要跟白静初说一下,处处都在炫耀。在陈洁的眼中,只有帝都人才算是城市人,而其他地方的人,清一色都是农民。
    可能,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她也是从沈羊市出来的。幸好,许岩没有跟陈洁、白静初坐在一辆车上,否则,许岩很有可能会两个耳光,让陈洁去满地找牙了,她可不是那种会惯着的女人。
    终于,车子停了下来。
    陈洁跳下车,大声道:“看到了吗?咱们今天晚上就在这家御膳楼用餐。据说,这家御膳楼的大厨,是专门在宫里给皇上做御膳的人,非常有名气。你看周围停靠的这些车辆,法拉利、兰博基尼、劳斯莱斯等等,全都是名牌跑车,就知道人家这儿有多火了。来的,大多都是达官贵人,商界名流……嗨,你们别把那辆迈腾停靠在这儿啊?赶紧挪远点儿,这要是让人见到,多丢人啊。”
    许岩就很不爽了,冷笑道:“别说我开车了,我就算是骑着自行车来的,咋的?这就丢人了?”
    “你怎么说话呢?你知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人来的地方?”
    “还什么人来的地方,我们吃饭又不是不给钱。”
    “许岩,你少说两句。”白静初喝了一声。
    “哼。”许岩抱着膀子,终于是不再说话了。
    霍青倒是乐了,笑道:“许岩,你知道吗?我现在老后悔了,真应该开着我的那辆捷达车过来,我非碾死她丫的。”
    许岩哼哼道:“谁让你不开了,诚心看我的笑话。”
    以那辆二手捷达的车速,也要几个小时才能抵达京城。要是搁在以往,霍青也就驾驶着车子过来了。可是,现在的白静初已经怀有了身孕,这样一路狂飙也太危险了。霍青可不想让她有任何的闪失。
    两个人跟着陈洁、白静初上了楼。
    不得不承认,这家御膳楼的生意确实是挺火爆的,大厅中的位置都已经坐满了人,装修风格也是古香古色的,很有一种帝王气息。在正对着大门口的位置,还有一个硕大的鱼缸,里面游动着几条龙鱼。
    这种龙鱼的寿命极长,长势缓慢,因为鱼身长有龙甲、龙须,被很多人趋之若鹜,称为“风水鱼”。龙鱼之中,又以通身颜色为血红或紫红色最为难得,一般身长超过一尺的这种龙鱼,每条售价都会高达百万,而且还是可遇不可求的。御膳楼的这几条龙鱼,条条红得纯正,体型巨大,姿态威猛,都是货真价实的极品龙鱼。
    这样一路顺着楼梯,来到了三楼,走进了一个包厢中。这里的家具、摆件也都是古董样式、复古风格,但极其细微的几处,比如墙上那副齐白石的字画,还有那扇紫檀木雕刻而成的屏风,一样显示出这里的不凡,高贵而内敛。
    霍青由衷地感叹道:“我终于是明白了那句话,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不到深圳不知道钱少,不到东北不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不到草原,不知道狼多肉少……这次帝都之行,没白来,真长见识。”
    许岩笑道:“要不,你在京城买一套别墅吧?我隔三岔五的,还能过来住住。”
    “别墅?拉倒吧,你可吓死宝宝了。”
    “咯咯……你能不能不逗我?有日子没见了,你嘴皮子上的功夫见长啊。”许岩憋着笑,在霍青的肋下用力拧了一把。霍青疼得直咧嘴,又不敢吭声,终于是让她的心里平衡了不少。要不然一直看着陈洁在那儿装叉,她非发飙不可。
    陈洁招呼着白静初和霍青、许岩等人坐下,边拿出了最新的爱疯手机,边嘟囔着道:“哎呀,郝姑娘和钱胖子怎么还没来呢?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霍青看到了一对儿酒盅,很精致,在手中把玩着光滑、圆润,手感细腻,笑道:“白姐,许岩,你们看这对儿酒盅怎么样?”
    “你要是喜欢,等会儿跟老板说一声,买下来好了。”
    “嗨!”
    突然,陈洁尖叫了一声,一把将霍青手中的酒盅给抢夺下来,小心地放到了酒架上,叫道:“你干什么呢?我跟你说,御膳楼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古董,还有不少是皇宫里流传出来的,价值连城。你要是弄坏了一件,你赔得起吗?”
    擦,你不装叉能死呀?真要是皇宫里面流传出来的,随便任何一件,都能抵得上这家御膳楼了。他们还会把这些古玩给摆出来?用脚趾丫都能想象得到,这些只不过是现代仿制的工艺品。
    霍青刚要说话,白静初拽了拽他的衣襟儿,轻声道:“过来坐。”
    “白姐……”
    “人家陈洁说得也对,你少说两句。”
    “好吧。”
    既然白静初都这么说了,霍青终于是没有说什么,跟着许岩紧挨着白静初坐了下来。这样又等了一会儿,房门被撞开了,一个胖的跟球儿一样的男人,滚了进来。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身材偏瘦的青年,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是斯斯文文的。不过,他紧锁着眉头,好像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