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凤落天南
修炼了一遍功法,江松也饿了,他没打算去捕衙吃饭,既然说了能记账,傻子才去食堂吃。
不过以江松如今的饭量,希望捕衙的账房先生到时候别牙疼。
“嗝!”不过江松也没做的太过,在街边随便找了个馆子吃了十几碗兽肉面就回来了,常年吃肉,倒是许久没过瘾的吃一回面食了呢。更何况,晚上还有大餐等着自己呢。
“吃饱了就是舒坦啊。”此刻吃饱喝足的江松有种想去山里跑几圈的冲动,但最后他还是安耐住了性子。老实的继续在院子里来回的激荡着气血。
“等安顿下来倒是还能往山里跑跑,毕竟离得也不是很远。来回也就一刻钟的功夫。”江松心里做着规划,他很多修炼都是要避人耳目的,而且这院子也施展不开,进山还是他最好的选择。
又是一个下午的修炼,江松是一刻都不敢放松,倒不是有什么压力在逼迫他,而是他常年如此早就习惯了,真让他闲下来,倒真有些不习惯了。
傍晚时分,江松在院子里一口不知多久没用的水井里打了些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毕竟是要出去见人的,一身汗臭味总归是不好的。
到了捕衙,白天拥挤的人群已经散去,捕快倒是多了不少,想来也是等着晚上出去潇洒的。江松跟他们也不熟,也就没有寒暄什么,径直走进了内堂。一路也不见有人询问,想来是都已经知道了他这么一号存在了,弄的江松捏在手里的腰牌也没有了用处。
“小松来了啊,你找个地方歇会儿,我这边马上忙完了。”张连年倒是比外面那些人要忙不少,桌案上放了不少的文件纸张,张连年正一张张的翻看着,时不时的拿起笔写写画画的,领导派头倒是十足。江松自然不好打扰,自顾自的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呼!明明都是舞刀弄棒的,偏偏要来这里搞什么笔墨纸砚,真是头疼啊。”张连年终于处理完了手头上的最后一个文件,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毕竟统筹一县之地,事情自然会多一些。”江松暗捧了一句。
“嗨,穷乡僻壤的,净是些鸡鸣狗盗的破事。不想了,不想了,走,招呼大家喝酒去。”张连年逃也是的远离了桌案,拉着江松就走了出去。
“走,兄弟们,福满楼。”张连年冲着早就等候多时的一众捕快一挥手,一群人呼喝着就冲出了捕衙,不知道的还以为清河县又出了什么大案子呢。
捕衙聚餐,酒楼老板自然是要给面子的,不用知会什么,直接腾出了一层来款待,当然银钱自然也不会少了。又不用自己掏腰包,也就没人会去耍这个官威赖账。
江松随着大流该坐坐,该吃吃,饮酒倒是没有,这里也没有劝酒那一说,大家都是武者,尤其是炼体境,饮酒是大忌,当然这里边也就江松没喝酒,其他人倒是不忌讳这些了,一来觉得没那希望在武道上有什么成就了,二来平时也真不那么自律。
“来来来,大家都认识一下啊,这是我大侄子江松,以后就是同僚了,大家都关照着点。能教的东西都别藏着掖着,事先声明啊,这可不是我自己走后门啊,小松可是被追风捕大人看中的人,以后再见面,包括我都得喊一声大人的。”酒足饭饱间,张连年将江松给大家介绍了一番。众人一听都是一惊,随后便是连绵不绝的夸赞之声。江松也客气的跟众人回应着,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当然他一点没耽误自己往嘴里塞东西。两三桌子饭菜恐怕有三成都进了他的肚子。一个桌子吃的差不多了他就借着打招呼的由头换桌子吃,都是好东西,浪费了多可惜不是。
当然,整个捕衙今天也就来了二十来人,还有十几个要么在外出任务,要么被安排值守,清河县虽然是大县,但也就只能支撑起不到四十位捕快了。没办法,穷啊。
“咱清河县地方大,但不富裕,几十号人整天忙的跟孙子似的,不过一些杂事你不用管,你爹给我交代了,你放下最要紧的是赶紧修炼,把实力提升上去,这样以后才能有更好的发展。”宴席散去,张连年和江松趁着夜色在县城里溜达了起来。
“嗯,我明白的。”江松点了点头。没想到老江考虑的还真周到,方方面面都关照过了。
“以后该领任务就领任务,知道衙门里发生什么事就行了,其他的啥也别管,真需要你出手的时候我会亲自给你说的。”张连年尽可能安排的让江松既能学到东西,又可以腾出时间去修炼,这里什么事情事紧要的,他比谁都清楚。
“嗯,一切听张伯伯安排。”江松内心挺感激的,他几个月玩命的修炼,也是怕真当了捕快会耽误自己修炼,没想到老江和张连年两人早就给自己安排妥当了。
“最近上面突然风口有些紧,但因为什么还不知道,你刚来,主要还是熟悉业务为主,具体事情交给他们去做,等以后熟悉了这里面的门道,你就只管闷头修炼,静等一年以后上王都去就行了。”张连年一边走一边交代着。而江松静静的跟在一旁认真的聆听着。这些都是干货,算是给江松开小灶了。
第二天一早,江松领了几身合身的捕快衣服换了上去,又领了一把佩刀一张牛角弓。看着手上的牛角弓,江松还是有些失望的,没想到到头来还是逃脱不了牛角弓的支配啊。
早上的例会刚进行了一半,张连年就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因为接下来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安排,根本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走喽!”江松回到住所,将剩下的捕快衣服往床上一扔,直接提着刀挎着弓就往山里跑去。明目张胆开溜的感觉还是很爽的。
这个世界捕快的衣服相当干练,整体成青黑色,质量也是没的说,所以江松干脆舍弃了自己原来的衣服,将这捕快衣服当做练功服了。他也不怕弄脏,反正有好几套备用呢。
“寻音箭!”从小在山里长大,这才一天没进山就感觉浑身憋的慌,此刻江松算是彻底撒了欢,见着山林间有个野鸡兔子啥的,直接就打了,准备回去给自己加餐。
寻摸良久,江松选定了一个偏僻的山坳当做自己以后的修炼场所。这里远离寻常山道,附近又没有猎人活动的痕迹,用来练功很是适合。
平淡总是日子的主旋律,江松每天就这么每日打卡,开溜,修炼,转眼就过去了个把月。期间他愣是一回任务都没出去执行过,不过捕衙里的门门道道他却摸的七七八八了,正如张连年说的那样,穷乡僻壤的地方,匪人也都绕着走,当然像银蛇大盗这样的流窜犯就另当别论了,不过这样的事情,几年也碰不到一回。
不过再平淡的生活也有波澜,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回的波澜有些汹涌,汹涌到足以淹没绝大多数人。
就在江松当上捕快的一个多月以后,清河县宁静的夜晚终于被打破了。
一团火焰自北而来,几乎瞬间便照亮了整个夜空,一时间,天空似乎被点燃一般,漆黑的夜晚被天空上的火幕炙烤的一片通红。
一些早起的人愣愣的看着天空的异像,吓得浑身止不住的哆嗦,越来越多的人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着一片通红的天地,宛如一觉醒来进入了无间炼狱一般。
“呤!”一声通彻天地的鸣叫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一只庞大的凤凰冲破漫天火焰,极速的向着大地靠近。漫天的火焰似乎被凤凰引领,如决堤的江河一般,随着凤凰的轨迹倾泻而下。
“咚!”最终,凤凰没入大地深处,火焰点亮天边,沉闷的炸裂声震的每一个人都是心头发慌。
最终火焰消散,天地恢复清明,而太阳不知何时已经露出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