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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裕觉得这不可能。
因为他们一起住了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他可不信父亲半点破绽都不露。
所以……如果母亲一直都知道,但是却一直也没说,父亲也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这样的话,母亲会和他一样劝说父亲吗?
王裕觉得这不可能。
所以……
母亲或许和父亲是一伙的。
这样的念头一出来,当即打消了王裕要问王夫人的想法。
但是,不告诉母亲,他还有谁能说?
***
“陛下,这段日子城确实多了不少人,不过都还在正常范围内。”暗卫回道。
楚毓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继续盯着,这回盯着货物,街上蔬菜米粮这些的生意如何。”
不过他没抱什么希望,毕竟王家有自己的产业,虽然大头都在琅琊,可盛京的也不少,用自己的东西养活那些人,一时半会儿也能撑着。
楚毓摸了摸下巴,心暗暗想着,那些人到底如今被藏在哪里。
一共又有多少人。
他只记得史上王相反了楚国,不过那会儿有余地,还能美化一下名声,是逼迫皇帝退位,而不是自己直接去抢的。
而且时间也比现在晚上许多。
至于为何王相如今速度这么快,楚毓想着估计是他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如今的楚国蒸蒸日上,百姓们安居乐业丝毫没有反心,缺少民心助力,王相若想登基便十分艰难。
且世家之力不断削弱,若是还不动,只怕将来时间越久。便越没有胜算。
或许王相早就后悔了,没有在他登基之初就废了他。
想要名正言顺,却偏偏失了先。
不过,这也正好是楚毓的会。
若非如此,楚毓绝对不会做到如今这地步,也没有这样的底气与王家抗衡。
王家虽低调,可实际上却能富可敌国,这是楚毓花了好长时间让人查探出来的。
世家力量之,以王家为首,也是毋庸置疑的。
这也是为何楚毓在动了许多家族后,却没有被他们群起而攻之彻底搞垮的原因。
因为真正的大头,他还没动呢。
不过这回,只怕是要动了。
“爹!父皇!”老远便传来楚晏大喊的声音。
楚毓看过去,便见楚晏领着人进来了。
而跟在他身后的,赫然便是萧逸。
“臣参见陛下!”
楚晏可以不守规矩,可萧逸却不能。
“免礼。”楚毓开口道,又扭头问楚晏,“怎么了?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写你的字?”
楚晏好不容易有会玩儿会儿,又被他提醒要做事,顿时苦着一张脸。
不过他还没忘记正事。
“是舅舅!是漂亮舅舅要来见你,我……儿臣觉得有儿臣带路会快一些,就带他来了。”
实际就是想趁溜走,不用做课业。
左右老师也停课了,他如今也不过是完成日常,什么时候写都行。
楚毓看了他一眼,到底没说让他快去写完这种话。
孩子都是好动爱玩的,平时这小子确实挺忙,这都过年了,让他放松些也行。
然而萧逸的注意力全在这便宜侄子刚刚的称呼里,漂亮舅舅是个什么鬼?他听得牙疼,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心里憋屈着。
如此看来,还是赶紧滚出盛京比较好。
于是不等楚毓开口,他便主动道:“臣在京逗留时日已长,如今想要回江南过年,还望陛下恩准。”
他来京不过就是告诉楚毓一个消息,如今这件事已经被解决了,他自然也该离开。
可楚毓却看了看他才道:“只怕这个年你还真必须在宫里过了,再多留些时日吧。”
又叫萧逸一脸的懵逼加不情愿,楚毓不好明说,只能要求他不能离开皇宫。
在将楚晏和其他人打发下去后,楚毓才对萧逸开口道:“你留在宫,朕有个任务交给你。”
萧逸不明所以,事后他得知自己任务的具体内容,才恍然明白自己就不该亲自回京。
人生啊,真的处处都是坑。
而他面前这位皇帝,显然是个挖坑好。
***
众臣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假,纷纷想请辞不愿意参加宫宴。
然而这宫宴是他们想不参加就可以不参加的吗?
皇帝告诉你,不可能,该来的都必须来。
永乐公主将儿子抱上马车,夫妻俩都坐了进去,永乐公主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儿子放在软垫上让他睡得更舒服点。
随后又转头对王则虞道:“壮壮身体怎么还没好?一个风寒,怎么拖了这么多天?以前都不这样的。”
以前连风寒都很少得。
王则虞深沉的眼眸看了儿子一眼,对永乐公主解释道:“有的人就是如此,常年不生病,一生病就要花许久时间才好,你也不用担心。”
永乐公主怎么可能不担心,风寒也是能从小病变成大病,最后重病不治,这样的例子实在不在少数。
而且儿子还这么小,身体自然没有成年人好,很容易夭折,她如何能不担心。
相比之下,王则虞就显得冷静多了,令永乐公主觉得不舒服。
可她又想到,王则虞从小便经常吃药,或许风寒这点小病,在他看来确实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