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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如果要进行这样的手术,应当遵循自愿原则,不能使用强制或者暴力手段逼人上手术台,这是不合规矩的。”参谋长说。
    季垚张开手指,撑着鼻梁揉了揉,然后摇头:“我也很想遵循自愿原则,但目前的状况根本没有给我们自愿的时间。由于占大多数的执行员、士兵对此并没有很深刻的理解,他们会在这种问题上显得犹豫不决。犹豫从来都是最大的杀手,现在哪怕一秒钟的犹豫也会杀死一大片人。我们必须得按照兵种和工作,选定一批必须做手术的人,这些人将会先锋或中坚力量。”
    “那我们完全不考虑副作用吗?万一还没开始打仗,一大批人马先在手术台上倒下了。而且最火烧屁股的事情是——我们的医疗组人员根本不够。谁来做这个手术?大家都没经验。”
    “用仿真机器人。”季宋临果断地替季垚回答了这个问题,“海底基地里存放有大量现成的机器人,只要把杨奇华教授头脑中关于做手术的信息编成代码给这些机器人输入指令就行了。”
    几十双眼睛看向季垚,指挥官幅度很小地点点头,嗯了一声:“‘空中一号’给了我们意识转移技术的核心资料,而且还送来了一套操作仪器。”
    “我宣布这就是地表最强辅助。”有人志在必得地说,“咱们要所向披靡了。”
    季垚抬起眼皮看了看说这话的人,赞同了他的看法:“办法总比困难多。”
    “指挥官,如果真要实行这项计划,你本人愿意被改造吗?”
    季垚看向提问的人,抿唇默然了几秒,随后他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我愿意被改造。就算前路未知、风险巨大,我仍然愿意这么做。我们要实验、要探索。”
    会议桌上的所有人都注视着季垚,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许多情绪,季垚没法一一分辨。他说的是实话,季垚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作为领导者和开拓者,必须实验,必须探索。
    说完后他转向季宋临,手指抄到活页夹下面去,不紧不慢地把夹板翻过来盖上了:“我再问问你,当年给你们做这些实验的医生现在在哪儿呢?我们或许可以把他们找出来问一问。从此刻开始保密协议就失效了,他们会开口的。那些医生现在在哪儿呢?该不会已经全部被处决掉了吧?”
    季宋临转过眼梢和季垚对视,眼神依旧轻飘飘的,像一尾鲤鱼那样浮在水中。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才能露出这种淡然的神情,生死对别人来说是禁忌和鸿沟,对季宋临来说却和明天的早餐一样令人提不起兴趣。季宋临在季垚眼里一直十分得不真实,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真实的季宋临活在季垚不清醒的回忆里,他只活到了季垚16岁那一年。
    没等季宋临开口回答,协调员打开会议厅的门闯了进来,说:“MCS发射了粒子束。”
    符阳夏立刻站起身走出去,季垚和参谋长跟在了后面。屏幕上正在直播粒子束轰击贝加尔湖的画面,季垚站在指挥台上看着这一切。尽管这离他很远,但季垚看到后来仍不由自主地摸起了下巴,最后他的眼眶变成了朦胧的红色。他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回去,用手指悄悄蹭了蹭睫毛。
    “长官,这是粒子束发射时检测到的MCS参数。根据首席研究员传过来的报告,轰击时产生的当量远不及他设定的最大值的百万分之一,而且联动辐射粉碎系统也没有开启。”
    “唐霖再怎么样也不会开联动辐射粉碎系统的,因为那样一来整个地球就会被蚕食掉,他自己也自身难保了。”季垚说,他撑着腰走了几步,“康斯坦丁现在在哪里?”
    卡尔伯开始全球搜索康斯坦丁的踪迹,五分钟后得出结果显示他现在正在“天秤宫”号飞船上。科员把足迹表和个人档案交到季垚手上:“五天前,康斯坦丁登上‘天秤宫’号飞船驶离地球。在他登上飞船的同时,他获得莫斯科方面的允许解散了贝加尔湖基地,并且将时空通道秘密拍卖。”
    “买主是谁?”
    “查不出来。”科员说,“但肯定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人。”
    “莫洛斯呢?贝加尔湖基地的主机系统是莫洛斯控制的,里面的数据下载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
    “有多少伤亡?”
    “没看见报告,不知道。”
    季垚扭过头看着他:“那你知道什么?”
    科员站开一步,摊开手:“我他妈的一无所知!”
    “当你想不明白一件事的时候,你只要把一切往唐霖身上挂,那就什么都解决了。”季垚说道,他看了科员一眼,“现在我们不能再寄希望于时空通道了,咱们回家的路被人拦了。”
    科员说:“但是解散贝加尔湖基地是莫斯科来的命令,没有俄国政府的允许康斯坦丁不可能私自解散的。”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这是国际争端或者他国的阴谋吗?但我们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宽,就像司法代表说的,‘回溯计划’没有义务去干涉这些事,会有人替我们操心这些破事的。”
    季垚说完后转身走向指挥台,他忽然觉得头有点晕,于是停下来扶着桌子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他闭眼站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了些,从衣兜里拿出一板药,问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季垚吞下药片后就看到朱旻提着包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后又谨慎地回头看了看,才问:“又开始头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