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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慕之站到魏楠诀面前,将张瑾挡在身后,桃花眼微微眯起,一副怀疑地模样道:“你是不是怕我抢了你的生意。”
    魏楠诀闻言眸色一黯,一张脸冷若冰霜,道:“沈慕之,如果嫌命长,这事尽管掺和。”
    本大仙比你命长多了。沈慕之心中暗想,表面上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去勾魏楠诀的袖口,道:“那你就和我一起呗,我们相互也有个照应。”
    魏楠诀看着那只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冷冷地道:“你好自为之。”说完便转身回到车上,迈巴赫绝尘而去。
    张瑾在一旁拍拍自己的胸口道:“魏大师人虽然长得帅,但总是不苟言笑,实在是太难相处了。还是沈老板你比较好,长得好看又亲和。”
    沈慕之一笑:“行了,你也别拍马屁了,赶紧带我找你妈去。”
    张瑾的母亲姓潘,叫潘凤文,嫁给丈夫张善已有二十年,如今40出头但保养得极好,曲眉丰颊,化着精致的淡妆,穿着一件墨绿色刺着金丝凤凰的旗袍,看上去雍容华贵仪态翩翩。
    她见到张瑾带着沈慕之进了别墅,立马从欧式沙发上站起来,连忙走到门口与沈慕之握手。虽然惊异于沈慕之的年轻,但却丝毫没有表现出质疑。
    张瑾站在沈慕之身后,用口型告诉潘凤文沈慕之和魏楠诀在路上撞见的事。潘凤文瞬间会意,从女佣手中接过茶壶,亲手替沈慕之参上一杯。
    “沈老板,魏大师的事是我不对,我这妇人心思,总想着多找点能人异士也许这事解决得更快......”言下之意便是她并非有意破坏行业竞争的机制。
    沈慕之微笑道:“我素来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咱们还是先聊聊你家的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闻言,潘凤文眉宇间露出恐惧之色,眼睛看着虚空中的一点,似是在回忆,道:“这事得从长说起。张善他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平时应酬多,有时候我也要跟着一起去参加一些宴会。三个月前的一天,我们受邀去参加一场慈善晚宴,当时请了不少明星和富商。由于要结交人脉,张善一直跟着那些人喝酒聊天,离开酒店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我负责开车回家,但平日里常走的那条路因为修地铁被封了,所以我就换了另一条路回家。起初张善还好好的,躺在副驾驶上睡得香甜,可是快到家门口时他突然从梦中惊醒,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但我以为他做了噩梦,于是没有详细地追问下去。可是......”
    讲到这里,张瑾坐到潘凤文身边握住她的手,潘凤文仿佛有了勇气继续说道:“在这之后,张善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溜出家门,然后带着一身香气回家。那香气有些回甜,像放久了的沉香,闻久了会隐隐头晕。我以为他有了外遇,于是派了私家侦探去调查他。”
    沈慕之问:“你没有直接问他?”
    潘凤文道:“沈老板没结过婚,不知道这婚姻一事的复杂,有时候有些龌龊事被抬到明面上,两边都下不了台,就算后面解决了心中也永远会有块疤痕。”
    沈慕之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潘凤文便道:“私家侦探每天十一点会守在我家附近,只要看到张善出门就立马跟上去。最先几天,他告诉我他每次都跟丢了,就在我生气想要辞退他的时候,他突然给我发了一条彩信,其中有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照片上有一个朦胧的背影,看起来应该是个长头发的女人。”
    听到这里沈慕之问道:“照片还存着吗?”
    潘凤文似乎有些发冷,拉了拉旗袍的领口,声音显得有些阴沉,道:“这照片我肯定是要存着作为我老公出轨的罪证,可是第二天我就发现照片没了,彩信也不见了,而且我请的这个私家侦探就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慕之道:“是不是你喝了酒记错了?”
    潘凤文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我平时滴酒不沾的,不信你问阿瑾。”
    张瑾闻言点点头,意思是她妈说的都是真话。
    潘凤文又继续说道:“这事还没完。虽然当时第一个私家侦探失踪了,但是我没意识到这件事的古怪,以为他只是拿了钱就跑,手机上消失的照片我也不知怎么的没去深究,只当自己不小心删掉了。可是我老公还是每天半夜出门再带着香气回来。
    于是我又请了第二个私家侦探,他和第一个如出一辙,先是每天跟丢我老公,约莫过了一个星期,给我发了照片。这一次照片上的内容比第一次更加清晰,而且更加古怪......”
    她说到这里向张瑾使了个眼色,张瑾从旁边的柜子里取了一个相机递给沈慕之。
    潘凤文道:“想到第一次照片被销毁的事,我这次就留了个心眼,当场把照片拍了下来。”
    沈慕之接过相机,二次拍摄导致照片画质急剧下降,但就算如此显示屏上的画面也足够毛骨悚然——照片中的女人离镜头更近了,她十分消瘦,脸色白得像纸。
    但最奇怪的是女人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他们面对面相立,又贴得很近,甚至给人感觉这个女人是从男人的身体中长出来的。
    如果说是约会的情侣,这女人未免也太面目可憎了点,并且看样子两人所处的地方也一片萧索,似乎是什么荒郊野岭。
    “而且这一次,私家侦探给我拍了两张照片。第二张太过诡异,我甚至不敢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