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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那火球般的烈日,直直照打在青砖大院上,将暴『露』在日光之下的凌启玉双眼都刺得模糊一瞬,脸颊亦晒得通红。
凌启玉感受到了来自天的恶意,他也没打算同这心眼才针尖大小的老天计较,牵着李澜江的手便躲到了乌云下。
正好听见书房那处传来细微的些许动静,就走了过去。
才刚推开带有阵法禁制的房门,三只奄奄一息的团子便死死抱住他的双腿,那原本圆溜溜且都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疲惫,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真是可怜极了。
同时,书房中传来一道没有丝毫感情的催促音,熟悉得让他不禁转头看向了身旁的李澜江。
弯腰将团子们一只一只往怀里捞,凌启玉边轻捋着各个团子的小脑袋,边对李澜江说道:“你这是…将它们关了起来?”
李澜江瞥了眼凌启玉怀中那三只碍眼的小东西,见着团子们纷纷受惊般的往道侣怀里钻,方才开口说道:“叮嘱它们莫要忘记修行罢,以它们的资质,本该长大不少,而不是如现今这般巴掌大。”
听到这话,凌启玉有些小小心虚。
几年来,他得了空便会同团子们打闹一番,看到它们活泼可爱的模样心底也欢喜起来,便渐渐忘了催促修行,不是抓在怀里捋『毛』,就是抓在怀里捋『毛』……
想到这就更是心虚,连忙把低头看向泪眼汪汪又可怜兮兮的团子们。
语重心长的说道:“修行可是大事,不能光顾着玩,今后要多加勤奋些,知道了吗?”
三只团子动作整齐的埋进凌启玉胸口。
借着蓬松『毛』发的遮掩,挡住自己的小脸,也遮掩住了耳朵,仿佛这般便什么都没听到。
狠心的凌启玉伸手将团子们的脑袋一只一只的挑出来。
而『毛』团子们则一只一只的钻回去,就这般来回重复了数十遍。
这下凌启玉是真的气笑了,他揪着兔子的大耳朵,直直盯向那双红彤彤又似还含着水光的眼睛,很是认真的说道:“大白,你早就是个大兔子了,要好好修行,也要督促小家伙们一起修行。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可别装傻了。”
兔子很想捂住耳朵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但在凌启玉与李澜江的目光利箭下,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小脑袋。
“那么,今日便开始做最基础的课业吧,修行之道皆相同,课业亦如是。”李澜江淡淡的开着口,见着道侣正不停点头附和,便翻手取出一团蒲,再逐一拎起那三只小家伙,落放团蒲上后,继续说道:“时候不早了,今日的课业暂且先为静心打坐,两个时辰即可,现在便开始罢。”
“我们才刚刚结束……”
团蒲上的兔子竖起大耳朵,『奶』声『奶』气的开着口,声音中满满皆是控诉。
然而没等它把话说完,就被李澜江凉凉的打断了。
“既然精力如此充沛,那便五个时辰。”
……
兔子那双满是不敢置信的红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两只团子更是『毛』发竖起。
心虚与愧疚交缠不止的凌启玉很是同情三只小家伙,但为了他们好,也怕引火烧身,忍着没有开口求情。
修行总归是好的,属于自己的力量才是真的强大。
相信小家伙们总有一天会理解李澜江的苦心,也会明白这些实实在在的大道理!
“便开始吧。”李澜江说完,便挥手将三只『毛』团子送到了树下阴凉处,目光凌厉的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小家伙们都按照吩咐阖眸修行,才收回目光。
而这,才刚只是『毛』团子们噩梦的开始。
那逐渐加重的奇怪课业就不提,若是它们松懈半分,或是不小心睡着了,李澜江便会用视线直直盯着它们三只,直到清醒着的不得不去提醒同伴,方才收回视线。
而如果它们都睡着了……
下一刻,李澜江便会将‘课业翻倍’四个字,传入它们脑海。
『毛』团子愁得『毛』都厚了两分,仙鹤送饭来时都多吃一盆!
它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个人类是因为自己不能光明正大黏在凌启玉身上,方才来折腾可爱又活泼的它们!一切都是阴谋!
日子就这么如水般流逝着。
转眼便过了数十日,与『毛』团子们的痛苦不同,李澜江与凌启玉那是快活得很。
崽子的悲伤都是一致,而成年人们的快乐那是各不相同!
在尝试数多种新鲜的快活后,二人又小小体会了一番特属于修真界的神交。
那滋味。
真是水『乳』交融,白云飘飘。
不是单纯的言语可以描述得出来。
因着体质限制,他们也不敢太过深入,只是浅尝一番,便是如此都引来阵阵天雷。
纳闷着天是不是管得太宽的同时,也停止了这番危险的举动。
只因这般做法实在太涨修为。
若不加以制止,恐怕真的就有白日飞升这么一说。
正午时分,日光正毒。
树下的凌启玉正在为李澜江泡着茶水,时而分心关注着院中烈日之下努力课业的三只小团子。
瞧着团子们累得『毛』发都被汗水打湿的模样,真是心疼得很。
一想到那漂亮光滑的长『毛』变成这模样,他便默默往着茶水里加了一把茶叶,好让李澜江也同样尝尝什么是烈日之下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