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00页

      伏城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如果有时间可以慢慢陪卞清河练武,但他没有时间了,于是道:“你有纸笔吗?”
    卞清河一愣,道:“你要干嘛?”
    伏城道:“我把如意掌教给你。”
    卞清河白捡了个大便宜,嘴上却道:“正玄山的功夫不传外人,你不怕徐云起过来追杀我?”
    伏城却笑道:“你也要有那个本事练成了才行。”
    卞清河道:“你可真是小看我了。”如意掌和探云手都是以柔克刚的本事,相互之间也有点通,再加上这两天他跟伏城过招也学了一招半式的。
    但等到卞清河收到了伏城的“秘籍”,就知道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如果说伏城写字还只是难看,那画画就难看到了一个极点,卞清河黑着脸道:“这什么玩意儿?”
    伏城知道自己的字是难看,道:“你这么看,这是头,这是手。”
    卞清河看着脑袋大,道:“我练这个东西不会走火入魔吧?”
    伏城倒是实诚,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卞清河一听这话,心想就算是打死他也不练。他当时这么想着的,过了两年才发现伏城画的画里有点神通,虽然难看但大体的神韵都在,那次之后,卞清河把如意掌的精髓融入到探云手了,他既没练成如意掌也没完全复现探云手,倒是走上了一条别的路。
    伏城道:“谢啦。”
    卞清河却道:“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儿找我帮忙。”
    卞清河说话的时候有点像是伏城的娘家人,一股京都混不下去大不了回白麓城的味道。伏城琢磨着这句话,道:“一定。”
    第100章 坦白
    伏城在回破庙之前去了一趟钟楼, 他跟周衡说自己有事要做不是给自己找借口。他真的有两件事要做, 他捅了小王爷一刀, 现在要去钟楼把云起剑收了。
    伏城坐在钟楼,他经常坐在这里, 他还记得他跟周衡在这里看晚霞, 当时周衡说一定会守住他。周衡说的每一句话都历历在目,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 不论是得道还是成魔都可以,简直像是小孩子说的气话, 但伏城就是忘不了。
    人一旦体验过温暖, 就难以独自走进寒冷的黑夜。
    伏城摩挲着剑柄,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罗摩的话他听到了。他觉得有点讽刺,他宁愿额头上的火云纹是一个诅咒,而不是什么血脉的象征。伏城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关于天火族或者父母的记忆, 觉得自己有点可悲, 一生的命运都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伏城没想再回天火族去,他知道这时候回去也只能是格格不入的下场, 因为人生无奈,错过的东西伏城不想去强求。
    伏城不想回去, 不代表他没有丝毫想法, 他决定要给自己的人生复仇。
    伏城的手腕一动,云起剑拔地而起,这把名剑和普通刀剑没什么不同, 风吹日晒之下也会有锈迹,剑尖倒是泛着寒光。
    伏城利落的用黑布把云起剑缠上,他要把这把剑送到正玄山还给徐云起,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就在这时候,伏城身体紧绷,有人来了。
    “谁?”伏城扭过头,却愣住了。
    周衡站在台阶上,他还有两步就走完了楼梯,却生生顿住了,他在这里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了伏城。
    伏城有点不同,他还是穿着一身黑衣,脸上的血痂竟然还在。伏城的五官没有变,脸上两道血痕却陡然给他增加了妖气。为周衡挡刀的左臂上还缠着白色绷带。他脸色不太好似乎是病了,但与此同时却不自觉的露出了杀气。他确实被罗摩的祭祀所改变,身上不自觉流露出野兽般的状态,让人不敢再向前。
    伏城一愣,随之气质也变得柔和了很多,“你怎么在这儿?”伏城问道。
    “我想,你不会不要这把云起剑。”周衡道。
    周衡确实足够了解伏城,他能预测到伏城的下一个动作。
    伏城本来想收了剑之后去找周衡,没想到两人会在这里遇到,他犹豫了片刻,伏城总觉得应该解释什么,道:“我没想跑。”
    周衡走过来,倚靠在墙上,道:“我知道,你需要时间静一静。”
    似乎觉得一句话的解释不够,伏城又道:“我本来想找你。”
    周衡没觉得意外,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他笃定了伏城不会走。
    伏城道:“我杀了李见青。”
    周衡似乎终于来了兴致,道:“哦?”
    伏城道:“不过没死成。”
    周衡看着伏城的眼睛,无所谓道:“不关我的事,你要杀谁就去杀谁。”
    两人又静默了一阵,最后伏城打破了沉默,他做了好久的准备,好几次欲言又止,才道:“很恐怖。”
    周衡静静听他说话,伏城对他撕开了一个口子,把脆弱的部分袒露出来给他看。
    伏城却不习惯这样的脆弱,好像是把脖子和肚子露出来给敌人看,违反了一个刀客的所有本能,但伏城觉得他需要这样,因为对方是周衡。伏城道:“我能听见所有的声音,我听见你叫我了。但我没有办法。”
    伏城宁愿自己忘记了全部的记忆,被摄魂术控制的时候是清醒的,他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好像变成了别人的一把刀,只能听从别人的指示。没有人能够体会那样的痛苦,白湘湘可能可以,但白湘湘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