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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氏道:“外面的事总得解决,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
    冯遇看了眼孙氏身后跟着的粗使婆子,道:“内人正在二小姐房中,二少夫人请吧。只是听闻二小姐身子弱,有些不相干的人还是留在外面候着吧,也免得叫二小姐病情加重,这可就罪过了。”
    那婆子道:“我们少夫人这两日操劳,身体不适,婆子有些担心……”
    冯遇眉头一蹙:“主子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份儿,可莫欺负二少夫人性子宽厚。”
    孙氏厉声道:“还不退下。”
    那婆子没法,只好等在廊下。卫管家奉了茶上来,与冯遇闲聊了两句。那婆子有心想听听内室在说什么,却是什么都听不清。
    过了好半响,从内室转出两个妇人来,一个是孙氏,另一个自然就是冯遇新娶的媳妇儿。
    孙氏对卫管家道:“二小姐病重还贸然登门,实在抱歉。还请卫管家通禀一声,不知可否见卫老太君一面。这两日因夫君之事多有叨扰贵府,总要给老太君赔个不是。”
    卫管家笑道:“二少夫人客气了,死者为大。”
    卫管家使了个小丫鬟去西跨院,不多时,那丫鬟回来道:“老太君请二少夫人到小花厅去。”
    于是卫管家又引着一行人去了西院小花厅。当然,跟来的几个婆子都被留在了院外头。
    冯遇趁机道:“听阿昭说老太君的院子景致不错,难得来拜访老太君,我想带着内人四处转转。”
    徐嬷嬷笑着叫身边大丫鬟带路,自己则和卫管家侯在花厅外头。屋中只剩孙氏和卫老太君。
    “卫二小姐病重,理当好生休养。”孙氏用一句话表明了立场。
    “你不怨她?”显然老太君是知道陆承逸的心思的,又因卫家之事而死,留下孤儿寡母。
    孙氏愣了一下,道:“怨过的。但夫君说过,他虽不喜官场,但既已为官,便要为民谋福祉,以国家大义为先。只是夫君没有想过,他一向敬重的父亲和老师,竟在暗中联手设计边关将领,丝毫不将边关百姓性命放在眼中。”
    她敛下眸子:“我也没有想过,相爷竟会如此无情无义,连亲生儿子都要利用。”
    卫老太君叹道:“我儿虽与相爷政见不同,但两家却并未有什么仇怨。要说结了仇,怕也是因当年陆瞻之事。没想到相爷心中对侯府竟恨至如此。”
    孙氏想了想,道:“听夫君的意思,相爷对府上门客宋先生极为倚重。卫二公子那事也是宋先生拿的主意。”
    “宋先生?”
    孙氏道:“夫君也不知他是何来历,就连宋先生的名还是前些日子无意得知。他姓宋,名约,字茂礼。”
    “宋约……”卫老太君轻声喃喃,总觉得这个名字很是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是在何处听说过。
    “二少夫人是想替承逸讨个公道?”
    孙氏点头道:“我夫君一生磊落,我不想他死后还要被人利用去行不义之事,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父亲,是他的授业恩师。还有一点,夫君的死大概不是相爷所为,但我相信,相爷或许知道是谁杀了夫君。”
    孙氏之所以找上卫老太君,也正是因为她明白,陆鼎不会给她公道。
    卫老太君怅然道:“你们都是好孩子。这件事,老身会尽力的。”
    孙氏福了福身:“有劳卫老太君了。”
    孙氏走后,冯遇夫妇也刚好逛了园子回来。
    冯贵妃当时托了于先生替冯遇相看,而于先生又与侯府交好,得了卫老太君托付后,替冯遇寻了个小官之家的闺女。巧的是,这小官曾是侯府的门客,只是外人并不知道而已。
    冯遇也是后知后觉发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才反应过来,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冯家已经上了卫家的船。或者说,卫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支持六皇子。再想想于先生原本按部就班的教导,自从三年多以前开始却突然换了方式。原来从那时起,侯府就已经有了打算了。
    当然,若是旁人冯遇或许会挣扎挣扎,但既是侯府,他却是乐见其成的。虽然双方此前并未挑明,但很多事情上都能达成默契,也表明了双方对合作的积极态度。
    “可以替大皇子造势了。”卫老太君沉声说道。
    冯遇郑重说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冯家必不忘侯府提携之恩。”
    冯遇也不是第一次来侯府了,他敢保证现今侯府里除了老太君,再没有其他主子了。那个平日最淘气不过的侯府孙少爷卫远,怕是也早早不在府上了。侯府这样安排,恐怕所做之事必千难万险。
    冯遇在这个时候给出承诺,也着实让卫老太君刮目相看了。她和冯遇相处不多,只知道他是个相对胆小的孩子,却也有一颗赤诚之心。
    卫老太君点了点头:“希望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
    屏儿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殿,一脸惊慌道:“公主殿下,皇上准了东越和亲的请求,并令礼部准备仪仗,择日启程!”
    扇儿大惊:“那王家就没说什么?”
    屏儿道:“王家退了婚,说是支持皇上的决定。皇上还为此补偿了王家。”
    扇儿气道:“真是看错眼了,那王家公子竟如此没胆气。”
    一旁的长乐倒是一脸平静,她低头绣着帕子,闻言说道:“王家公子不入仕,他哪有机会面圣。这些事无非是那些大人们商议好的,我们只有听命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