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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壶医回头震惊地看着江深,不敢相信他居然叫魔主“爷”。
    “不是我。”江深也是很意外,因为他听出这是火灵的声音。
    “爷,爷!”火灵抱着大乘白鹿从江深身后挤出来,小跑着就要往台阶上的魔主那里跑。
    “回来!”江深连忙召唤火灵,可火灵突然就不受他的控制了。
    魔主一脸的惊讶,竟真的放任火灵来到了他面前。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火灵手里抱着的那只雪白等等小奶狗,险些落下泪来。
    三百年,整整三百年,他们等了三百年!
    火灵不知道眼前这个黑乎乎的人是谁,但他知道这个人是个好人,他对这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火灵把小狗放到地上,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魔主的宝座,想掀开魔主戴着的面具。
    面具下空无一物。火灵愣住了,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应该是……
    魔主从火灵手里夺回面具戴好,挥手召了一阵风就把火灵吹回了江深的身边。
    晗光看了一会儿也明白过来小孩的身份,也有些激动,半边脸的表情一变再变,连身下座位的扶手都被他抠出了两个大窟窿。
    “天魔这次还带了帮手。”魔主开口说。
    “既然知道,那魔主不如痛快些,把万魔兵符交于我。”
    “不可能。”琵琶娇喝一声站起来,一股暴/乱的琵琶声穿透了所有人的耳朵。
    “天魔是想取代我的位置?”
    “我对魔界没有兴趣,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什么人有这么大能耐,能给堂堂天魔大人下命令?”魔主讥笑道,下一秒江深云渊悬壶医和火灵就被罩在了一个巨大的笼子里。
    江深运转灵力准备突出去强抢,在灵力碰上笼子的时候,笼子的栏杆亮起了耀眼的红光,就和蜉蝣谷弟子身上的纹身一般把江深放出的灵力吸了个干净。
    “你以为魔界真是好捏的柿子吗?”
    江深的修为再次被压制,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悬壶医在他旁边也不好受,一直捂着肚子,额头上满是冷汗。
    “魔主大人,能跟你打个商量吗?”
    “哦?说来听听。”魔主是第一次见悬壶医,对他稍微有了一点兴趣。如果他和天魔自相残杀或者起内讧就最好玩了。
    突然,悬壶医一改痛苦的模样,笑着直起身拉起衣服露出了腹部。
    “我是蜉蝣谷弟子,还请魔主大人放我进入魔界。”
    一个红色的纹身赫然出现在悬壶医的肚子上,也冒着红光,和笼子栏杆的光芒遥相呼应。
    “你从何处纹的这个?”魔主的态度一下紧张起来。
    “每个蜉蝣谷弟子都有这样的纹身。”
    “尊上,蜉蝣谷与踏云宗是仇敌。”晗光适时补充道。
    “放他出来。”
    江深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他没想到悬壶医竟然是蜉蝣谷的人,又或者这个人根本不是悬壶医,只是蜉蝣谷的人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上钩,让他带着人顺利进入魔界。
    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蜉蝣谷的手上,它到底要做什么?
    还有红纹,蜉蝣谷弟子身上的红纹明显与这个笼子是同源的,魔主似乎对红纹也很了解,这红纹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蜉蝣谷和魔界,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知道?
    江深上一世活得糊涂,这一世也是相同。他发现自己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从来没有看到隐藏在粉饰下的真实。
    云渊和江深被关押在魔界,但并没有受什么虐待,反而住在一个小院子里,每天还有小妖送饭送水,江深感觉他们不是被俘,而是过来做客了。
    从那天之后江深就再没见过悬壶医,不知道他是被杀死了还是离开这里回了蜉蝣谷。魔主去了笼子,却给他上了一个用特殊石头做成的项圈来限制他的修为。
    与此同时,踏云宗发生了一件轰动的大事。含清长老亲自站出来指认杜采与杜锦官残害同门,还杀死了他唯一的女儿。
    含清长老是杜采亲手提拔上来的,在踏云宗一直默默无闻,比起招摇的南长老,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踏云宗还有一个含清长老。
    事情一出,蜉蝣谷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含清长老,证明他说的话句句属实,而杜采的嗅觉也很灵敏,直接带人找上了含清所在的山峰,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被含清逃了。
    杜采说含清不甘默默无闻,妄图夺取他宗主的位置,于是联合蜉蝣谷一起抹黑陷害他,蜉蝣谷这么快发声也能证明这一点,希望大家猜亮眼睛。
    “我很痛心,一片赤诚的好意全都付之东流。弟子江深成了十恶不赦的天魔,含清长老也背叛了我。”杜采说得十分真挚,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含清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含清唯一的女儿久雨的确是被杜采杀死的,因为她太不识时务了,居然敢挡在他和杜锦官的面前,还说什么灵兽也有生命,不能肆意屠杀。畜牲就是畜牲,能作为菜肴提升他的修为,这才是这些畜牲存在的意义。
    久雨尽全力去保护和她一起长大的灵兽,却惨死在杜采的手中,化作守护灵和金吼狮一起留在了后山,永远保护着这里的灵兽。
    在江深无意间的干涉下,含清发现了久雨,并从金吼狮的记忆中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不禁怒火中烧,直接与杜采割袍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