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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立快感动哭了:“谢谢你星儿……”
“但是,”寂星湖话锋一转,“如果李遇这回还不干人事儿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他,非弄死他不可。”
程雪立眼眶湿润,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寂星湖掏出手机,说:“我给你点一首歌吧。”
程雪立问:“什么歌?”
寂星湖说:“听听你就知道了。”
捣鼓了一会儿,寂星湖把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戴到程雪立头上,程雪立一听前奏就知道是什么歌了,“噗嗤”笑出声来。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听着歌,程雪立掏出手机,给李遇发了条微信:[李遇,我们从头来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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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明天见,么啾。
第50章
下午的1500米长跑,栾树勇夺第一,寂星湖第五,虽然没能闯进前三,但他已经尽了全力。
跑完一起去看程雪立跨栏,大概是爱情的力量,他竟然拿到了第二名,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寂星湖兴奋地跑过去,把他薅起来转了好几圈。
放学后,程雪立借口有事先走了,其他人一起去吃了顿好的,又去电影院看了部最近很火的爱情片——男生们对爱情片没兴趣,但孟醒想看,他们也只好陪着。
刚开场半小时寂星湖就睡着了,栾树托着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轻轻地拂开他额前的刘海,温柔的视线在沉静的睡颜上停留许久,才转向荧幕。
没一会儿,祝贺也睡着了,身子一歪,头靠在了栾树的另一边肩膀上。
孟醒看见了,微微一笑,掏出手机拍了段十几秒的视频,发到了Tik Tok上。
@孟不醒:爱情电影=男生的催眠剂。
八点半,电影结束。
栾树叫醒寂星湖和祝贺,两边肩膀已经又酸又麻,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祝贺送孟醒回家,栾树骑车载着寂星湖,寂星湖趴在他背上睡回笼觉。
夜像水一样凉,只有紧贴的胸背之间氤氲着浓浓暖意,栾树恍惚觉得,即使这条路没有尽头也没关系。
运动会之后接连下了几场雨,天气越来越凉,寂星湖不幸被流感病毒击倒了,咳嗽加发烧,于是请了两天病假。
和龄和栾玉山要上班,栾树要上学,只能让栾少卿带他去医院打点滴,凤长芳觉得老伴儿办事儿不牢靠,也得跟着,寂星湖夹在俩人中间坐在输液室里,人来人往总要多看他们几眼,因为老的小的都好看。
凤长芳活得精致,对栾少卿也严格要求,既要勤于锻炼保持健康轻盈的体态,从发型到穿衣打扮也要追求时髦,快七十岁的人看着像五十多,特有精气神儿。
反倒是寂星湖,病殃殃的,像霜打的小白菜,整个人都蔫儿巴了,但他依旧是输液室里最靓的崽。
和言忙完过来打招呼,没聊几句,凤长芳就关心起他的感情生活,和言说:“被我妈押着相了几回亲,但没相着合适的。”
凤长芳说:“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万一将来过不下去,俩人都耽误了,所以别着急,慢慢遇着,总能遇见合适的。”
和言笑着说:“我爸妈要是有您这思想境界,我就不用见天儿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了。”
又聊了几句,护士来叫,和言揉揉寂星湖的头,笑着问:“中午想吃什么?小舅请客。”
寂星湖想了想,说:“想吃鱼。”
“成,”和言说,“输完液去办公室找我。”
输完液刚好到饭点儿,但和言临时有手术,没能一块儿吃饭。
一回家,寂星湖就上床睡觉了。
不知道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隐约感觉到额头上覆了一只手,他艰难地睁开眼,迷迷蒙蒙地看见栾树的脸,他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什么,又把眼闭上了。
栾树没有打扰他,给他盖好被子就离开了房间。
等凤长芳做好了晚饭,栾树来叫他吃饭,却叫不醒他,伸手一摸他额头,滚烫,栾树急忙喊栾玉山,送寂星湖去医院。
到了医院,先做检查,医生说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然后输液,一瓶药快输完的时候,寂星湖醒过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又来医院了?”他嗓子哑透了,听起来虚弱又可怜。
“你又发烧了。”栾树端起旁边的一次性水杯,自己先喝了一口,说:“不热了,先喝杯水再说话。”
寂星湖要坐起来,栾树却按住他的肩膀:“别动。”
寂星湖便躺着没动,栾树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把水杯送到他唇边,把一杯水全部喂他喝下去。
栾树放下水杯,重又伸手过来,拇指轻轻擦过寂星湖的下唇,把残留的一点水渍涂在干燥的唇瓣上。
寂星湖盯着他,不知怎么的,心头蓦地一痛,眼泪毫无预兆就从眼尾滚下来。
“怎么了?”栾树立即紧张地问,“是哪里疼吗?”
寂星湖笑着说:“没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说来就来,可能是今儿个输液输太多,盛不下了,得往外排点儿。”他揩了下眼角,“你说我本来就不聪明,越烧越傻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