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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猫探起脑袋,伸展两只小爪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赵瑶唇角上扬的看着这探近的小脑袋,伸手轻轻一点额前。
软乎乎的小奶猫随之向一侧倾倒,活动起来就像个毛球一样翻转几圈。
“喵!”恼凶成怒的小奶猫再次过来,伸展小爪子便要来抢书。
一只食指便能推倒这奶凶地小家伙,如此反复几回,赵瑶兴致极好,可小家伙倒是知趣的不再反抗,而是哀怨的倒在一旁,不再理会赵瑶。
赵瑶指腹捏了捏那立起来的小耳朵出声:“若是想识字,朕可以教你。”
小奶猫的耳朵细微动了动,却仍旧没有转过身来。
事实上温如言只是不想让赵瑶看自己的笑话,水囊的事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拿回来的。
久不见回应,赵瑶也没了逗弄兴致,便放下手中的书本,心想反正那水囊里的酒又不是琼浆玉露,她爱折腾便让她去折腾吧。
次日天还未大亮,赵瑶离开玉清宫内殿去上早朝,临出门前还看了眼那规矩入睡的小奶猫。
这般正经睡姿,可真是一点也不像她。
待殿门关上,平日里总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温如言,头一回天还灰蒙蒙的就醒了。
从窗台跃出温如言熟门熟路的穿过长廊,绕到李嬷嬷的偏殿住处。
那榻上的李嬷嬷睡的正熟,一只纯白的小奶猫从矮桌跳下,小心翼翼的凑近床榻。
水囊被李嬷嬷宝贝的放在里侧枕旁,小奶猫迈着粉嫩的爪子一步步凑近,张嘴咬住那水囊带子一点点的拽。
忽地一掌挥来,小奶猫被猛地提了起来甩在地面,李嬷嬷怒目盯着呵斥:“哪里来的小野猫竟然敢偷你姥姥的东西!”
我姥姥才没你这么凶!
小奶猫反应及时,没笨的脑袋着地,四只小爪子攀上矮桌便从窗户溜了出来。
李嬷嬷从里间追了出来,唤着一干宫人在玉清宫里追捕。
“小东西,今日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茶盏摔落在地,长廊摆放的盆栽撞倒,劈哩叭啦地声响噪杂的响起。
“这野猫怎么瞧着跟当初陛下处死的那只有些像呢?”
眼见那小奶猫从狗洞跑了出去,追的有些吃力宫人们搀扶着李嬷嬷纳闷的念叨。
李嬷嬷手里宝贝的握着水囊说:“休要胡说八道!”
“是。”众宫人纷纷低头。
“来人把这狗洞给堵了,今日倒要看看那小野猫还怎么闹!”
从玉清宫跑出来的温如言,四只小爪子还有软,太久没有长跑真的是吃力。
长长的宫道,偶有侍卫巡逻,宫人们成队的经过时,纷纷望着这规矩跟在一旁的小奶猫。
小奶猫探着脑袋,四处张望的模样,看着可怜的紧。
没错,这就是温如言。
狗洞被堵住之后,温如言只能在宫道里转悠,毕竟玉清宫的大门又不是轻易能进出于是在绕了一圈又一圈之后,温如言闲着没事,去别的地方转了转。
没想在御花园转悠的时候,突然撞见上回那个笑面虎,赵秀。
不过对面那翩翩少年齐君,怎么会在这啊?
大早上的,御花园内寂静无声,温如言穿过藤蔓花草,小心翼翼的凑近过去。
“齐君,真是好雅心啊。”赵秀指间握着茶盏,打量这伪君子。
“多年不见,安亲王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难忘。”齐君本意是在此等候上早朝的齐家叔父。
不过两人这对话,在温如言这个第三视角听起来,这两个人好像交情不浅啊。
虽然听墙角不好,可是齐君好歹算是赵瑶的准男友,温如言觉得自己有必要观察一会。
赵秀抿了口茶水说:“听闻前些时日齐君同陛下一同赴避暑行宫,这可是四位君子中独一份啊。”
“陛□□恤我身体不便,这才一同去避暑行宫,安亲王可莫多想。”齐君早些时候也曾想同这安亲王合作,可惜这安亲王看不上齐家!
“这可不是我多想,满朝文武大臣都在想,陛下何时怀有身孕。”赵秀放下手中茶盏,极为狡黠的笑道,“晋家现如今是墙倒众人推,宋齐王周四大世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齐君先得手,那可是震惊朝野的大事。”
如此公然被戳破心思,齐君面色不改的笑了笑应:“安亲王果然是一心为南国忧思忧虑,只是这朝堂上的事我如今已入宫,自是不能打探的。”
赵秀凝视着说:“但愿齐君说到做到。”
这番话说的偷听墙角的温如言脑袋直接懵圈了。
古代人说话,有必要这么绕圈子的吗?
待亭内两人各自离去,温如言跃上石桌,吃了几块摆放的糕点。
秋日里没了夏日炎热难耐,微风吹拂的亦很是凉快。
温如言迷糊的快要睡觉的时候,忽地被人抱了起来,吓得眼睛睁的极大。
“这般毛发雪白的小奶猫,可真是少见。”晋太妃伸手揽住这小家伙。
“喵?”温如言艰难的探起脑袋,忽地看见那一旁被冷落的小金犬。
狗兄,别多想,咱就是一路过,没有争宠的意思啊。
一阵汪汪地声响随即响起,温如言吓得不轻,忙从晋太妃怀里跑了下来。
那小金犬一路狂追,宫人们亦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