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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雨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某日温如言坐在朝天殿一处亭中,这处设有一架秋千,四周是一大片琼树,此时正逢琼花盛开的时候。
难得午后见晴,雨水顺着亭外屋檐嘀嗒的流淌,琼花引来不少蝴蝶蜜蜂,一簇簇的琼花恍若望不见尽头的雪山。
玉清宫那棵琼树比朝天殿这些都有些年头,看来赵瑶很喜欢琼树啊。
“你看什么看的这般出神?”赵瑶立在身后抬手轻推着秋千。
温如言偏头看着赵瑶,抬手拉着她搭在秋千的手出声:“你过来坐下,别挡着太阳了。”
赵瑶随同坐在身侧,温如言脚尖轻点地面,缓缓晃动秋千。
偶有春风吹来时,梨花随风摇摆飘落,此景尤为壮观,温如言仰头看着这犹如海浪一般花海缓过神来问:“你很喜欢琼花吗?”
“嗯。”当初规划朝天殿时,赵瑶还不知她喜爱桃花,这片林子便按自己的喜爱来设置,“母亲和姑姑都很喜欢。”
关于赵瑶的母亲,温如言很少听她提起过,便有些好奇问:“你很想你的母亲吗?”
赵瑶并未看温如言,视线落在如雪一般的琼花应:“我已经记不得母亲的模样。
想么?
应当是不想的。
温如言见赵瑶一下安静了许多,还以为是自己提及她的伤心事,便忙开口说:“你那时太小不记得也很正常,不用自责的。”
“自责?”赵瑶眼眸凝视那琼花下的一身华丽衣袍的女子,那颈间的白绫恍若与琼花融为一体,“我想这只是一种选择,母亲她也会原谅我的。”
温如言听着这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心里却更糊涂了。
关于赵瑶的母亲,宫内并没有多少传言,温如言自是不知其中缘由。
赵瑶紧紧盯着那琼花树下的女子,正一步步走来时,忽地眼眸闪露担忧,抬手握紧温如言的手说:“这里有些冷,我们回殿内吧。”
“哦。”温如言偏头看着头顶的太阳,有些搞不懂赵瑶的体质,一手捧着话本随之起身。
谢敏入朝天殿时,面前隔着一道屏风,依稀可见女帝怀中抱着一女子,而那女子正是温学士。
赵瑶握着温如言的手执笔作画,眉头微皱的看向谢敏说:“茌国皇帝派兵想来与南国将士进行一场比试?”
“是。”
“茌国才刚平乱,这会借练兵之由在边境召集大量兵马,分明就是蓄意谋事。”
温如言本画的好好的一只小鸟,赵瑶非要来教,随意手一抖便落下突兀一笔。
赵瑶眉头微皱的回神,方才察觉温如言满是哀怨的目光,只得悻悻松开手。
“陛下,是否该回拒茌国的比试?”
“比试恐怕不真,试探南国兵力才是目的。”赵瑶重新拿起一张纸,给温如言换上,“如若不比,怕是茌国便会直接开战,倒不如比一场,让他们知道厉害。”
“微臣这就安排。”
待谢敏退出主殿,温如言方才出声:“你赔我一幅绝世画作。”
赵瑶执笔沾墨轻轻几笔,一只翠鸟便已跃然纸上浅笑道:“我这可比的上你那副画?”
“我怎么不知道你学过绘画?”温如言好奇的问。
“幼时便学过一些,后来没了兴致便没再练。”
看来皇帝还真的是从小就抓起啊。
待步入初夏时,温如言早已换下厚重衣裳,夜间只一身素色裙裳纳凉。
赵瑶仍旧一如既往的怕冷,每日非要裹着薄被,偏生还要揽着温如言一同入睡不可。
因此温如言每每后半夜都会被热醒,可碍于赵瑶手长脚长的优势,也只能眼神控诉。
深夜蝉鸣声渐起,红纱帐微微摇晃又归于平静,温如言脸颊透着红晕出声:“停……停下。”
赵瑶手撑起身来眼眸满是柔情的看向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应:“这可还没结束呢。”
一旁打开的小箱子露出各样小玩意,温如言收回视线脸颊红晕未退,视线落在赵瑶指间系着的一端红线,抿紧唇瓣欲哭无泪的说:“我不想玩了。”
“那你再多唤我几声阿瑶姐姐来听听?”赵瑶俯身凝视那娇羞躲闪的眼眸。
温如言本来好奇的想让赵瑶试试,可谁曾想是自己着了道。
“阿瑶姐姐,求求你了。”温如言闭着眼丢脸似的唤了好几声。
话语突然停下时,一声妩媚动人的呢喃自温如言齿间溢出,温如言察觉之后忙咬紧唇。
赵瑶指间系着的红绳下悬挂一小物件,温如言都没眼再看那小物件。
“真的不再试试别的么?”赵瑶意犹未尽的看着。
温如言抬手轻推了下赵瑶恼羞的应:“你给我等着,下回一定要让你也试试。”
自己丢的脸,怎么也要捡起来!
赵瑶见着面带绯红的人,私怒非怒的模样,更是心动的很,痴痴的看着俯身轻啄那柔唇说:“可你的反应明明喜欢的紧。”
“你不要欺人太甚!”温如言张嘴咬了下,转而向后躲进被褥。
速度之快实在是让赵瑶惊讶,因怕真惹恼她,赵瑶便也只好不再做声,只陪着她一块睡下。
大抵是过于闹腾,两人都睡的极快,后半夜温如言因炎热便踢开被褥,由于动作太过顺畅,反而有些奇怪。
平日里赵瑶非得手脚并用不可,今夜里怎么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