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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贺芸戛然而止的脚步,震惊成“O”型的嘴,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曲朝越扶着苏慕斯站稳:“开火车?”
开火车当然就是污污污。
这种污里污气的梗怎么能告诉曲朝越?苏慕斯磕磕巴巴地:“开、开车,你今天开车来了?”
转移话题如此蹩脚,曲朝越瞥她一眼,没有戳穿她,手指晃了晃车钥匙:“走吧,回家。”
***
进临海别墅后,曲朝越瞅了瞅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苏慕斯:“今天怎么那么安静?”
车行一路,苏慕斯都没有说话。如果说是因为贺芸在,后来贺芸下车了,她也不开口,这和平时喋喋不休的她有点不同。
曲朝越上下扫视她,联系前因后果,以为她是被余荣吓到了。
他上前摁了摁苏慕斯的头发:“不用担心余荣的事。明天开完董事会,他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不是,不是在担心,也没有害怕。他出现的时候,害怕这种情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只是一直在想贺芸的话。不断地回想相识至今,从相亲开始,就是他拯救了她。之后接受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总是以双方是协议结婚、互惠互利的角度解释他的行为,但其实他做的早就超过协议的界限了。
“谢谢你。”苏慕斯抬头看曲朝越,诚恳道。
不仅是这次,还有以前的每一次。
原来酝酿了这么久情绪,就是为了跟他道谢。
曲朝越一笑:“不用放在心上。”
“要的。”苏慕斯看了看他,想了想,“总觉得,只靠说的很没有诚意,所以,还是靠行动吧!”
心动不如行动,苏慕斯舔了舔唇,飞快地凑近,踮脚,在他的侧脸碰了一下,又很快退开。
动作之快,纵使是曲朝越,反射速度也慢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刚才,是被亲了?曲朝越伸手抚上脸庞,柔软的触感仿佛犹在。
苏慕斯紧张得双手揪着衣服边缘,其实两年前就想这么做了。
看到他的第一眼,惊为天人。
在纽约读书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来学校探望她的亲人。
那天下着雪,天寒地冻的,他下车走到她伞下,为了迁就她的身高还微微俯身。凑近的那瞬间,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柠檬香。
谁说冬天不适合播种?他不就在下雪那天,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小芽吗?
“这就是你的诚意?”
苏慕斯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是不满意吗?
“不够吗?”
“当然不够。”曲朝越一本正经说,“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仅仅是亲一下,我觉得成本和收入不匹配。”
其实亲他感觉像是她在占便宜,说是感谢,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小心思。
怎么算他都巨亏。苏慕斯心虚,弱弱道:“那你要我怎么办?”
入坑了。曲朝越露出得逞的笑容,俯身迁就她的身高,稍稍侧脸:“至少要亲两下。”
苏慕斯感觉心脏漏了一拍,被将了一军呢。
“好。”苏慕斯答应了。
视线落到他的侧脸上,正打算再亲一下,曲朝越却忽然转过头来。
苏慕斯感觉嘴唇被啄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涨红了脸:“你,不是亲脸吗?”
“我没说亲脸。”曲朝越理直气壮。
苏慕斯推开他,距离拉开才感觉急促的呼吸平缓了些。
她抬手掩住羞红的脸,假装掩着鼻子:“你一身酒气,快去洗澡。”
说着推着他的背让他往楼上走。
“我没喝酒。”曲朝越解释道,匆匆一瞥,瞥到她飘着红霞的脸庞。
曲朝越明白了什么,勾起嘴角,抚了抚嘴唇,颇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苏慕斯看曲朝越踏上旋转梯,正要松口气,就听到他说:“上次酒醒后,你的反应也这么可爱吗?”
苏慕斯的脸理所当然又红成了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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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独坐了十几分钟,苏慕斯才感觉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上次喝醉了,他的吻还能解释为酒后乱性。这次的算什么呢?
也许,是喜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苏慕斯的心里就滋滋地冒出甜甜的泡泡。
心里那颗停止生长的小芽,好像又开始茁壮成长了呢。
门铃声叮叮当当地响起。
苏慕斯下意识看了一眼挂钟,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人来?
看到监控屏幕里显示的一男一女时,苏慕斯怔了。
门铃声再一次响起,颇有种催促的意味,苏慕斯才缓过神来,打开门。
冯千柔和陆暨站在门外,看到来开门的苏慕斯,俱是一愣。
苏慕斯认得冯千柔,另一个人却不认识。但她又不想和冯千柔打招呼,索性安静地等他们先开口。
夜风徐徐,冯千柔敛起眸里的风起云涌,声音如晚风般轻柔:“慕斯,好久不见。”
苏慕斯冷淡地应了一声。
“你们认识?”陆暨问。
冯千柔看着苏慕斯说:“我们是校友,我在茱莉亚学院读戏剧,她读的音乐。毕业后就没再见过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她们之间可不止是校友。要细究起来,她们的关系可狗血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