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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慕斯转念一想,对啊,这地上的杰作,也有曲朝越的一份功劳。
    他还给她递剪子,说他助纣为虐都不为过。
    一想到曲朝越站在自己这边,苏慕斯忽然就有了底气,抬起头挺起胸。
    苏慕斯正想怼回去,又听陆云和说:“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意见。既然拍品已经拍出去了,无论怎么处置,都是主人的自由。”
    陆云和对冯千柔:“别人的东西,旁人没资格管,也管不着。冯小姐,我说得对吗?”
    冯千柔没想到陆云和毫不介意,嘴巴张了张,半天才想到一个说辞:“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要是Camille知道有人这么对待它的作品,应该会很不高兴吧。”
    冯千柔忽然想到,SKY集团的很多主打设计皆出自Camille之手,可以说SKY和Camille是互相成就的关系。
    搬出Camille,陆云和应该会掂量一下吧。
    “我想Camille不会介意的。只要苏小姐觉得解气就好。”陆云和对苏慕斯笑。
    长得好看的人,说话也好听。
    苏慕斯对陆云和的好感顿时直线上升,嘴角隐隐有了笑意。
    曲朝越见状,唇线绷紧,箍在苏慕斯腰上的手收紧,仿佛在宣告主权。
    苏慕斯奇怪地看他一眼。
    陆云和笑容渐深,旁若无人地对苏慕斯说:“下半场拍卖会,苏小姐有什么中意的物品尽管跟我说。”
    苏慕斯还没来得及回应,曲朝越冷漠回绝:“免了,下半场我们不参加了。”
    曲朝越问苏慕斯:“你也不想再看到她们吧?”
    苏慕斯扫过苏宏茂和冯千柔,一阵厌恶感油然而生,点头。
    当然不想看到,多看一眼都觉得膈应。
    曲朝越揽着苏慕斯,经过陆云和时,顿住:
    “别人的女人,陆总少惦记。”
    ***
    曲朝越揽着苏慕斯直奔地下车库,护她上车,俯身帮她绑安全带,自己坐上驾驶座,启动,发车。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苏慕斯脑子还在纠结“别人的女人”指的是冯千柔还是她,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行驶到高架桥。
    窗外的树影一闪而过,远处的霓虹灯闪烁。
    这是去临海别墅的方向。
    苏慕斯:“放我下车,我回金雅居。”
    夜晚的高架桥车水马龙,曲朝越目视前方:“金雅居那边还没收拾,没法住人。”
    “那我去别的地方。”
    “你想去哪?”
    知道曲朝越不喜欢喝酒,苏慕斯故意说:“我要去酒吧,喝酒。”
    “不用舍近求远,家里就有。”
    “我不要。我就要去酒吧。酒吧帅哥多,还能陪酒。家里就我一个人喝,多寂寞!”
    “我可以陪你。”
    苏慕斯凑近他:“你不是不喝酒吗?”
    她一凑近,曲朝越敏感地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心里一阵悸动,差点分神。
    开车不能分心。曲朝越告诫自己。
    “不喜欢,不是不能喝。”
    苏慕斯瞅了瞅他的侧脸,既然他愿意陪酒,那行吧,这个帅哥质量比酒吧的高了几百个档次。
    ***
    临海别墅的酒柜收藏了许多酒,琳琅满目。平日里曲朝越从来不喝,苏慕斯只当它是摆设。
    直到他随手抽一支出来都是八十年代起步的法国红酒,苏慕斯才意识到自己平时是多么暴殄天物,放着这么多美酒不喝,就干看着!
    曲朝越从吧台下拿出高脚杯,发现刚放在吧台上的红酒不见踪影。
    一抬眼,就看见苏慕斯直接拿着酒瓶往嘴里灌,发出咕噜咕噜地声音。
    “……”曲朝越帮她扶住瓶身,“慢点。”
    一口气吹了一瓶,苏慕斯却没有感觉多顺畅,胸口的闷气更沉了。
    曲朝越又开了一瓶酒,苏慕斯直接抄过来,往嘴里灌了两口,呛到了。
    “说了让你慢点……”曲朝越拍了拍她的背。
    “你干嘛凶我!”苏慕斯委屈地推了他肩膀一下。
    “我凶了吗?”他明明语气很轻柔……
    “凶了!你们总凶我。”苏慕斯嘟囔着,“我明明没有做错,为什么总是说我。”
    曲朝越正色道:“因为喝酒伤身,喝太快确实也不太好。”
    苏慕斯气呼呼地把瓶子往桌子一放:“我没错。”
    “错的是冯千柔。明明是她抢了我的东西。为什么他不帮我!从小到大,在我和冯千柔之间,他从来都不会选我,一次都没有。”
    曲朝越者才意识到她现在状态不太清醒了,看她坐在高脚凳上还东倒西歪的,曲朝越连忙扶住她。
    苏慕斯靠在曲朝越身上,嘟囔道:“爸爸从来不选我,他不爱我,我知道。可是,妈妈为什么也不选我,怎么就只带走了哥哥呢?”
    “为什么我总是被舍弃的那个?呜呜……”
    曲朝越心疼地把她环在胸前,抚摸她的头发:“对不起,是我错了。”
    错什么了?他哪有错?苏慕斯不懂,酒精作用下大脑一片空白。
    错的明明是冯千柔。
    想到这,苏慕斯忿忿地抬起头:“冯千柔她弄脏了我的裙子。”
    她忽然跳下高脚凳,曲朝越看她走路东倒西歪的,连忙跟上扶住:“去哪?”
    苏慕斯不答,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大厅晃来晃去,最后眼睛一亮,猛地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