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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渊小时候功课、骑射拿了第一,再或是有别的什么做的好的,都可以得到一个亲吻,或是击掌、和一个击拳。
那也是他们两个之间独有的方式。
顾宴生脑海里面没有什么尊卑观念——他吃金桔的时候,其实也在不停的想着洪管家的信息。
眼前这位看着年纪不老,可头发却全白的人,应该就是洪管家无疑了。
这位管家,在原着里面,是敖渊身边最大的助力。他为了敖渊请到了手握重兵的镇南王,又为敖渊登基后搭打理内政,对敖渊而言,洪管家的存在,不只是一个衷心的奴仆,更像是一个亦师亦友的长者,且是绝对可以依赖的存在。
洪管家对敖渊的衷心也无法言表,曾经被太子的人抓走,斩断一腿一手,甚至让他就此绝了后,手段极为残忍。
可就是那样,洪管家也没有松口说过一丁点关于敖渊的消息。
顾宴生嘴巴不停的咀嚼着,一个刚吃完不久,下一个橘子就被敖渊直接喂到了嘴边。
顾宴生收回视线,含糊不清的说道:“谢谢圆圆……圆圆你给我吧,我自己吃。”
总而言之,洪管家是个好人!
还是个在敖渊面前很能说得上话的人!
顾宴生吞下了两颗金桔,觉得胸口一直堵着的一团气也终于消失,表情都轻松很多。
敖渊这才将手中那颗金桔拿出来,说:“还要?”
顾宴生摇了摇头,“不要了……我留着吧……想吃的时候再吃。”
说着,他低头打开了自己腰间坠着的小兜兜,抓着橘子给塞了进去。
敖渊收回手,面无表情的捏了几下拳头。
顾宴生手指蹭到了他的掌心时,有种又酥又痒的感觉,让人背脊都跟着阵阵发麻。
*
只要远离了车,晕车的症状没多久就会不治而愈。
顾宴生第二早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就是精神满满的!
他兴冲冲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觉窗外的天还没亮,敖渊还在外侧熟睡,而他的手和脚还不怎么老实的扒在他身上……
顾宴生检讨了一下自己。
他以前明明睡觉很老实的。
一定是敖渊身上太热了,他才总是忍不住想往敖渊身上贴。
顾宴生秉着呼吸,对床脚竖起耳朵的滚滚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从敖渊身上爬过去,就要下床。
爬到一半,顾宴生的腰被一只大手嵌住了。
顾宴生回头一看,敖渊已经醒了,眸子里全无睡意,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去哪?”
“想上茅厕。”顾宴生大大方方一说,见敖渊醒了,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压着他翻身下了床,“圆圆你继续睡呀!”
滚滚在小床上抖了抖身体,跟着一起跳下了床,迈着又圆又短的小步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顾宴生一起出了门。
敖渊双手交叠,平放于小腹上,也没了睡意。
过了会儿,他起身去了书房。
那里有洪管家晌午就准备好的文书,里面……是关于顾宴生这五年来的所有消息。
*
顾宴生回去的时候,正巧在拐角遇见了洪管家。
洪管家正揣着手站在廊下,双眼弯弯的看着顾宴生。
他没有言语,明明面上带笑,可顾宴生还是觉得,那笑似乎完全没有达到眼底。
顾宴生踌躇一瞬,上前两步,走到洪管家面前,小声喊了一句,“洪管家。”
“七公子。”洪管家弓腰,对顾宴生说:“可要用早膳?”
“圆圆呢?”顾宴生左右看了看。
镇北王府很大,可伺候的人并不多,因为镇北王里也没有什么女主人,唯一的主子就那么一个,因而大清早的,就总显得空空荡荡。
夹杂着有些冻人的凉风……顾宴生缩了缩脖子,敛眸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多说什么了。
他不是很会和这种不喜欢他,但他又要努力熟悉的人相处。
“王爷有要事处理。”洪管家冲顾宴生伸手,“老奴带您先去用饭。”
顾宴生抿抿唇,弯腰把滚滚抱到了怀里,滚滚暖呼呼的身体给了他一些勇气。
两人一直走到了用饭的偏厅,顾宴生这才发现敖渊已经在里间落座,手上正拿着东西看,表情有些沉思的严肃。
洪管家愣了愣,大约也是有些意外。
但他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心里隐隐有了些别的猜测。
顾宴生不喜欢吃饭都要让别人伺候,问过之后,就让里面的人全都出去了,自己和敖渊一起吃。
等人都离开之后,顾宴生才终于活泼了点,搬着自己屁股下面的凳子,往敖渊那边挪了挪,亲亲热热的挨着他,兴高采烈的说:“圆圆早!”
“嗯。”敖渊将手上的东西扔到一边,说道:“吃饭。”
桌上的早餐很丰盛,但却绝对不铺张。
小葱炒肉、豆腐汤、清炖鲫鱼、白灼鸡、还有几样顾宴生不太叫得出名字的菜,跟百合莲子粥。
他肚子不停作响,但还是先给敖渊夹了几筷子菜之后,才开始自己动手吃。
“圆圆我今天可以出门吗?”顾宴生抬头问他。
敖渊点点头,说道:“我这几日公事多,都不打紧,但却繁琐……这几日让洪伯跟着你,有想要的,便直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