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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好像是病,得治。
    洪管家一顿,“少爷这是……只用的手?”
    “嗯。”顾宴生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圆圆说没成亲,不肯让我到最后一步呢,可是用手真的好累——你看。”
    顾宴生抬起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
    洪管家沉默了。
    然后他退了一步,说:“少爷不妨试试用腿。”
    顾宴生正巧看到一页。
    然后他观察了一下姿势,顿悟了,“原来是这样!”
    还得换个方式才行!
    顾宴生将本本合起来,说:“我找个机会和圆圆试一试!”
    敖渊站在门外,一手握拳,抵着鼻下匆匆离开了。
    *
    可惜敖渊好像每次被压制过后,都能稳定很久。
    顾宴生一直都没能找到机会去试一试。
    冬天苦寒,但他有事情要做,日子过得也还算是快,转眼便到了第二年春天。
    好像不经意之间,大地一夜回春,四处都充满着盎然的生机。
    滚滚已经长大了——大到顾宴生很多次都在怀疑它到底是狼还是萨摩耶。
    “为什么滚滚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狼崽?”顾宴生扒开滚滚的脸皮,看着它锋利的牙齿,一边给它刷牙,一边有点发愁,“它看起来越来越像是萨摩了——萨摩你看过吗圆圆?我之前好像给你画过。”
    “嗯。”敖渊看着身高俨然到了顾宴生腰线,身子却壮的像是一只小象的滚滚,说:“是你给它喂的好。”
    “像是萨摩就像是萨摩吧。”顾宴生捧着滚滚肉乎乎的脸,搓它的毛,然后额头蹭着滚滚的额头转了转,“但是滚滚可以驮着我到处走,外面的百姓也都很喜欢它。”
    滚滚靠着自己先天优势,硬生生在京城杀出了一条血路。
    顾宴生每天早晚都会坚持自己牵着滚滚出去遛弯——滚滚也很乖,一直走在它侧边,将他牢牢的护在里面,不咬人,还能听懂人话。
    再者,京城的百姓大多都是看着滚滚从一团毛茸茸的小团子,一点点长到有半人那么高的大团子,知道它的本性,自然也升不起什么惧怕的情绪。
    一来二去的,有胆子大的为了能摸一摸它,还会主动贡献出自家的肉干。
    滚滚什么都好,就是除了肉和大骨头什么都不吃。
    给带皮的包子,它都能把皮剥了,只舔干净里头的馅儿。
    “这几天我带着圆圆上街遛弯的时候,听到了很多消息。”顾宴生仰起头,“太子最近越发荒淫无度了,敢在京城掠夺民女——有一次抢的,还是地方升上来的一个小官的独女,是那父亲以死相逼才将女儿带回府中的,后来就自请回乡了……”
    敖渊点头,说道:“朝上也不太平。”
    顾宴生细细的听他说。
    “父皇为保太子,先后处死三个言灌,朝堂人人自危,父皇对太子的耐心却也已经告罄,废太子这话,已经从他口中说出许多次了,只缺最后那一根压垮他的稻草。”敖渊垂眸。
    顾宴生眨眼,“时间快到了吧?今年春天?”
    敖渊应了一声。
    只是谁都没料到,时间居然来的这么快。
    夜晚,顾宴生觉着不能再继续这么空等下去了,他得提前和敖渊熟悉磨合一下。
    不然敖渊万一下一次失控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不小心弄错地方,把他给弄伤就不好了。
    那时候他还在玩敖渊硬邦邦的腹肌。
    “圆圆你这真好。”顾宴生爱不释手的说,“摸着还凉,春夏秋冬都好摸……你怎么弄到的?夏天能当降温的宝贝,冬天还能抱着取暖……”
    “催动内力即可。”敖渊答。
    他身上肌肉紧绷,却任由顾宴生动作,丝毫没有反抗。
    顾宴生好奇,“变热我知道,但是你是怎么变冷的?”
    敖渊想了想,抓着顾宴生的手,摁向了他自己的脉搏。
    顾宴生仔细感觉了一会儿,然后被吓了一跳:“这么慢!”
    “嗯,习武之人善隐藏自己行踪,气息便是首要的第一条。”
    顾宴生似懂非懂,“和心静自然凉是一个道理吗?”
    圆圆手也好摸,胳膊也好摸。
    都凉凉的。
    再过阵子天就热了,抱着可太舒服了,比在屋里放冰块都舒服。
    顾宴生都想一直黏在他身上不下去。
    就在顾宴生开始勤勤恳恳的脱自己衣服的时候,王府大门被深夜扣响。
    敖渊一顿,凝眸测过了头。
    顾宴生说道:“怎么了?”
    “出事了。”敖渊道。
    顾宴生一愣,已经听见传信的小太监一路冲到了屋子门口,失声喊道:“王爷,皇上急召!”
    顾宴生和敖渊对视一眼。
    然后顾宴生想了想,说:“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好。”敖渊回过头,三两下将衣服收拾好,走前深深的看了眼洪管家。
    洪管家躬身,而后目送着敖渊驾马离开。
    *
    太子被废,举国哗然。
    然而与此同时传出的,还有大皇子敖瑞薨逝,以及皇帝悲悼过度,加上年事已高,中风卧床,已然无法开口说话的消息。
    敖渊还被留在宫里没有出来。
    顾宴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外头那些人讲话,回头问了句,“圆圆什么时候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