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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节

      “事出恶来必有果,吴凯吴璇,你们俩兄弟好自为之吧。”
    这才叫真正的骗子,走之前还留点悬念,告诉客户,我已经知道咋回事了,你们得罪不起我,以后有啥事摆不平还得找我。
    我笑呵呵的目送魏先生,心里早就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一点能耐没有,还在这装大尾巴狼。
    张真人终于结束了他的流程,三个孩子悠悠转醒,吵吵着饿了,要吃杀猪菜,所谓东北的酸菜炖土豆,里面必须要有骨头和白肉,再加上点蒜末酱油,奶奶个熊的,吵的我都饿了。
    司马福放开吴凯吴璇,我摇了摇头。
    “啥也别问,先把孩子整出去,让外人都别进来。”
    这三孩子没一个懂事的,金诺人家就不吵吵,安静的做个美少女不好么。
    这回俩兄弟学乖了,也不吵也不骂了,溜溜的送走三个孩子,转身回屋。
    我看他俩回来,一脸苦瓜相,真想狠狠踹他们俩脚。
    “你说你爸就挖门盗洞的一辈子损阴德,你们俩也跟着学,那玩意来钱儿快不假,忒么的是正经玩意吗?再说了,俩个垄断行业,不够你们臭屁的?这都啥社会了,非得找人家祖坟去?”
    没错。
    司马禄对于这种常年在地下干活,并且挖坟的气息感觉那是万无一失,毕竟这家伙在地下待了不知道多久,那种憎恶想必任何人都理解不到。
    就像刚要脱裤子,结果发现对方来事儿了,都起飞了没办法降落,那心情,简直是不要太糟糕。
    吴凯被我一句话震的外焦里嫩,身上剧烈的颤抖了几下,噗通一声跪倒。
    “哎呀总算碰见明白人了,大神啊,神仙啊,你可救救我们吴家吧,这么下去,吴家就完了,我和弟弟是罪有应得,可是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
    张真人冷哼一声,却岔开了话题。
    “你,我问你,刚才你进来说李老头咋的了?”
    “李大爷,他,他死了。刚才我去看我爹的棺材,发现他死了。这,是不是报应来了?哥,是不是咱家人都得死?我可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放屁。
    你有钱可不没活够,等你没钱穷的嗷嗷叫的时候,你试试,早就不想活了。
    我和张真人对视一眼,卧槽,刚才还在一起唠嗑,怎么转眼之间,这老头子就挂了,不符合常理。
    没再教训吴凯,我急切的问吴璇。
    “咋死的?现在人在哪呢?”
    本来我都翘起二郎腿坐在炕头了,现在直接蹦下炕,我要去看一眼。
    “上吊自杀了,现在人在炕上躺着,呜呜呜,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得。
    这是个囊货,怕死不丢脸,丢脸的是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呜嗷喊叫,哇哇大哭。
    张真人这时候就看出来老谋深算了,很沉稳的点了点头,用力拉住我。
    “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估计这俩老头商量好一起走的,一会再说。”
    我还是太年轻,
    不够稳,准备坑钱的时候,咋还能分心顾及他事,还是张真人拿捏的好。
    “唉,老李头的事一会再说,先说你俩,来吧,这回也看出来我是有真本事的人了,谈谈?先说好啊,可别整磕头哀求那招,我这不买账。”
    我下句话没说,你还不如真金白银砸我脸上,看我咋给你办的妥妥当当满满登登。
    吴凯听完我的话,立马谦卑的弯腰,恭敬的说。
    “好好,咱们从哪开始谈,从头说,那从头说,俩位先生你们别急。”
    第三百六十七章 欲望无穷
    请注意,
    丝毫不需要可怜他们现在这幅德行,我知道接下来的所闻将会是人性的另一面,所以我面无表情装作若无其事,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摆的自己都佩服。
    吴凯侃侃而谈,吴璇偶尔插上几句补充,我和张真人坐在炕头吧嗒烟仔细听着。
    吴老蔫想当年可谓是叱咤风云,但看到自己伙伴李老头的下场,就知道这行不靠谱,自己的俩个儿子以后可不能干这个,所以把这些年积累的金银珠宝,变卖了一些,打通上下关系,留下启动资金,让兄弟俩人自己奋斗。
    事实证明,只要有了启动资金,不是傻子就能赚钱,吴凯从小就喜欢打仗斗殴,在社会上结交了一群猫啊狗的,这样在行业内就鲜有人争抢,吴凯说社会上的事七七八八的都了解一下,不会明目张胆的打仗斗殴,但往家门上扔粑粑,一般人也接受不了。
    就这样,兄弟俩的买卖做的越来越大,直到整个德城的垄断性。
    同时,
    他们也明白了,拥有金钱的魅力和美好。
    受人尊重,美女入怀,到哪还不称呼个吴总,在飘飘然忘乎所以,享受美好生活的时候,吴璇发现了家里父亲的一个重大秘密。
    家里肯定有暗箱,或者说藏东西的地方。
    父亲据说想当年如何如何,可现在看就是一个邋遢老头,现在回头想,为什么当初能给他们做买卖的启动资金,说明空穴不来风。
    空穴这俩字引我无限遐想。
    额,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脸色微红,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还督促他俩快点叭叭,哪有时间听你们在这闲扯淡。
    吴凯俩兄弟剩下来的时间就是找父亲摊牌,反正吃喝不愁,买卖也不用自己去亲力亲为。
    说是摊牌,无非就是逼问。
    吴老蔫那是多精明的人,他早就知道这俩儿子不省心,特意留下了点皮毛,直接甩给俩兄弟,拿去玩去。
    谁成想,给块糖吃,就想要整个制糖工艺。
    奶奶个熊的,天理不容的俩兄弟,就差上手揍生他们养他们的父亲了。
    吴老蔫被逼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直吵着这一切都是报应,缓慢的说出来年轻时候自己的风光,并且把自己这门快要失传的手艺教给了他兄弟俩人。
    我愣愣的看着他俩。
    “卧槽,原来二位竟然是摸金校尉,失敬失敬。赶紧往下说。”
    吴凯摇了摇头,似是嘲讽自己。
    “什么摸金校尉,我俩只不过是挖门盗洞的贼罢了,和所谓的摸金校尉差的远了,呵。”
    还行,不傻。
    听出来我话语里全是埋汰他俩了。
    学到了本事,那就得学以致用,否则不是白活一场了,何况人心这东西是没办法彻底满足的,每到一个阶段,就有每个阶段的需求。
    你饿了,就想吃饱饭。
    吃饱了饭,就想着有大美妞。
    有了大美妞,你就有了征服欲和占有欲
    人哪有全部满足的那一天,永远都是有着不同的欲望驱使着。
    所以,吴凯吴璇俩兄弟迫不及待的放下买卖,直奔山中。
    接下来就是传承了吴老蔫的活计,也同时开始损自身阴德,这几年来,俩兄弟靠手艺赚的是锅满瓢满,玩的更是不亦乐乎。
    欲望是可以让人奋发图强,同样,也可以让人沉寂其中无法自拔。
    有了钱,就想更有钱,恨不得做德城的首富。
    奈何人的命,天注定,吴老蔫的死,给他俩一个透心凉心飞扬的警钟。
    即便是吴凯的媳妇被晴天霹雳,当场去世,吴凯都没有醒悟过来。
    可吴老蔫在俩兄弟面前去世,几分钟之内全身皮肤变得漆黑如碳,这才反应过来,是盗洞这行的缘故。
    “完事了?”
    等半天兄弟俩不说话了,我有点蒙圈的问。
    “说完了,俩位先生,一定要救我们,特别是我弟弟,你也看到了,他虽然年纪比较大,其实心智还不成熟。”
    呵,不成熟就和你去盗洞了?
    我没有过多的追问,是因为我觉得这事另有隐情,不可能向他俩说的这么风轻云淡。
    眼下,只需要找到吴老蔫的尸体,再把李老头的灵体找到。
    一五一十的唠唠,整明白了,吴家的孩子也就安全了,否则我看啊,绝对不会消停了,说白了,老天爷那是你能糊弄了的?
    抬屁股就走,张真人沉默的跟着,以他不会转弯的脑袋,够呛都知道我心里想的是啥,但这哥们最好的一点就是不懂也不会去瞎问,绝对不是三八心。
    进了李老头的院子,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按司马高瞻的话说,已经习惯了死人的味道,那是一种很难形容,却令人没办法高兴起来的味道,可以说全是负面情绪,也可以说是很独特的味道。
    进了屋,灰暗的光线下,李老头平躺在炕上,只有一块破布蒙着脸,炕头还热乎,这短短俩小时的时间,李老头的身体还没冰冷僵硬。
    我一个眼神,张真人缓步走到李老头跟前,伸手搭脉,又掀开破布仔细端详了会,回头和我说。
    “灵体应该没走多远,能招回来。”
    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招啥,有那劲儿一会多吃俩馒头多好,司马高瞻身后四大保镖在这杵着干啥,安排点活,那还不屁颠的去?
    走出屋子,我痛快的呼出了一口气,唉,李老头为啥会自杀?
    明明已经是命孤之人了,膝下无儿无女,身下金银财宝无数,却不享用,跟个二傻子一样委屈在这俩间小瓦房内,玩安度晚年那一套?
    人家安度晚年都是保姆比自己儿子岁数都小,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没啥事摸摸白馒头,喝点小酒,吹着年轻时候的牛逼,那日子快活逍遥,反观李老头呢,这老小子竟然坐拥高额资产,上吊了?
    卧了一个槽,
    世事难预料!
    带着不解我抽了一根寂寞的烟,坐在吴老爷子棺材旁边,目光呆滞,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这样坐着,似乎想让时间停止与此。
    很明显,休哥累了,
    额,
    休哥想抱着悦悦大美妞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