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然】：你们逛完了？
    【康素妮】：还没有呢，惠熙和熊芝都在试衣服呢。然姐，你要过来吗？
    【方怡然】：不了，等你们OK了再打电话给我吧。
    【康素妮】：好的好的。
    方怡然没再回复康素妮，瞥了一眼手机左上角的时间，这会儿离董慕染进厨房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好。
    她吐出一口浊气，把各种通讯软件都退出了，点了某宝APP，看看有什么能买的。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董慕染总算是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碟盘子。
    “方同学，我回来了。”
    方怡然正好下完单，听到董慕染的声音，瞟了她一眼，随即又落在了她手里的盘子上？
    “这是你说的新品？”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蔓越莓曲奇吧？这也算新品吗？
    方怡然略微懵。
    董慕染却是腼腆地笑了笑，“店里还没有卖过蔓越莓曲奇，严格意义上说也算吧？方同学，你要尝尝吗？”
    说罢，那一双纯净的黑眸亮闪闪地凝着方怡然，这让后者压根没有拒绝的能力，更或者说，在这一双眼睛的注视下，没人能拒绝她。
    “……嗯。”
    方怡然开始品尝。
    “怎么样？”
    “还不错。”
    说是不错，但方怡然觉得这蔓越莓口味的可把之前她做的原味的好吃多了。
    “真的吗？那我再去给你拿多一点！”
    眼见董慕染又要往厨房走去，方怡然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用了，这样就好了。”
    “诶？”
    “你忘了我刚刚还吃了一块千层吗？”
    “对哦……”董慕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这时方怡然已经松开了她，却不想在桌子下，董慕染的右手轻轻地摸了摸刚刚被方怡然抓住的手腕。
    啊，刚刚方怡然抓自己了呢！
    董慕染有些兴奋，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迷妹一样，只要方怡然对她好一点，亲近一点，她就会觉得开心得不行。
    就这样，董慕染默默注视着方怡然吃东西，这难免让方怡然感到不适应，忍不住道：“你不去忙你的吗？”
    “啊？现在店里不是很忙。”
    而且自己还想陪着她呢，怎么会忙自己的事情呢？
    方怡然哦了一声，把盘子往董慕染面前推了推。
    “吃么？”
    “你吃吧，我不饿。”董慕染摆摆手。
    然而方怡然已经有几分饱了，奶茶也被她喝得只剩下三分之一。
    见盘子里还剩好一些，方怡然干脆就不吃了，加上她还想去上厕所，便同董慕染说了一声，自己拿着包和手机就去了商场的卫生间。
    回来时，盘子里的蔓越莓曲奇已经被董慕染吃完了，见到方怡然回来，董慕染的眸光亮了几分。
    “方同学，你回来啦？”
    方怡然嗯了一声，随后感觉到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是康素妮来电了。
    不多想，她就接通了电话，面对的董慕染也识趣地保持安静。
    “喂？”
    “然姐我们好了，你在哪呢？”
    方怡然报了店名。
    “OK，我们现在就去找你。”
    挂了电话，方怡然对上了董慕染欲言又止的眼神。
    “有什么事就说。”
    董慕染轻咬下唇，“你要走了吗？”
    “差不多吧。”
    “……哦。”
    语气里是掩饰不掉的失落。
    方怡然听出来了，隐约觉得董慕染有些古怪。
    “你干什么？”
    “什么？”
    “你在失落什么？”
    “诶？没，没什么！”董慕染才不会说不想方怡然离开这种话呢。
    方怡然见状，扯唇没在说什么。
    于是乎，一个人低头玩手机，另一个人就在对面坐着，时不时地偷偷看她。
    十分钟后，康素妮一行五人找来了，她们穿得光鲜亮丽，相貌还不错，不一会儿就吸引了店里客人的目光。
    “然姐！”康素妮看到方怡然的那一瞬间，她忙走了过去，刚喊完她的名字，却意外地发现了坐在方怡然对面的董慕染，笑容消散了几分。“你怎么在这儿？”
    目光不加遮掩地在董慕染身上打量着，见她套着员工制服，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董慕染被五个人围着，莫名地无措起来，尤其是看到她们穿得都精致漂亮，更加想把自己缩到地缝了。
    “你在这打工？”穿着一袭V领白裙子的罗惠熙问道，化了精致眼妆的眸扫过局促不安的董慕染，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轻蔑。
    “不是的，我是来帮忙的。”下意识的，董慕染没说这是自己家的店。
    帮忙的？
    罗惠熙撇了撇嘴，没再刁难她，毕竟说要罩着她的方怡然还在呢，她可没有那个胆子当面挑衅方怡然。
    方怡然瞥了一眼董慕染，见她不安，也没有解围的意思，因为她发现了，似乎这样也能让董慕染明白她们不是一类人。
    康素妮坐到了方怡然的身边，笑嘻嘻的，“然姐，我们今天收获了一堆战利品，现在饿得慌，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吧？”
    “你们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