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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尤岁沢走进浴室水声响起的时候,闻之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看还是该闭眼。
本来他想着在被子里躺一会儿可能火气就下去了,没想到闭着眼睛感知却更加敏锐起来。
尤岁沢应该已经脱光了吧,他现在手放在哪儿呢,是在锁骨,胸口,腰腹还是到了腿间……
要命了。
闻之飞快起身,背对着浴室换好衣服,目不斜视地拉开了房门:“我去下面拿点早餐上来。”
尤岁沢:“……”
闻之关好房门就靠到了一旁的墙上,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吐了出来。
要是在房间里待下去,他火气可能非但下不去还要愈演愈烈。
虽然拿早餐这个借口很拙劣,但总好过他当着尤岁沢的面洗冷水澡的好。
前面一个清洁阿姨看这小伙子拘着腰靠在墙上,疑惑问道:“您没事吧?”
“……没事。”
闻之去了早餐厅,打包了两份餐点,还特地在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他听着里面好像是没水声了,于是正准备开门,就发现门从里面开了。
闻之:“……”
他看着一米之遥的尤岁沢,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只不过两人的位置调换了下。
尤岁沢头发还有些湿,水滴从耳后滑进了锁骨沟里:“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进来了。”
闻之默了,这话要怎么回?
难道说他怕尤岁沢并不仅仅是洗澡,万一干点啥还没结束他闯进去多不好……
尤岁沢眼里荡漾着淡淡的笑意,他弯腰拿过闻之手里的早餐:“不进来是打算站着当门神吗?”
闻之愣了一下才走进去,感觉刚刚受到了来自尤岁沢颜值的一万点暴击。
都说眼镜是封印,尤岁沢不太一样,他戴上眼镜和不戴眼镜都是神颜。
眼镜戴上,那是衣冠楚楚、充满着清冷的雅致。眼镜摘下,不笑那是禁欲,是只可远观不可近渎的高岭之花。
这两种闻之都看习惯了,但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润地贴在额间,脸上未拭去的水渍泛着淡淡的光泽、眼中徜徉着星点笑意的尤岁沢,他是真的扛不住。
闻之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太久没自己纾解过,有点朝着禽/兽发展的潜质。
光是看着这样的尤岁沢,闻之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再下去拿次早餐。
最好自己再上来的时候,尤岁沢已经穿好了衣服,头发吹好眼镜戴上,回归了常态。
然而这也只能想想,他看着尤岁沢的后脑,鬼使神差地来了句:“我帮你把头发吹了吧。”
“……好。”
尤岁沢似是有些意外,他顿了半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将吹风机递给了闻之。
闻之站在沙发后,只能看到尤岁沢的后半截脖颈,还有一窝黑发。
他怕烫到尤岁沢,将吹风机开着最小的热风,一点一点地吹散头发里的湿度。
尤岁沢的发质摸着比闻之自己要软上很多,手指穿梭在发间的触感非常好。
闻之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耳朵,耳朵轻轻颤了两下。
很早之前闻之就知道,尤岁沢的耳朵很敏感。
他发现这个秘密后,有事没事就喜欢搭着尤岁沢的脖子,从侧面从后面故意吹气,或者故意压低声音在尤岁沢耳边说话。
往往这时候,尤岁沢就会有些无奈但又不会真的生气推开他,只能由着他搞事情。
闻之清了清嗓子:“我看到一根白头发,帮你拔掉?”
尤岁沢嗯了一声:“拔吧。”
白头发不是为了转移尤岁沢注意力瞎编的,是真的有。
闻之把吹风机放到一边,仔细地拨开那缕头发,将唯一的一根白发挑出来,没舍得用力,只轻轻扯了两下。
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以前的云姨因为太过劳累,一人带着孩子在都市里生活,她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白发已经随处可见。
那会儿闻之就常常让云姨坐着,自己拿把小剪刀,一根一根地帮云姨把白发从黑发里挑出来再剪掉。
这本来是尤岁沢的活,后来闻之来了以后这活就成了他的专属。
发觉闻之在发呆,尤岁沢站起身,拉过他的手臂:“去刷牙。”
闻之回神,笑了下:“好,吃完饭去哪?”
尤岁沢在桌子旁坐下,慢悠悠道:“找个地把你卖掉。”
闻之难得听见尤岁沢开这种玩笑,他随口道:“你要买吗,我可以做牛做马,一块钱就好。”
尤岁沢没再说话,两人吃完早餐就下了楼,因为要去退房,林泽尔还交了押金。
闻之看见尤岁沢在前台站了两分钟才向他走来:“抬手。”
闻之伸出手,不知道尤岁沢要干嘛。
尤岁沢将他的手心摊开,放了一枚硬币在其中:“哝,一块钱。”
闻之呆了。
第30章 ? 小奴隶
闻之怔怔地看着掌心的那枚硬币,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又重重地落了回去。
尤岁沢回敬着闻之早餐时的那句做牛做马:“走吧,我的小奴隶。”
听着这个称呼闻之脸上莫名冒了点热气,他悄悄收拢了手掌,将那枚硬币握在掌心,像是要用体温将冰冷的硬币烫化一样。
“我们去哪?”
“你猜。”
车子快速地行驶着,今天是工作日,也过了早高峰的阶段,路上不是很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