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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色/欲熏心……
闻之听到客厅里过了几分钟才传出吹风机的声音,尤岁沢应该是先下了面条,才开始吹自己的头发。
他拿出腋下的体温计抬高眯着眼睛看了看,三十七度多。
闻之慢腾腾地坐起来下了床,动作有些迟缓,脑袋里还有些睡久了的晕乎。
去客厅的时候,他无意间看见窗台上的花瓶,轻声对尤岁沢说了一句:“泽哥,玫瑰快枯了。”
尤岁沢闻言走过来看了一眼:“没来得及换。”
这两天他们本来就刚回来,又发生了医闹事件,尤岁沢没来得及去更换新的玫瑰。
尤岁沢悠悠地把半干的花瓣一一摘下,突然开口道:“这是我这几年买的最多的花,有时候看着它就会想到你云姨,也会想到你。”
闻之顿了一下,停在书房门口没敢迈出脚步。
尤岁沢将摘下的花瓣扔进纸袋里:“你只记得你云姨喜欢白玫瑰,怎么不记得你自己也说过喜欢呢?”
闻之怔然,半晌才从久远的记忆中提取出这一块画面。
他确实和尤岁沢说过,“从今天开始,我最喜欢的花就是这个了!”
但其实在那之前,他对花花草草什么的其实完全无感,那天也并非一时心血来潮,当时说的喜欢是发自内心的,但却并非因为云姨。
老梁家的馄饨做得好吃,面条也不差,很有劲道。这个面条是淡青色的,用来煮面条的汤汁也是老梁家自己特制的,煮什么都好吃。
尤岁沢还切了几片娃娃菜在里面,吃起来很爽口。
因为刚才尤岁沢对玫瑰的解释,闻之心情莫名地飞扬了些,一碗面条只用了平时三分之二的时间便吃完了。
清理好餐具,尤岁沢走到闻之面前,突然靠近,闻之以为他要接吻,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会传染的……”
尤岁沢顿了一下,没控制住笑了起来:“你听谁说发烧会传染的?”
“……”
闻之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犯了傻,刚才完全是下意识的,不过能看到这样发笑的尤岁沢,他突然觉得偶尔犯犯傻也不错。
“而且刚刚在床上亲了那么久,怎么不说传染呢?”尤岁沢手贴在闻之后脑上,把他拉近自己:“生个病智商也变低了?”
等到自己的额头和尤岁沢的额头贴在一起时,闻之才反应过来刚刚尤岁沢只是单纯的想感受一下他额头的温度而已。
……
看着闻之呆愣的眼神,尤岁沢分开两人的额头,贴上了他的嘴唇。
发烧时接吻不宜太激烈,尤岁沢带着星点笑意说:“我会温柔点的。”
发烧确实不会传染,但病菌会。不过人体内本身就存在各色的细菌,数量以亿为单位。
真要纠结这个,很多情侣都可以开启柏拉图恋爱了,毕竟人的直肠内至少含有上百种细菌。
从这一点上看,洁癖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因人而异的,比如说尤岁沢从来没打算柏拉图式恋爱。
闻之被尤岁沢亲得晕晕乎乎,本来脑袋就有点飘,这么一亲更是不知所以。
直到呼吸有些缓不过来了,闻之才撑着尤岁沢的胸口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但他的动作并不用力,倒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闻之换了口气,想起今天尤岁沢去医院的重要目的:“现在网上风向怎么样了?”
“舆论已经扭转。”尤岁沢一一阐述:“医院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并且找到了张承换药的证据公布了出去。”
闻之顿了一下,用陈述的语气说道:“现在是不是有很多人在骂他。”
尤岁沢轻轻点头:“不仅这样,还有部分人的攻击方向指向了他的家人。”
闻之沉默了一会儿,其实在娱乐圈待久了,就会明白互联网才是一个大型的屠宰场。
只要你的事情被发布上去,就会有无数人开始以自我的正义开始评判你,他们不会考虑自己的一句话会给对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那些喜欢人肉的人也不会在乎自己的举动给对方在生活中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怕影响闻之的情绪,尤岁沢转移了话题:“现在很多人觉得视频中的人就是你,你想怎么办?”
“认出就认出吧。”闻之对此并不在意:“我暂时没打算回去。”
闻之要真的害怕被曝光,他之前就不会早晨跟着尤岁沢去公园跑步,和尤岁沢一起挤在人山人海的游乐场里游玩。
网上那些好的或负面的评价,他都可以不在乎,因为于他而言最重要的,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尤岁沢揉了揉他的后颈:“不想唱歌了吗?”
闻之摇摇头:“我声音和以前不一样了。”
尤岁沢亲了亲他的唇角,也不逼他:“那就在家写歌。”
闻之“嗯”了一声,对此还有些迷茫。
他的声音和以前相比要低哑很多,没那么清亮,因为过去一年里他躲在那栋清冷的房子里,一年说过的话可能十指就能数得过来。
虽然最近一个多月开始接触外界,声线要比第一天见秋昭的时候好了很多,但距离唱歌的水准还是相差很多。
尤岁沢问:“还困不困?”
闻之迟疑地摇摇头,虽然说是生病,但他也睡了一天了,怎么可能还困,再睡下去他大概要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