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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身后的悬崖峭壁没,我们没有退路,赢了可光荣回乡,输了就是粉身碎骨,我就问你们,怕不怕!”
将士们站起身来,吼道:“不怕!”
吼声回荡在悬葫芦,久久不散。
此时月下狼嚎响之,将军听到,心中了然,把酒碗一摔,道:“千击剑影誓方休,不斩雕楼终不还,弟兄们,拿起你们手里的剑,随我一同,斩尽敌人!”
而远处黑压一片的雕楼大军,已经逼近,他们右手挥舞弯刀,左手举着火把,怪叫嘶吼着向耀国大军杀来,其势汹汹。
雕楼主帅沾沾自喜,对方人少不占优势,就算迎战,必定为心灰意冷,强弩之状。
却不料,耀字锦旗树立不倒,雄赳赳,反倒是向他们冲来。
杀气腾腾,气势竟然还压过他们一头。
主帅心中略为一跳,本是十拿九稳之事,却生出一丝不安来。
电光雷鸣间,已经不容再三考虑,两方交战厮杀而来,将军一人当先,刹那间,便连斩下三人头颅。
亭远离将军最近,受了鼓舞,也杀了一人。
双方拔剑出鞘,交战惨烈,一片血肉模糊。
耀国将士杀红了眼,脑海中,只想着多杀一人再一人,就算身中数刀,也要拖住敌方一人。
亭远奋力杀之,却不料对上的一个雕楼士兵,强壮如牛,他年纪不大,身材不甚结实,是怎么也无法撼动对方。
一个不慎,被对方一脚踢中胸部,亭远腔中尝到一丝腥气,捂着作痛的胸口,想要站起反击,却无法用力。
对方见他没了反抗之力,露出一个残忍的嗜血笑容,举起弯刀挥向他时。
蓦然一把马槊穿过对方身体,血沫喷溅到他脸上,亭远一看,原来是将军,他激动道:“殿下……”说罢,吐出一口鲜血。
将军将他拉起,搂着他的肩膀,道:“别说话了。”想要把他扶至一块岩石旁。
突然身后传来异响,将军扛着他,转头去看,却发现那雕楼人竟然还没有死透。
只见那人怒目圆睁,一副狂态,胸膛破了个窟窿,也还未倒下,站稳了,举着刀砍向二人。
亭远惊呼:“殿下小心!”
将军右手扶着人,左手持一柄马槊挡住弯刀,二者发出清脆叮当之声。
那人一击不成,眼中透着疯狂之色,右手拿着火把,直烫向将军面门。
将军只见鲜活火光映向自己眼里,来不及躲避,下意识闭上眼睛。
一阵皮焦肉烂,灼烧之感,将军痛苦哀嚎着,拼尽全力把□□刺入敌人身体。
那雕楼人眼里彻底失了光彩,倒在地上。将军捂着脸,疼的不断抽搐,脚步也向后退着。
亭远抖抖索索,呆愣般瞧着将军的脸如同罗刹,已经是不能看了。
却又见他退至悬崖边际,不间有碎石滚落下去,他这才回神,大喊提醒道:“殿下,身后!”
为时已晚,将军身坠悬崖,落入山涧之中,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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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易家四郎君(捉虫)
春色似锦,繁花如星,银雀啼叫。
庭院满园绿红,荷塘翠萍粉染,颜色正好。
易梓骞闲倚阑干,肌肤雪白,唇上颜色淡粉。因他身子久病缠身,骨弱且畏寒。纵然是春意破雪,一片朝阳,仍是留有残寒,冻的他是手脚冰凉,只得身披罗袄缓之。
屋内一剪阳光倾入,却也解不了一地寂冷。
他怀里抱着一盆木香,嫩白黄蕊,开的娇美,仿佛是屋子里唯一生机。正在细细为之修叶,低敛着眼,眉浅如薄雾山水,略显憔悴。
掀起卷帘,一个丫鬟,身着绿裙,头梳双髻,大约十四。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红枣银耳汤,走了进来,娇声道:“那花已经被郎君侍弄的够好看了,瞧我煮了银耳汤,郎君若是不嫌弃,便来尝尝吧。”
易梓骞抬眉,道:“好,我且来一试淳儿手艺。”
说罢,放下手中木香,走到桌前坐下。白瓷碗里,白软银耳,加之红枣,他用勺子舀起,微微吹气,在淳儿满眼期待下,喝了下去。
品尝片刻后,他道:“银耳汤色着不错,可这味道嘛…..”又是一勺下肚,略微咀嚼。
淳儿看他作态不语,暗中攥紧衣袖,生怕自己费心半天,讨得个不好评语,只等后话。
易梓骞抬眼见淳儿紧张模样,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悠悠道:“糖度适中,汤汁浓稠,尚可。”
淳儿跳脚道:“郎君,你又卖关子戏弄我!方才未答时,真叫我紧张万分。”
易梓骞用手帕擦拭嘴边,不慌不忙道:“我不过回答稍慢些,就把你急成这样。急急躁躁,要改。”
淳儿不以为然,吐吐舌头。
易梓骞瞧她天真活泼,也是轻笑。
他已经来这个世界一年了,只记得那时,他驾驶自己刚买的新车,行驶在马路上,突然被一个窜出来的,行为疯癫的女人挡住去路。
为了不撞到人,他急打方向盘,结果却冲向了一棵大树,激烈撞击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
再一醒来,发现自己是在古色古香的房间。
醒来后,还迷迷糊糊的易梓骞,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多出一段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