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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轻笑道:“只是幼年,读书偷闲时,随意玩玩而已。”
易梓骞道:“阿青别谦虚了,你这手法力道,可与那些大家者不相上下。”
不多时,一个精致印章而出,阿青把印章放到旁边,易梓骞也观看全程,胸有成竹,也想动手道:“也让我试一试。”
阿青让座,道:“你来。”
易梓骞拿着一块新印石,阿青站在他旁边,描墨好后,易梓骞一刀下去,便刻歪了。
阿青鼓励道:“第一次刻朱文,很正常。”
易梓骞深吸一口,又拿了一块石料,这朱文不比白文,需要更加细致,由于第一次失败,易梓骞更加小心,他深知纂刻需要果断,却还是犹豫了,导致刻错了。
阿青轻声提醒道:“纂刻需果断,切忌不敢刻,怕刻坏。”
易梓骞把弃料放置在一旁,叹道:“我知道,可挖料时总是手抖。”
阿青见状道:“小郎君如果不介意,我来帮你。”
易梓骞道:“当然不会。”
阿青握上小郎君的手,他的手心灼热,有些粗糙,坚硬指茧触上皮肤,让易梓骞心神一颤。
阿青注意他的颤抖,询问道:“郎君,怎么了?”
易梓骞听他询问,回过神摇头道:“无事,继续吧。”
阿青点头,紧握他的手,用了三分力,带着他往下划动,指导道:“无须害怕刻错,朱文凹处可反复挖刻,最好的朱文,成品出来印字较细。”
阿青还戴着斗笠,两人中间只隔着一层黑纱,可他的声音却透过了黑纱,贴在易梓骞耳边。
他的声色沉如玉石敲打,稳重悦耳,若放在现代,绝对可以当个声控男主播,若贴在少女耳边讲说,定是要她的心神荡漾,捕获她春心芬芳。
易梓骞仿佛回到那个,人潮涌动的街头。阿青揽着他的肩膀,那只手灼热有力,令人安心。
阿青引着他的手,一顿一搓,却发现小郎君心不在焉,道:“郎君。”
易梓骞听他唤自己,才回过神来,道:“啊,啊,对不起,阿青,我竟然走神了。”
阿青无怪他之意,如老师教导一般,道:“纂刻需专心致志,切勿走神。”
易梓骞打起精神,跟着阿青步骤,继续完成纂刻。
直到最后,一个不算完美的朱文印章,总算便成型了,易梓骞长舒一口气,觉得学有所成,向阿青道谢:“阿青辛苦了,耗费一下午时间,来教我朱文。”
阿青笑道:“不算辛苦,小郎君聪颖,一点就通,我只是帮助你疏通了,朱文难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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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吐血(修)
易梓骞道:“阿青还与我客气,马上便是中元节,有没有兴趣一同去放河灯?”
阿青不知何为河灯,亦问道:“放河灯?”
易梓骞见他有疑问,便道:“是岷洲本地的一个习俗,到了中元节,这边一带会在各自水域内,放着河灯,迎接到往的亡魂,为他们照亮道路。去年便是我和谷霖、淳儿三人去河边放的河灯。”
提到好友沈谷霖,他不禁语塞,暗叹友人远去故人稀,也不知他此时过的如何?
阿青颔首,道:“在耀国到中元节,通常是携水果、猪肉或是酒前往祖先前祭祖。”
易梓骞听他回答,回神道:“原来如此,各地习俗不同,阿青身在岷洲,也入乡随俗的体会下,中元节本地的传统风俗。”
阿青道:“小郎君既然邀请我,我怎能不去。”
易梓骞心情愉悦,轻笑打趣道:“阿青肯赏脸就好。”
离开小郎君书房,阿青迎头便见一个娇媚女子,向自己走来。
女子见他也是一惊,整理花容,福了福身,走进小郎君房间。
却在擦肩而过时,阿青猛地嗅到她身上散发的一股花香,与那夜叶落风动,窥探易府的那人,相差无二。
女人一声叫痛,发现是阿青回首,攥紧了她的胳膊,她蹙眉想要从中抽身,道:“好疼,这位公子,请放手,你弄疼奴家了!”
易梓骞听房外有异声,便出门查看,见阿青拉着凝嫣胳膊不放,道:“这是作甚,阿青,快放开凝嫣姑娘。”
阿青见小郎君出来劝阻,目光如炬盯着凝嫣,最后还是松开了凝嫣。
凝嫣从阿青手里抽回藕膊,惶惶不安的站在易梓骞身后,楚楚怯语道:“郎君,我并不认识这位公子,他却无故钳住奴家,莫不是心怀歹意。”
易梓骞知晓阿青为人正派,必不是故意搪突,只是瞧他目光如炬的盯着凝嫣,十分奇怪。
听凝嫣声音颤抖,似乎是在害怕,只能轻声安慰,道:“凝嫣姑娘,阿青不是这样的人,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凝嫣毕竟是个弱女子,为了安抚她,易梓骞又向阿青道:“阿青,你先向这位姑娘道个歉,再解释清楚。”
阿青听小郎君开口让他道歉,又见那女子攥紧了郎君衣裳,小鸟依人的模样。
那种独特花香,阿青官感远超常人,自然记得住那种香气,夜里出现在红墙之上的人,必定是眼前之人。可无凭无据,凭空一张口,便说这看起来娇弱可怜的女子,居心叵测......再看小郎君,郑重其事望着他,一副要他道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