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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朗嘶哑着声音道:“谷, 谷主呢?”
    田风回身道:“黎重他伤势还未痊愈, 仍在修养中。”
    陆朗这才放下心来。
    梁钰清看着晕过去的应劭, 有些不敢相信,一手掀起血雨腥风,造成许多桩灭门惨案,连门派里的师伯都遭到毒手的幕后人,这便就落败了。
    他瞬间有种不真实感,喃喃道:“师傅,你准备如何处置他?”
    田风回忆在山上四人在时光,是他这辈子最荡然无忧的日子,他闭着眼唏嘘道:“纵然是恶贯满盈,可我依旧无法对小师弟下手,可手上数条血淋淋的人命......”
    “唉,还是把应劭交给少林寺的智缘大师处置吧。”
    梁钰清一向是听他家师傅安排,便点头应下了。
    “不,不行,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渣滓,我要杀了他,替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陆朗用尽力气说着,因着情绪激动,而后渐渐没了声响,晕了过去。
    梁钰清见他昏过去,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无奈的看向他师傅。
    田风对梁钰清道:“让陆朗放心,少林寺有一处禁地秘窟,若是应劭继续冥顽不灵,则会被囚禁至秘窟,永远在暗无天日中了此一生。”
    梁钰清颔首,田风便进了房屋,见易梓骞已然晕厥,双手还被梁上红纱束缚着。
    田风赶紧把红纱解开,发现他手腕都被勒红了。
    他用被褥裹住易梓骞雪白的身体,轻按脉搏一探脉象,不禁摇摇头长叹一声道:“造孽啊。”
    待易梓骞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房间里,身上衣物倒是穿戴整齐,以为是应劭又把他弄到什么鬼地方,正要坐起来。
    门吱呀被推开了,进来正是梁钰清。
    他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梁钰清端着药,放在他桌上关切道:“可好些没?”
    易梓骞觉得腰部酸肿疼痛了些,摇摇头道:“无事,倒是钰清你怎么在这儿?”
    梁钰清便把来龙去脉与他讲清了,其中包括应劭与他娘的事情。
    易梓骞听澹台青这厢刚脱离刺杀险境,又马不停蹄的来救自己,只是沉默着,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梁钰清见他沉思,轻声道:“小郎君?”
    易梓骞回神道:“那,那他们无碍吧。”
    梁钰清沉声道:“陆朗伤势还好,卧床休养几日便能下地了,只是澹台青他......”
    易梓骞见他这般模样,心中猛地一跳,哆嗦着双唇道:“他,他怎么了?”
    梁钰清见他这般紧张,道:“你先别急,只是他受了应劭两掌,又加上旧伤复发现仍在昏迷中,不过性命是无忧的。”
    然而最后一句却没有起到什么安慰作用,易梓骞慌忙起来道:“我去看看他。”
    有人推门而入,梁钰清一看是田风,道:“师傅。”
    田风颔首,后见易梓骞修养在床上,似乎不安分想要起身,于是道:“这是作甚,梓骞你还是病人,好生在床上休息。”
    易梓骞见一个男人进屋,再见梁钰清对他的称呼,应该便是邀月派掌门了,于是道:“前辈。”
    田风慈爱道:“你娘算我半个师妹,你应该喊我师伯才对。”
    易梓骞见自己突然多了一个师伯,有些不好意思,喊不出口。
    他凝视着易梓骞的容貌,仿佛易筱萱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不禁道:“真是像,若是个女娃,天下第一名花的称号恐怕就是梓骞的了。”
    梁钰清不禁清咳一声道:“师傅,没你这么夸人的。”
    田风哈哈一笑,后道:“孩子,先把伤养好了,再想其他事。”
    易梓骞紧张道:“澹台青,阿青,他没事儿吧。”
    田风一愣,道:“没事,那小子筋骨强壮,内功扎实的很,大约几日后就能醒了。”
    易梓骞见田风如此肯定,这才放下心来,他忽然想起什么,把心里疑问道出:“前辈,师伯,应劭旧名应子沐,是您的小师弟,可是他看起来的年龄与您相比,似乎要小上一轮,这似乎不合常理。”
    田风向他解释道:“当初我、黎重和应劭三人拜别师门下山前,师傅交给我们一人一样东西。”
    “我嗜剑如命,师傅便送我一把白曜剑,黎重他爱书写,师傅便送了他一本名世字帖,应劭,师傅送了他一颗丹药,可以缓减衰老。”
    梁钰清和易梓骞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为何是这种功效的丹药?”
    田风摸了摸短须道:“大概是当时的小师弟特别爱自己的这张脸吧。”
    尽管得了这个解释,二人依然是面面相觑,不懂那位高人为何要送应劭这丹药。
    “后来他便不见了踪影,只听江湖上渐渐崛起一个,名叫知莫阁的中立贩卖情报之处,见过应子沐几面。”
    “他虽对外宣传自己名为应劭,乃老阁主应子沐之子,可那种熟悉气息,那种气质是无法磨灭了,我一眼便认出了他。”
    田风叹一口气道:“好了,风波已息,都是过去了,应劭也不能再祸害众人了。”
    他又道:“钰清,好好照顾这几个病人,江湖上滞留事务还需清理,我先去处理了。”
    梁钰清道:“是,师傅。”
    待田风走后,易梓骞靠在枕上,有些不可置信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