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很小的时候，跟着爷爷奶奶去医院，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你还真说对了，”谭甄和巫俊也算是熟人了，笑着说道，“这里以前还真是个旧医院，后来划给我们用了。”
    走过空旷的走廊，谭甄推开一扇陈旧的木门，这就是他的办公室。
    谭甄知道这里简陋，也就没有给他们泡茶，而是直接拿出了一袋子文件。
    “这些文件，本来应该让你学习几天的，”谭甄笑着说道，“不过时间紧，我们就省了。文件你带回去，抽点时间看看就行。”
    巫俊看着面前厚厚的文件，好奇问道：“这么多，讲什么东西？”
    “相当于行为规范吧，”谭甄道，“你知道，到我们这儿来备案的，都是一些拥有奇奇怪怪能力的人，有些具有一定危险性，所以我们要求大家不得滥用能力。”
    “都是超能力者吗？人多吗？有些什么能力？”
    巫俊更加好奇了，到现在为止，他也只见过一个可以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还有一个可以把钢筋弄弯的超能力者。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就跟你稍微解说一下吧。”
    在谭甄的解说下，巫俊渐渐明白了这个机构的作用。
    超自然能力是个很广泛的范围。
    算命、看风水是最常见的。
    像玄学会这种组织，其实就是一个算命先生和风水先生的集合体，风水先生的数量稍微多一点。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拥有“特异功能”的人。
    特异功能人士也分为两类。
    一种是不会构成危害的能力，比如眼睛会发光的，知道自己前世的，或者做梦能梦到明天的等等。
    另外一种比较具有危险性，超强的催眠术、精神力攻击，或者利用意念把钢筋弄弯，都属于这一类。
    但凡遇到这种，研究所的态度是尽量招安。
    因为这种人放在社会上，就是一个个不稳定因素，如果利用这些能力做坏事，会具有很强的破坏力，而且也不容易侦破。
    不过这样的人不多，研究所掌握的资料，也不过寥寥十几人。
    “当然，我们也不会强行要求他们加入我们的队伍，”谭甄最后说道，“但一经发现，又不愿意加入的，我们会根据其能力的强弱，适当采取一些监控措施。”
    “这样是不是有侵犯隐私的嫌疑？”巫俊笑问。
    “这是无法避免的，一切都是为了社会安全。”谭甄道，“有些人的能力太具有攻击性，比如几年前我们就遇到一个，他可以让别人做噩梦。”
    巫俊皱了皱眉，这种能力还是第一次听说，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细想之下，这或许也是一种精神力的使用方式，或许只是个小小的分支。
    “这种能力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如果用来做坏事，还是非常危险的，而且又具有隐蔽性，调查起来非常困难，”谭甄说道，“这个人利用他的能力，让好几个富豪每天晚上都做噩梦，然后敲诈钱财，影像极坏。”
    “这个人呢？”
    “既然做了违法的事，自然要受到法律的惩罚，”谭甄道，“人现在在监狱里，而且是特制的监狱。”
    巫俊点点头，其实也可以理解。
    用能力为自己谋些福利无伤大雅，但直接侵犯正常人的利益那肯定不行。
    “谭科长，我有个问题。”
    “巫大师不要客气，”在姜上江面前，谭甄对巫俊的态度大为改变，“只要能说的，我一定说。”
    “是这样的，就拿刚才那个人举例，如果他用他的能力，去敲诈勒索一些坏人的钱，你们会怎么做？”
    “呵呵，这算是道德与法律的命题了，”谭甄笑道，“不过这种问题只有一种答案，那就是严格按照法律来。坏人就应该受到法律惩罚，敲诈坏人的人，也是坏人。”
    还没等巫俊说话，谭甄又继续说道：“不过，执行法律是执法部门的事，我们只是一个研究机构，会配合执法，但没有执法权。”
    这话暗示的意味就很明显了。
    也就是说某些特殊的情况，还是可以通融的，看来这也不是一个古板的机构。
    “最后一个问题，”巫俊问道，“我是属于哪种情况？”
    “你是算命先生、风水先生，当然属于第一种了。”谭甄道，“不过又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培育出来的那些蔬菜，我们也研究过，并且通过了实践认证，确实有增强人体质的功效。”说到这里，谭甄收起了刚才随意的表情，略带几分严肃地说道，“经过上面研究决定，如果你同意只在华夏范围内限量销售，并且承诺向国家提供足量的蔬菜，那么这事我们就不管，国家也不会管。”
    这一点之前姜上江也说过，巫俊觉得没什么问题。
    向市场销售天师蔬菜，本来就是为了让国人能够强身健体，卖给外国人他现在根本就没想过。
    至于向国家提供的蔬菜，不用想也是优先供给部队，这就更没问题了。
    “你放心，”谭甄还担心他心里会有想法，赶紧补充说道，“既然这定义为自由买卖，那价格方面不会有人乱来。而且为了顺利执行，国家也安排了一位你比较熟悉的人来负责这事。”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