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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带水的,还是带火的;无论是带尖的,还是带刃的,通通一掀就没。
仅仅眨眼之间,仅仅一掀之动,动作干净利落,手法玄妙无比,观赏性极高。
今天罗文昌就是把大黄的上衣当做卧单了,把茶几上的三个带水的茶杯当做彩物了,他也是一掀之间就把茶杯给变没了。
这一手是真见功夫啊。
今天罗文昌事先没有准备过,变落活儿,演员身上穿着的衣服是要特殊制作的。他要把彩物卡在身上,所以他身上是有机关的,一共有八种机关,用行内术语来说叫粘、摆、合、过、月、别、捧、开rdquo;。
虽说有机关,但也不容易,毕竟好几十样带水带火的瓷盆卡在身上,难度能小嘛?尤其是传统落活儿会变一个三戟瓶或者大瓷瓶,那玩意儿一米多高呢,谁知道他怎么藏的。而且就算人家把大褂脱下来,让你检查,你也检查不出来什么机关。
今天若是让罗文昌换上演出装备,然后拿卧单出来,他一掀之下,不仅能把三个茶杯给变没了,还能把那个大茶壶一起给变走了。只需一掀,就能把茶几给清空了。
若是让罗四两那英年早逝的父亲来变,他能在一掀之下,把三个茶杯,一个大茶壶,包括那个实木茶几,一起给变没了。
戏法罗,岂是凡人呐。
罗文昌这一手,把对面几人全都震住了。
二黄父子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陶团长还是露出了惊艳无比的神色,这一手的观赏性和难度都太高了。
罗四两也看的心中激荡不已,这就是他们罗家的绝学,这就是他们罗家的传承。
周德善的脸色也无比晦暗。
哼。rdquo;罗文昌一声冷哼,头一扬,手一抖,就把衣服直接扔还给了大黄:滚吧。rdquo;
快走快走。rdquo;陶团赶紧推了这对父子一下,他们这才回过神来,灰溜溜地要往外走。
站住。rdquo;罗四两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那边几人都面色难看地看过来,尤其是二黄父子,都快要哭了。
罗四两摇了摇手上的衣服,扯着笑容问道:嘿,衣服不要了?rdquo;
小黄脸色一红,就要过来拿,罗四两没让他过来,直接一扔。小黄抓住,脸臊红的要滴下血来。
陶团干笑两声,客客气气道:罗老师,那我就先把这两个不成器的家伙带回去,我明日再来向您赔罪。rdquo;
罗文昌微微颔首,也不想多说话。
陶团又推了大黄一把,示意他们快走。
站住。rdquo;罗四两又来了一句。
几人身形一僵,陶团的脸色甚是尴尬,二黄父子这回是真哭了,你到底要干嘛呀?
罗四两嗤笑一声,问道:打火机不要了?rdquo;
额hellip;hellip;rdquo;大黄一愣,也不知道是该去拿还是不该去拿。
罗四两却摇摇头,说道:放你口袋了,走吧。rdquo;
大黄闻言一摸口袋,脸色又是一变,他再也不敢待了,委实是段位差太多了,人家耍他跟玩儿似得,他哪还有脸再待啊。
四人赶紧出了罗家。
大黄连衣服都没敢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都要哭了,转过头惨兮兮叫道:陶团hellip;hellip;rdquo;
团你大爷啊。rdquo;陶团怒声咆哮,口水都喷到大黄脸上去了。他是真气啊,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再说你蠢就蠢吧,你就自己去死好不好,干嘛把他也给牵扯上。
好家伙,他自己好歹也是一团之长啊,跑这儿来给人家当孙子来了。这孙子惹出来的麻烦,害的他给人家赔礼道歉。
陶团气的肝都疼了,他扬起手就想给大黄一个耳刮子。
大黄脸色一变。
陶团虽然气极了,可幸好没有失去理智,这一巴掌还是没有打下去,不然影响就太恶劣了。
陶团抓了抓手,还是放了下来,二黄父子的脸色这缓和下来。
李秘书在一旁打着圆场:呵呵hellip;hellip;那个要不我们先回团里,然后再慢慢研究他们的事儿。rdquo;
陶团直接骂道:研究个屁啊,得罪了罗老,你们还想在这个行内混?rdquo;
二黄吓了一跳,怎么这么严重啊?
大黄顿时便慌了,他干笑道:不hellip;hellip;不至于吧,这个hellip;hellip;这个行内比试不是很常见的么,我们团里魔术队也跟别的团里比试过啊。rdquo;
陶团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大黄狂吼道:你那是比试吗?你这是上门砸场子,你是结仇来了。而且你砸场子就砸吧,不管你水平高低,以罗老的肚量,也不至于跟你这样的小辈计较。rdquo;
可你们呢,龌龊之极啊,人家小罗爷是没有学过戏法的,行内不少人都知道。哦,好家伙,你们就挑不会的人比是吗?你们这哪里是比试啊,你们是用龌龊手段踩着罗家上位。rdquo;
你们好大的胆子啊,你们真是要完成百年未曾有人完成过的壮举啊,你们真的好棒啊。你们以为罗家是路边的野草啊,随你踩啊?那是行内一等一的世家,你们hellip;hellip;你们hellip;hellip;妈的,蠢得跟猪一样,等着死吧。rdquo;
二黄这会彻底慌了,这慌乱比之前的羞辱更甚,他们是想踩着戏法罗上位,可谁能想到这事儿有可能把他们的前途给毁了啊。
大黄惊慌叫道:不是不是不是,陶团,不能这样,不是这样,他他他他罗四两会戏法,他学过hellip;hellip;我没有。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