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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四两双目微阖,双手平举,也不见他手上有什么动作,就是稳稳前伸,而躺在他手背上的方型橡皮和玻璃弹珠却在如同蜗牛一般缓慢爬行着,艰难负重。两块橡皮和两块玻璃弹珠都是如此。
只是稍顷,罗四两脑门上的汗水已经滴到了身上,而橡皮和弹珠却也快运行到了手腕处。罗四两双手的骨骼和肌肉都在疯狂而又细微地运动着,推动着橡皮和弹珠不断前行。
最终,当罗四两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的时候,橡皮和弹珠终于到了手腕背面,罗四两也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然后他稍稍倾斜手背,橡皮没动,弹珠则是下滑了,但是仅仅只是下滑了不到两厘米,便停止了下滑的趋势。
现在罗四两的手背上呈现出一种很诡异的状态,那两颗光滑的玻璃弹珠就像是用胶水粘在了手背上,不然你根本无法解释它为什么在倾斜的平面不会下滑,除非牛顿的棺材板按不住了。
而此时的罗四两却显得尤为吃力,他的嘴唇都紧紧抿在了一起,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而那两枚小弹珠也在离手腕两厘米处抖动,似乎是想往上爬,而却始终不得上去。尽管很努力,却永远只能停在原地。
半晌后,罗四两摊平了手,长长吐出一口气,把弹珠和橡皮都放在手中,然后他擦了擦快流进眼中的汗水,微微摇头,神色遗憾。
他离完美境界只差一丝了,等那两枚小弹珠能在倾斜角度以蜗牛般速度慢慢滚上手腕背面,那罗四两的手法就彻底完美了。
而现在,他离完美只差最后两厘米。
罗四两看着手上弹珠,苦笑。
罗四两。rdquo;有人在背后叫了一声。
第209章 高管夫
罗四两闻声往后看,是何青怡。
是你啊。rdquo;罗四两微微点头,然后把手上的东西藏好。
何青怡笑着往前跳了一步,从上边的小路小心走下来,然后对罗四两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下面啊,我都差点没看到你。rdquo;
罗四两扭头看她,说:没什么,我就是在下面待一会儿。rdquo;
何青怡看着罗四两问道:你干嘛了,怎么这么湿啊?rdquo;
罗四两道:锻炼身体啊。rdquo;
何青怡一脸古怪:你这人真有意思,锻炼身体居然还跑到这种地方来,你也不怕掉进湖里。rdquo;
罗四两微微低着头,有些羞涩道:我不太好意思让人看见我锻炼。rdquo;
何青怡对罗四两也不太了解,还很狐疑地问道:是这样吗?rdquo;
罗四两点点头。
何青怡又问:那你不去参加例会也是因为害羞吗?rdquo;
罗四两微微低着头,略带少年人害羞的神情道:没错,我怕见生人。rdquo;
何青怡叹一声,然后语重心长道:罗四两同学,你可不能这样啊,你总是要见人的啊。你毕业了怎么办,也还是要工作的啊。你现在在学校里面都这么放不开,以后去工作不是更完蛋?不过,你酒量还是很厉害的,酒场还是比较能拉近关系的。哎,你那天不是跟,哦,对,你跟于小婷到底是什么关系啊?rdquo;
罗四两眼睛都瞪大了,女人真不愧是女人啊,上一句还在质问他为什么不去参加例会,下一句就开始问八卦了,真是天一脚地一脚的。
我hellip;hellip;rdquo;罗四两竟然无法憋出话来,不是他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是他不想跟何青怡多牵扯精力,他还要练功呢,他就把头扭过去,摆摆手道:我们的事情啊。rdquo;
他往前两边,又说:说来话长啊。rdquo;
唉。rdquo;他又往前一步,这时候他都快到路边上了,他又是一声长叹:唉hellip;hellip;rdquo;
然后一脚踏上路沿,再一脚上去,人就到路上去了,再然后罗四两就走了,徒留何青怡一人在水边上的风中凌乱。
一阵秋风而过,吹落枯黄的树叶,树叶打着璇儿落在了何青怡身边。何青怡茫然地看着罗四两离去的方位,她懵了,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怎么人就突然不见了?
罗四两。rdquo;水边上传来犀利的愤怒的喊叫声:你给我回来,我怎么上去啊。rdquo;
何青怡对罗四两的怨念达到了极点,她待的这个地方是个下陡坡,前面下来就够困难的了,现在上去就更难了。
罗四两算是把何青怡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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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技团。
苗毅军带着武清守在大门口,旁边保安室里的保安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也不知道苗团到底在等什么样的大人物,上次有这待遇的还是上面的大领导过来视察吧,难不成这回又是大领导?那怎么不见团里别的领导出来迎接啊?
苗团,这次来的是哪位领导啊?rdquo;保安在打听,这保安还真是熟人,罗四两两次进团都是他给接待的。
苗毅军看他一眼,说:不是领导,是我的一个亲戚。rdquo;
哦。rdquo;保安点了点头。
过了稍顷,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了杂技团门口,车上下来一个身形壮硕精神抖擞的中年男人,苗毅军眸子一亮,赶紧带着武清迎上前去。
三人见面后就往团里走去,保安也立刻站直身体来了一个标准的敬礼,等几人走过之后,他才嘟囔道:又是苗团的亲戚,上次他的那个亲戚就让团里乱成一团了,这回不会还是这样吧。rdquo;
苗毅军领着那人到了自己办公室,苗毅军脸上都是笑容,热情道:师哥你坐,小清去给你大爷泡杯茶。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