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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孔紧缩,然后快速放大。
    “麦克!”女孩大叫,所有客人被女孩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
    “汪!”老狗兴奋大叫。
    男人坐在老位子上,拿起冷掉的黑咖啡笑着;男孩坐在男人身旁,看着眼睛闪闪发亮的女孩用崭新的眼神看着他。
    今晚是快乐的一夜,虽然将以道别结束,却是另一段旅程的起点。
    女孩清清喉咙,紧抓着麦克风的手心渗出难以言喻的快乐,说:“今晚,我们来点不一样的东西吧!”
    新客人大声叫好,旧客人立刻捂住耳朵,老板皱着眉头,阿忠赶紧将手中碗盘放下,大头龙狠狠举起吉他,瞄准舞台地板。
    男人与男孩,相视一笑。
    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
    “Let's Rock!”女孩开心大叫。
    原子弹,就这么在光影美人小小的舞台上,再度爆炸!
    (卧底首部曲完结,但动人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
    第十九章 曲不终
    “对不起。”
    圣耀的枪指着上官,他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
    上官的眼睛没有一丝怨恨,他只想知道为什么。
    但圣耀并没有话要说,他手中的枪却有千言万语。
    穷巷夜雨,愁云惨雾,命运彼此牵系的两人。
    “碰!”
    死神闭上眼睛,凶神露出微笑。
    “走吧,好朋友。”
    牙丸千军满意地拍拍圣耀的肩膀。
    圣耀摇摇头,举起枪朝上官的胸口补上两枪。
    为什么这两人要反目相向,性命相杀呢?
    卧底二部曲,总有一天我们再见。
    猎命师传奇卷一 吸血鬼猎人
    序:左手只是辅助
    「文/不可诗意的刀老大」
    常听见有人说,这是个想象力爆炸的时代。
    爆炸个鸟。
    翻开坊间许多号称奇幻文学的故事书,我不禁怀疑,只是在故事里创造新的种族,怎么能称之为“创意”?无端架空一个新的世界,就能称得上“突破”?放几个老爱念长串咒文的巫师跟怪物打来打去,再让几个拿着上古神兵器的角色在里头互砍到流血,这就是“奇幻”?
    看似想象力爆炸的年代,其实骨子里相当空虚寂寞。许多小说匠很爱写大纲,涂涂草草好几十页,却忘了什么叫故事。更多小说匠喜爱刻画力量,洋洋洒洒热斗连篇,却忘了力量为什么被需要。
    以爆发力、弹跳力、精力在篮球场奔驰的樱木花道,在领悟了“左手只是辅助”这简单道理后,终于投进了对山王致胜的一球。
    说故事当如是,一个漂亮的剖面足矣。
    从2000年初开始写小说,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但越是沉浸其中,越觉得等待我去领悟的东西还是很多很多,每次以为自己又洞悉了“说故事漂亮的关键”,又会在下个说故事的旅程里惊觉,原来上次所谓的“关键”,不过是碰到有趣的皮毛罢了。说故事果然是充满挑战性的自我航行!
    每个小说家说故事的方式不尽相同。对我来说,创意是故事的起点,情感则流通故事的血脉,而精密控制说故事的细节,是我的责任。
    面对45公分前那片12寸见方的Mac屏幕,我很少装作苦思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兴奋,因为接下来键盘跟我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我再清楚不过了。往往开头只是一个创意的点,一个小启发,一个感想,在想象力的催动与意志力的贯彻下,慢慢扩染出整个故事。过程是受到精密的分镜控制,然后才能产生种种美好的意外。
    《猎命师》是我的绝佳状态。
    不用在开头画张吓人的虚构大陆地图,或是煞有介事地把每个种族的设定咚咚咚预先插挂好,或是唧唧歪歪个鬼扯般的咒文文献考。好像读者不随时翻看、对照这些庞杂资料去了解故事,是缺乏阅读者的高尚修养、不负责任似的。
    不必,不需要,没意义。
    将故事交给最会说故事的人,我们一起在无数个镜头转换中,随着时间轴的谧动,自然而然让豪爽又热血的故事穿透灵魂。
    在猎命师与吸血鬼的世界里,参见英雄!
    〖每段历史的动乱年代,都有猎命师在暗处幽幽祟动着。
    或为帝王护天命,或为草莽、豪富擒猎奇命。
    或浴血止戈,或为所欲为。
    他们没有共同的目标,因为他们都非常强大。
    强大到彼此追逐、相互杀戮、各为其主。
    但猎命师就是猎命师,
    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无从选择,
    他们的命运不过是历史洪流中的幽影,
    不断被遗忘的过客。
    他们制造历史,却不被记忆。〗
    谨以此书,纪念猎命师好友,乌拉拉的传奇故事。
    飞仙无疆,千年未竟
    【1.】
    挽长弓,箭声破空,遥遥冲向一圆烈日,消失在金光里。
    泰山绝顶,云气稀薄,俯瞰群山皆在脚下。
    一只白额雄鹰从远山云端疾冲而下,翱翔的羽翼后带着被雄鹰扫破的翻腾云气。
    鹰长啸,双翅急敛,停在一只粗长的臂膀上,嘴里叼着刚刚的射日一箭。
    一对霸气十足的眼睛看着白额鹰,伸手将长箭自鹰喙取下,长叹一声。
    “朕封泰山,但百千年后,泰山依旧在,朕却已成枯骨一具,兼并六国一统天下,不过是为他人基业做嫁。”一个中年男子神情萧索,抚摸着立在鹿皮护臂上的白额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