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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照看多了,生出感情来,就觉得哪哪都可爱。
特别是幼猫崽子,小脸蛋圆乎乎的,走起路来歪歪扭扭,它还老忘了自己有尾巴,天天都要跟自己的尾巴打架。
“您瞧瞧,到您跟前就软乎乎的撒娇。”伸着小爪子要亲亲抱抱,挨挨蹭蹭,到了她这里,不高兴就拿肉垫拍她,凶的跟什么似得。
都说什么人养出来的宠物,都像本人。
白苏在心中大逆不道的想,这甜宝可真像小主儿
,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看向一旁眼圈红红的白蒲,姜照皊皱了皱眉,她发现每次白蒲会亲回来,都不太高兴。
“去把白蒲叫来。”她道。
白苏点头,鼓着脸颊去叫了,说起来都是大宫女,但是小主儿就是没那么爱用她。
“请小主儿安。”白蒲的声音还有些堵,可见是刚哭过的。
“说说。”姜照皊骄矜的抬了抬下颌,漫不经心道:“若是我能帮你,你也不必自己哭不是。”
毕竟是她近前伺候的,白蒲打从见她第一眼,就一直尽心尽力。
“就……”说起婚姻大事来,白蒲毫无任何羞涩之感,脸色甚至还有些恐惧苍白。
事情也简单,她家里头想把她许给那老头,说是做参领的,这官职高,人也有才,是她们家高攀了。
可问题是,那参领今年五十有二,比她阿玛年纪都大,这样的人,让她如何能接受。
姜照皊听了,也有些呆:“同龄人呢?”
说完自己就摇头,古代成婚早,二十多岁的同龄人是真的不好找,要么是打小定亲约定好的,要么是舍弃一些条件。
可像是这样的,也着实少见。
白蒲说着说着又想哭,她跪在姜照皊脚边哀求:“小主儿,奴婢就想好生的在宫里头伺候您一辈子,不想出去嫁人了,想想就怕的慌。”
能够做到她这个位置,也是不容易,光是进乾清宫一条,就不知道卡死了多少人。
她只是做洒扫宫人,还是因为康熙近前不爱用宫女的缘故。
现下分到她这里来,人品和行事都无可指摘,这样好的一个女人,就因为年岁大些,就要被父母作践,嫁给那样的人,算是什么道理。
问题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事情很常见。
那个参领的地位,她确实有些高攀了,人家甚至还能找到二八年华的小姑娘。
男权社会。
姜照皊叹了口气,将她拉起来,柔声道:“下次会亲,你就跟父母讲,说是你的婚事,由主子赐下,轮不到他们插手。”
若是把一直待在宫里头做姑姑的信息报上去,就没有后退的路了。
等白蒲再大些,成熟些,想要出宫嫁人,还是宫中做事,都由着她,现下她一时激愤,又觉得自己走投
无路下的决定,自然是不大好的。
白蒲擦了擦泪,就听姜照皊道:“今儿放你一天假,好生回去歇息,平复一下心情。”
她这话一出,白蒲的眼圈又红了。
这做主子可以对奴才任打任骂,都愿意为她着想,为什么阿玛额娘就不能呢。
姜照皊处理完这事,就不再多想,只捧着手中书来读。
今儿看的是二十四节气相关,她要好好的了解了解,古代跟现代还是有出入的,有些事情她会想当然,这样可不行,她发现古人对这个特别相信和尊重,也就想着,好生的看看。
她看的入迷,能做出节气总结的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等她回过神,已经华灯初上,白苏候在边上伺候,见她起身,便问:“小主儿可要出去走走,坐了一下午,当心身子僵。”
姜照皊点头,带着她一道在院里头溜达。
夏日的夜晚,风也是微燥的,吹在脸上有些热,并不清凉,甚至有蚊虫萦绕,一个劲往你裸露的肌肤上叮。
呆了片刻,她就有些受不了。
“熏点艾草灭蚊,再做个有口的灯笼放在院子里头。”姜照皊说起艾草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灭蚊灯了,这不光飞蛾爱扑火,这蚊虫也爱极了光亮,总是会义无反顾的扑上来。
“你去跟制造局的说,那灯笼留个小口,弄个斜的,跟捕鼠器一样,易进难出,把蚊子捂死在灯笼里。”她粗略的提供一个想法,就放手给制造局的人做。
说起这个,旁人肯定是比她有能耐的。
她天擦黑的时候吩咐下去的,等到下钥前,东西就送来了。
瞧着这灯笼,不光按她说的做了,还极精美,她多瞧了两眼,这才让小太监挂在树上,只是她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不大对。
离得近了确实好看,这离得远了,就有点恐怖了。
这是一个红灯笼,孤零零的挂在树上,猛然一看,确实不像阳间该有的东西。
但现下已经晚了,也不能再改,便让人取下来收着,明儿让制造局再送一个来。
想想张氏那么相信巫蛊之术,姜照皊点了点下巴,骄矜开口:“将这玩意儿挂在张庶妃窗前,不许她摘下来。”
白苏显然知道是为什么,兴高采烈道:“
奴婢去。”
她摩拳擦掌兴致勃勃,每每碰上张氏这样的人,白蒲姐姐就说不过,可她不怕,乍一听张氏的话都没有毛病,但是句句都说你不好,这就让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