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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真的往床上一倒,将两条腿都搭在他身上,合着眼想睡。
康熙手下一顿,这是把他当奴才了,瞧着姿势多熟练,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拿他当奴才使了。
冷笑一声,手下却放缓力道,仔细的给她揉捏着,一边闲
闲的发着呆,想着秋收种麦的事,现下麦种有,却没有人种,等此次三藩事了,百姓要好生的休养生息了,要不然总有一天会断粮的。
在心中盘算一会儿,他也有些扛不住睡意,脱掉衣衫挨着姜妃睡下。
她熟练的摆出往他怀里滚的姿势,却由于记挂着肚腹,磨蹭着缓缓用力,不由得笑了,帮着她翻身过来抱住他,瞧见她唇角露出甜笑来,他也微笑着闭上双眸。
打从认识她,在一道睡的久了,便爱上了怀抱相拥,肌肤相贴的沉沦滋味。
倒是搂了一会儿,姜照皊嫌热,不高兴的挣扎开来,又四仰八叉的睡下,她现下睡的不舒服,腰侧总得用引枕撑着,要不然腰部用不上力,就格外酸痛。
睡了一夜比不睡还累,醒来之后,她就有些唏嘘。
听说以后还会尿频,她现在尚未有这样的毛病就这般辛苦,着实让人不知说些什么好,她闲闲的想着,便唤人进来伺候着洗漱。
来的人是白苏,她笑着道:“白蒲姐姐小日子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上吐下泻的,不敢过了病气给您,便先叫奴婢来支应着。”
“可请了医女?”姜照皊问。
“请了,当即就不敢耽搁,请了医女来,开了两剂药,已经熬上了。”白苏一五一十的回。
姜照皊听罢指了个小宫女好生照料她,又叮嘱若是缺什么,尽管来她这么要。
就这白苏便感怀不已,只赞叹遇上好主子,这般仁善可亲,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因着刚认识的时候,白苏行事略有差错,一度想把她退回去,故而姜照皊一直爱用白蒲,毕竟她沉稳惜言,办事和她心意。
如今用了几日白苏,又觉出她的好来。
说话干脆利落,办事也爽利,也会拿捏着说些小话逗她开心,都是挺好的。
又等了几日,还不见白蒲病好,姜照皊就忍不住问:“她是个什么章程?医女怎么说?”
往她这里报,又说一切都好,白蒲病情没有什么恶化。
可这都七八天了,白蒲的人影还没见着,她就不免多问几句。
白苏凝神一想,是这么个道理,因着她要在主子跟前伺候,故而也不曾去看望过,也是听小宫女回禀的。
“奴婢这
就去瞧瞧,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她说完就回了宫女住的地方,白蒲是姜妃跟前的大宫女,如今病着,便单批了屋子给她住,白苏刚走到跟前,就见小宫女正在熬药,隔了老远,就能闻到那酸苦味。
见了她来,小宫女赶紧行礼问安,互道了吉祥后,这才询问仔细情况。
白苏往室内看去,就见白蒲脸色蜡黄,奄奄一息的躺着,听到人说话的动静,也依旧睡着,不曾睁开眼。
皱了皱眉,白苏回眸问小宫女:“白蒲姐姐一直如此么?”
小宫女一一答了,也就这两日才严重些,可白蒲姑姑不让说,就怕嫌她病重,将她丢出去,到时候失了差事,不能在主子跟前伺候,她的处境就会很难过。
白苏心里便有数了,回去跟主子回话,也说的详尽。
姜照皊一听,顿时不悦,见她面色变了,白苏赶紧跪地,请求道:“白蒲姐姐也是无可奈何,这宫里头的宫女太监若病的重些,便要拉倒医室里头,任你自生自灭,出来也不能当原差了,说是身上染过病,不吉利。”
这宫里也求好兆头,总觉得医室那腌臜地出来的不能要。
“去请了好医女去给她治病才是,拿着银子去通路子,请了经验丰富的尽管给她治,银钱本宫包了。”姜照皊知道她误会,没有多解释,直接吩咐道。
她不是那拿人命不当回事的人。
白苏还在想该怎么劝,主子的话砸下来,她的眼泪珠子也跟着往下砸,可不能在主子跟前哭,她又连忙擦掉眼泪,赶紧出去吩咐。
她早一日办好,便早一日能够将白蒲治好,主子都没有放弃白蒲,她更是要拉一把。
毕竟这些日子,白蒲照应她良多,之前也总是提点着,让她瞧着行事,这才没有犯下错来。
她这边慌慌忙忙的请医女,姜照皊身边伺候的位置就空了出来,一时间二等宫女都想挤着进屋里,毕竟这妃位有四个大宫女的缺,若是能挤过来,那就是当前宠妃跟前的大宫女。
不说月例了,就这地位就往上提一提了。
因此都争相表现自己,姜照皊瞧着她们表现,最后挑了浅碧和榴红,她二人沉稳又细心,素日里伺候的都不错,勤快又不怎么爱抱
怨掐尖,眼睛也是活的,知道该做什么该看什么。
这边人事变动往敬事房一报,那便乾清宫就知道了,梁九功便赶紧解释,旁处的奴才都送过去了,只姜妃这里的放在乾清宫教些日子,等会说话会办事了,再调过去。
一是过个路子,说起来也是乾清宫出来的,平常人不敢惹,再就是这姜妃马上就要生产,这挑的人更要干干净净身家清白好用,若被混进来个什么牛鬼神蛇,那真真是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