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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煎熬。
一双玉箸伸了过来,夹走她碗中的那块黑木耳。
一般情况下,上位者是不会告诉布菜宫女说,自己爱吃什么,必须表现出来都没有什么意思,对什么都平平才成。
姜照皊抬眸对着康熙甜甜一笑,要多乖有多乖。
康熙心里受用,神色愈发温柔。
两人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甚至还在收敛着,却不知身旁几人有些食不下咽。
但凡是人,总是会有情感需求的,也许会有其他来填补,但是当你瞧见那种亲密无间的气氛,总是艳羡不已。
隆禧年岁小,他抿了抿嘴,酸溜溜开口:“今年冬天臣弟也要成亲啦。”
到时候他也会有甜甜的红袖添香。
康熙冲着他笑的温柔,这个年少的弟弟,他也挺宠的,闻言不禁笑了:“你嫡福晋定的是额驸尚之隆之女?”
尚之隆之父尚可喜,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直接封为异姓王。
“是她。”隆禧笑的羞涩。
但是姜照皊听着有些不大对劲,她笑着问:“额驸尚之隆?和顺公主的额驸?”
她隐约记得名头,不大清楚里头的弯弯绕绕。
原主不是会关注这些的人,她穿越之后,多数时间窝在翊坤宫,再加上,也就身在妃位,才有跟这些王爷公主搭话的资格。
康熙笑着点头,低声给她解释:“和顺公主是五皇叔的二女。”
点了点头,她不再多说什么,只笑吟吟的接着用膳,等用完膳,她又乖巧的伺候着给康熙斟茶倒水,给足面子。
这才要告退离去,就被康熙拦了,他低声道:“公主无聊,你在这陪着她。”
姜照皊无言以对,她陪着公主,那就是两个人无聊了,但是皇上叫她们交好,两人就笑吟吟的笑起来,最后实在说完了话,索性又拿围棋来下。
“本宫水平一般,就是下着玩,公主承让些。”她笑道。
大清的公主没有地位,但能在外头行走,名头拿出来也不比妃嫔差。
这个对比,是跟亲王、跟以前的公主比,说起来妃嫔更没有地位,更没有话语权,还牢牢的
圈死在后宫中。
两人在一道下棋,康熙看了一眼,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走了,走远了还忍不住笑。
裕亲王和恭亲王还老成持重一点,没有上前来,隆禧耐不住,踱步过来看,虽然嘴角一直绷着,看的出来,他是想要疯狂哈哈哈的,但是碍着面子,没好意思笑出来。
姜照皊和翠花公主对视一眼,也跟着笑了,经此一遭,两人的关系和缓许多。
等到下午的时候,就有人来禀报,说是那拉家来人,送大阿哥胤褆回宫。
康熙传了人,又叫人去传惠嫔,这才笑着解释道:“这孩子在宫外好几年,叫他额娘来看一眼,就要送进北五所了。”
胤褆年岁已经大了,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筹备着上书房的建立,将景仁宫直接改造,北边就是北五所,紧挨着倒也方便。
惠嫔来的很快,早点奴才传令的时候,说的不清不楚,都以为是传召侍寝,因此她仔细换了衣裳,描了妆容才来。
只是一进门就瞧见姜妃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坐着玩,听见声音笑吟吟的望过来。
被姜妃那张清丽逼人的脸庞震了下,她有些懵,却还是依着规矩行礼请安。
康熙叫了起,直接把胤褆喊过来,先是问了功课布库,这《三字经》、《千字文》可曾读过,胤褆些微有些怯弱,却强撑着一板一眼回答了。
他在外祖家长大,宫中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规矩也大不相同,光这瑞脑销金兽,白鹤铜盏都刺着他的眼。
那拉氏看的目不转睛,她这个儿子命苦,小时候身体不好,千求百求的送出去了,好歹是立住了,可惜母子不常见,如今瞧着生分。
康熙挥了挥手,命惠嫔将人领回去,又道:“亲香两日,便自个儿往北五所送,他是老大,便住在头所。”
惠嫔身上穿着嫩嫩的粉衣,绣着团花缠枝合欢,显得她也年轻,再加上那妆容精致,更是好看的紧。
可惜帝王一眼没看,只挥挥手,就叫她走了。
见姜照皊盯着胤褆看,显然是馋人家的大孩子,康熙不由得笑:“等几年,胤祚也这么大了。”
“嗯。”轻轻应了一声,想着到时候五六岁的孩子,就不能养在她跟前,突然有些舍不得。
但是这皇子身上抗的是重任,想要成为人上人,就要吃得苦中苦。
又说笑几句,三位王爷和公主一道告退,互相见了礼,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姜照皊原本也要走,有些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这,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犹犹豫豫的开口。
康熙无言以对,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行了,想说就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臣妾的一点小猜测,这些日子在看编年史,发现一点小小的问题。”
其实就是亲上加亲的问题,直系三代之内,太容易出问题了。
她扳着手指算,历史上的笼统说过,便又说近跟前的,谁跟谁是姑表亲生下来的孩子站不住,谁和谁是姨表亲生下来的孩子是个憨的。
说着她有些困惑道:“您说,为何这叔伯间的孩子就不能通婚,偏姨表、姑表之间的就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