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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嘉卉身形猛地晃了两下,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背影看上去有几分佝偻和落寞。
    她无法反驳白颂说的话, 但确实又没法答应白颂不过来看她, 佟嘉卉逃也使得急忙走出了病房, 晚一秒都怕自己控制不住转身抱着白颂痛苦求原谅。
    系统:“黑气消除了不少, 已经基本控制住了,但未雨绸缪,避免以后横生枝节, 我们还是完全处理好了再离开,你觉得呢?”
    “还剩下一部分黑化值,大概是因为佟嘉卉还是没完全收起强迫我留下来的念头,但起码她现在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伤害我了,留下当然是可以的,就是……”白颂微微蹙眉,“我还得多想想办法。”
    系统欲言又止。
    白颂:“嗯?还有什么事吗?”
    系统踌躇着问道:“你不觉得佟嘉卉很可怜吗?”
    白颂摇头:“抱歉哦,我是工作人员,佟嘉卉是我的工作。”她顿了顿,换了一种系统能够理解的说法回答道,“就像是你为了编写一条数据,废寝忘食呕心沥血,长胖五十斤,秃成地中海,脸色蜡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你能对着一条数据真情实感地生气吗?”
    “你只会想要不要放弃编写这条数据,而不是把这条数据殴打一顿或者如何。”白颂眨了眨眼睛,“所以不管佟嘉卉怎么伤害我,在我眼里都只是工作难度大而已,我不会怼工作生气,相对的,我也不会觉得工作可怜。”
    好半晌后,系统道:“你看的很通透,难怪上级说你是最适合这项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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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后,白颂竟然又接到了严渺渺的电话。
    她没存严渺渺的号码,随手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凄惨的哭泣声,吓了白颂一跳。
    还以为接到了灵异电话,差点直接就挂断了。
    听了好半晌,才听明白原来是佟嘉卉对严家出手了,而首当其冲,严渺渺不仅被佟嘉卉针对,还因为不知天高地厚,挑战佟嘉卉的底线害了严家而被严家上上下下所排斥,就差被直接扫地出门了。
    白颂听着她的哭诉和求饶,沉默片刻:“抱歉,我跟佟嘉卉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个忙我应该是帮不上了。”
    严渺渺哭的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白颂,你救救我吧,佟嘉卉要是再这样围困严家,严家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求你了,就帮我们劝劝佟嘉卉吧。”
    白颂突然轻笑出声:“严渺渺小姐,佟嘉卉在佟家还尚未站稳脚跟,需要严家的帮助,而条件就是和你联姻,这话是你说的,现在你又说佟嘉卉在佟家一手遮天,她一句话就能逼得严家走投无路,而严家为了平息她的怒火,干脆利落舍弃了你,这话又是你说的。您看,就算我能帮得上你,我也不知道垓信你的哪个版本。”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骗你的,白颂,我求你了,现在只有你才能劝得动佟嘉卉,你说什么她肯定会做的,只要你帮我们求情,颜家就一定会有救的。”严渺渺声泪俱下地连声道歉,白颂严重怀疑,如果她此刻真的在自己眼前的话,可能会毫不犹豫跪下抱住她的大腿求情。
    白颂声音依旧没有丝毫温度:“我不会帮你的,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巴不得佟嘉卉和你们鹬蚌相斗,随便哪个渔翁得利都好,只要你们两败俱伤,我就看得高兴,看得舒心,我又怎么会帮你呢?”
    严渺渺似乎是没想到她竟然拒绝的如此干脆,软的不行来硬的,叽里呱啦骂了一大堆,无非就是一些侮辱性的话语,若是换了旁人听,怕是早就无地自容了,只可惜她骂的是白颂。
    白颂根本没法把她口中所说的那个贱表子和自己联系在一切,根本不觉得她在骂自己,反而听脏话听得津津有味,等对方骂的口干舌燥,词穷之后,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咂咂嘴:“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我要挂电话了,手机都在发烫了。”紧接着,那边刹那又爆发一连串的脏话,可和之前差不多都是重复的了,白颂自然没有兴趣,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完全不关心严渺渺的下场。
    一觉醒来,白颂睁眼就看到佟嘉卉憔悴的面孔,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因为瘦削异常突出的颧骨和深深凹陷的眼窝,以及干枯毛躁的头发。
    这段时间,佟嘉卉不管多忙,每天都回来病房坐一会,但她也不是闲坐,经常还需要处理自己的事情。
    而白颂,刚开始还想着请她离开,但发现除了多费唇舌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便直接当对方不存在了。
    她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看过佟嘉卉了,没想到她竟然像是老了数十岁似的。
    之前那个强悍凌厉的精英女强人,一下子变成被生活重担压完了腰的妇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完全没有之前锐利的精光,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沧桑,甚至明显能看出衰老的眼睛。
    白颂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是哪个小老太太,吓了一跳。
    她猛地向后退去,后背牢牢抵住床头。
    佟嘉卉只当她还是很抗拒自己,眼眸中满是悲伤:“颂颂,她们犯错了,我都已经惩罚过她们了,我也犯错了,可谁来惩罚我呢?”没有惩罚,就意味着没有原谅,那她还怎么从无尽痛楚中解脱出来。
    重逢后,佟嘉卉鲜少用这种软弱的眼神看着她,像是讨好,又像是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