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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恶心两个字,白素面色一白,眸子暗沉如水,她冷冷盯着白颂,就像是在看蝼蚁似的。
半晌忽然笑了:“白颂,你不用激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喜欢呀,怎么,你不喜欢我了?”笑容就像是刻画在她脸上似的,白素笑的狰狞,“所以说,还是在骗我的吗?”
“……”不是这种喜欢呀,姐姐,白颂快跪了。
白素根本不接她的话,不管她说什么,总是会被她拐到欺骗上。
白颂看向她的眼眸逐渐暗淡,像是突然失了光彩的琉璃,木呆呆的毫无神采:“可是,不是那种喜欢呀,我们是姐妹,是姐妹呀。”
“姐妹?”白素嗤笑一声,“你没把我当姐姐,我也没想把你当妹妹,一直都没想,我想要你就要了。”她眼神一冷,刀子似的直插白颂的心脏,“怎么,你都能爬上那些臭男人的床,跟了我就委屈你了?白颂,我警告你,我白素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会让它飞了。”
白素的话直戳人心窝,大滴大滴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白颂撇过脸,死死咬住小唇瓣,似乎是不愿哭出声来让白素看笑话。
但她什么狼狈的姿态没被看过,这惺惺作态的模样换了白素轻蔑的一声嗤笑。
两人都没说话,房间里一阵沉默,刻意放缓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别一副贞洁烈女要死要活的模样,当给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你敢说和柳叶一起睡的时候没想这些?为了钱都能出卖身体,现在这样你是觉得命不比钱重要?”
“我没有!”白颂听不下去她刻意侮辱的话,梗着脖子反驳,嗓音凄厉,“你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从一开始你就说一些我压根不知道的事来羞辱我,白素,我有时候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中邪了!”
“我中邪?”白素忽然笑了,“是,我中邪,我可不就是中了你的邪术了吗?白颂,你知不知道——”她陡然靠近,咧着嘴角,“我本来是要弄死你的,以我现在的手段,无声无息弄死个人而已,不是多大的事,但是——”她手指度过白颂的下巴,轻轻抬起,在她嘴角印上一吻,寒意森森,冷的白颂不住打抖,“谁让我喜欢上你了?”
她顿了顿,忽然仰头笑出声,眼底满是嘲讽:“你是不是就想听我说这句话,喜欢你?你也配?”
白颂:“……”姐姐,我身上的痕迹还没消除下去呢,要不要这么睁眼说瞎话。
你要是再这么不诚恳下去,别说我欠你好几辈子的感情,我就是欠你好几辈子的命这个世界我依旧打爆你的狗头,你信不信!
白颂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难掩愤恨和怨懑:“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等我玩腻了再说。”
“……什么叫玩腻了?”
“当然……”白素轻挑起她的下巴,指尖流连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说呢。”
白颂眼底浮现出耻辱的神色,她使劲将眼泪憋了回去:“你会后悔的。”
“好哇,我拭目以待你让我怎么后悔。”白素耸肩,对她的威胁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想笑。
不知为什么,只要她看到白颂那张脸,内心深处恶毒的藤蔓就会疯狂生长,毒液沾染的到处都是,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折辱对方,看对方屈从于自己的模样就无比满足。
她不可抑制地想要打造个封闭的空间,将白颂彻底关进去。
不仅限制她的活动,还要框柱她的思想。让她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人,让她意识到,离开自己就不能活。
白素内心自嘲,她是真的太爱白颂了,甚至不惜以这样卑劣的手段得到对方。
所以在得知白颂对自己没有那方面感情后,她心里极度不平衡,那种砍了她的手打断她的腿的欲.望不断盘桓在脑海中——只要她废了,或者只要她从精神上崩溃了,她就永远不能离开自己了——否则她一定会跑的!
白素心脏紧缩,她有预感,不用强权,她是真的会失去白颂的。
“趁着我对你还有点兴趣的时候,好好享受吧。”白素友好地提示了一句,言外之意便是现在是她能过的最好的日子了,等到白素腻了她,日子怕是还比不上现在。
白颂瞳孔骤缩,手指关节攥的发白,最后还是松开手,咕咚一声咽下去一大口眼泪,苦涩的厉害。
“吃点东西吧。”白素端起一碗还在热气渐渐散去的粥,坐在她的床前,舀了一勺喂给她。
白颂赌气不吃,她撇过脸,避开了。
白素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她手指携过白颂眼角的眼泪,语气温柔,但却满满都是威胁之意:“颂颂,乖一点,你要是不乖的话,姐姐会生气的。”
白颂怒然看向她,但白素面色不改,甚至笑的腻人,笑的人头皮发麻。
白颂不由得内心打了个颤,她紧紧抿了抿唇,屈辱地张开嘴,含住了白素送到嘴边的勺子。
眼泪吧嗒落在被子上,喝下去的粥也微微发苦。
白素满意了,她笑道:“果然,颂颂是个聪明人,能屈能伸,我死在颂颂手上不冤枉。”
白颂茫然地看了她一眼,显然还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白颂已经不再问了,问就是上辈子,但白颂又不可能知道她是重生的,所以她只当白素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