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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颂昏迷期间,一直在说胡话,张玉明怕医院人多嘴杂,也只让白颂在医院观察了两三天,就直接把人接回张家了。
书房里,桌子上摊放着白素和白家父母的DNA鉴定,看着上面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无血缘关系的监测结果,张父神情凝重:“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张玉明则是掩饰不住地喜形于色:“没谁知道,就只有我。”他把那天碰到白颂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一遍,推测道,“依我看,白素大刀阔斧地整顿白家,多多少少跟这也是有点关系的,她需要尽快将所有的股票和资产都划到自己的名下,否则这消息一传出来,吃下去的还要吐出来!”
张玉明得意洋洋:“果然不是一个爹的种,那白素狡诈滑头,谁在她手上都讨不了好。”说到这里,他暗自气闷,当时一个合作,原本张家可以从中抽取百分之零点一的抽成,结果被白素发现,直接终止了合作。
这份合同是张父特意交给他让他向公司那些老不死的证明自己的,谁知直接就让白素搞砸了,这件事张玉明记恨许久了,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提起白素,自然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即就让白素犹如丧家之犬地被赶出白家。
但提起白颂,显然张玉明就没有那么忌惮了:“白家太宠溺白颂了,都把人养废了。”直接养成了个傻子,竟然和张家合作,迟早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想到白颂病恹恹但难掩羸弱美的姣好面容,张玉明不由有些意动,但在张父面前到底不敢放肆:“我猜测,白颂不小心得知白素不是白家的孩子,傻乎乎跑去质问白素,结果差点被封口,侥幸逃出来之后就直接撞在我车下了,气到昏头想报复白素,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她又没权没势还没钱,情急之下才说要跟我们合作的。”
张玉明有些幸灾乐祸,毕竟张父经常说他没出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冒出来一个比他还蠢的,心理上自然有些莫名的优越感。
对白颂就更加看不上眼了。
“哼,我看她多半是气头过去了,琢磨过来就后悔了,又怒又躁所以才发病了。”张玉明幸灾乐祸想,既然这事已经被他们张家知道了,断然不能让这么好的算计白家的机会白白溜走。
张父斜睨了他一眼,张玉明立刻收起了脸上轻蔑的笑容。
张父食指轻轻扣了扣桌子,沉吟半晌:“这事不好办。”现在的白家已经是白素掌权,白家的那些老狐狸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个才不管血缘不血缘。
只要谁能给他们更多的好处,谁就是娘。
真要扶持白颂上位当个傀儡皇帝,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那些老狐狸。只要运作得好,即便白素不是白家的亲生孩子,也不是拿不到遗产,毕竟白纸黑字都写着白素的名字呢。
这件事光用白道上的手段不行,还得整黑的。
搞死白素,再把这件事都推到白颂的身上,把张家摘出来,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
白颂醒来之后,就经常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发呆,发着发着就哭了。
也不怎么吃饭,每次保姆送上来的饭菜,都是原封不动地再端下去。
偶尔饿的身体撑不住了,才会动那么一两口。
白颂大字型瘫在床上,饿的前胸贴后背,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眼前出现大片大片马赛克,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低血糖晕过去。
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往下流:“啊啊啊,我要饿死了。”
系统:“……刚才让你吃,你不吃,现在都端下去了。”顿了顿,还是担心道,“要不你下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你身体不好,别因为一顿饭提前登出了。”
白颂苦着脸:“不行啊,我现在可是即便白素虐我千百遍,我对白素依然初恋的人设,当然要郁郁寡欢,茶饭不思,要是大吃大喝,那不就彻底是张玉明的合谋了嘛。”她可是计划让张玉明发现她只是嘴巴上生气,可心里还是不想对付白素的。
这样张玉明才会放弃撺掇自己,而是软禁自己,借用自己的名义去打击中伤白素。
这次千辛万苦出来,不就是想甩锅的嘛,她必须保证手上干干净净,一丝一毫脏东西都没有,这才叫真正洗白。
系统:“……是个狠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就在白颂饿的头晕脑花意识不清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白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匆忙抹掉脸上的泪水,从床上爬起来去开了门。
脸上的泪痕还十分明显,张玉明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手帕递给白颂:“打扰了,我只是有点事跟白小姐商量下。”
知道白素不是白家的孩子之后,张玉明就默认白颂是白家的唯一孩子了,二也省略了。
白素胡乱又用袖子擦了一把脸,让开房门,蔫哒哒说道:“进来吧。”
“我听说,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吃饭。”张玉明没有第一时间说正事,而是非常关切问道,“你的体质很差,医生说一定要好好将养,我很……”他吞吞吐吐一阵,看向白颂的眼神里带了其他的情愫,“担心你。”
“吃不下。”白颂一副生无可恋,随时都能魂归去兮的模样,张玉明实在看不上眼,但又不得不虚与委蛇。
“就算吃不下,也要吃一点。”他含情脉脉看向白颂,“白素那样对你,确实太过分了,她根本不值得你为她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