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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澜猛地拉开被子,给白颂抡得在地上转了一圈。
白颂赤身裸体趴在地上,惊慌抬头,对上萧澜若有所思的眼神,连忙捂住胸口:“你……”
“我什么?”萧岚轻佻笑道,“难道不是你送上门来的吗?”
白颂张嘴,但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她确实是白国送上门的赔罪。
她不能得罪萧澜。
萧澜冷笑一声,拿起床头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工具盒打开,冰冷的银针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刺痛了白颂的眼睛。
面对捏着针倾身上来的萧澜,白颂骇然地跌坐在地上,手忙脚乱向后退去。
萧澜饶有兴趣盯着她脸上狼狈之色,满面笑容李恶意满满:“自从朕的东西经常莫名其妙丢失后,朕就有了一个小癖好。”
她视线流连在白颂瘦削精致的锁骨上,轻笑一声:“朕喜欢在朕的所有物上刻上朕的标记。”
白颂:“!!!”姐们,这就过分了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想干啥?
萧澜也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眼底流露出些许眷恋的神色,但五官拧巴,眼神颇显得凶狠,她咬着牙道:“白颂,你生是朕的人,别说失忆了,就算是死了,你还是朕的!”
白颂眼睛紧紧盯着咄咄逼人的针尖,颤抖的身子不断后仰,声音哆哆嗦嗦:“求、求皇上恕罪。”
“奴、奴婢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脑海中自动浮现出经典的扎针容嬷嬷凶狠狰狞的面容,白颂吞了吞口水,一段话说的磕磕绊绊。
“没事,朕这就为你刻下凭证。”说这话的萧澜不是平日里冷静自持,即便火烧眉毛千钧一发依旧清醒的女帝,而是遭到背叛,日日夜夜饱受相思折磨的疯子。
她狞笑着逼近白颂,眼底闪着霸道的浓烈的占有欲望。
白颂看着萧澜深不见底,又透着癫狂的双眼,紧张地攥着被子角。
对方是女帝,自己不过是阶下囚,不管对方干什么,自己都得受着。
就算因为失忆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甚至觉得对方认错人了,她也没法为自己辩解。
即便害怕得恨不得转身就跑,白颂还是得咬着牙强撑着承受。她深深埋着脑袋,膝盖跪在冰冷的青石砖地板上生疼。
萧澜深深凝视着白颂。
小时候的两人都营养不良,但萧澜又黑又瘦,就像是猴子似的,但白颂不一样,她长相清秀,皮肤白皙,头发也不是干枯发黄的鸡窝,而是又黑又柔顺,披在身后犹如瀑布一般。
后来,营养跟上了,白颂五官长开了。
细长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翘,一颦一笑总像是在勾人夺魄似的,眼瞳清澈,无时无刻不含着笑意,配上那张淡粉色的微笑唇,让热不自觉心生好感,想要亲近。
不过白颂外表光鲜亮丽,一张小脸精致又妩媚,露在外面的部位皮肤白皙又细滑,但其实——
身体上遍布着陈年旧疾,有鞭痕,有刀疤,有烙铁烙出的褶皱,甚至还有几处皮肤焦黑坏死,丑陋不堪。
察觉到萧澜在看自己的伤疤,白颂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然被人如此对待,她觉得自己又丑又可怕,甚至从不敢和人一起沐浴,生怕吓到其他人。
她眼眶发热了,眼角通红,身子动了好几下,似乎想要将伤痕都盖住。
萧澜看的更是眼睛都红了,自从这人消失之后,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嫁给思念着对方,夜不能寐,魂牵梦绕。多少次午夜梦回,她们似乎回到了那些相依相靠,只有彼此的艰难但却无比幸福充实的日子。
在梦里有多欣喜愉悦,醒来之后就有多空虚愤恨。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可怜自己同情自己怜惜自己是假的,她不计后果拼死保护自己是假的,她对自己的所有情感都不是基于自身,而是白国对她的命令。
这一认知让萧澜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之意。
她当即决定攻打白国,目的就是白颂。
你不是为了白国算计我吗?在你的眼中,白国是不是就高于一切,我和白国相比,就渺小犹如尘埃?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掌握白国命运,掌握白国子民命运的。
我要让你,后悔背叛我,后悔离开我,亲自送上门来祈求我的原谅。
我还要让你知道,如果想白国平安,那就尽心尽力讨好我。
但——
萧澜眼底划过一抹深邃的精光。
白颂,带有目的地接近我,永远都不会得到我原谅的。
她瞳孔伸出的黑雾渐渐浓郁,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我要你从头到脚,从身到心统统都变成我的人。”
“!”白颂知道,萧澜是个非常小肚鸡肠的人,自从她得到先皇赏识之后,不等局势稳定,就迫不及待先将之前欺侮过自己的那些宫女太监们都发放了。大多数都去了浣衣局,永生永世都只能做洗衣妇,半只脚都不能踏出那阴暗潮湿的大院一步,少数的直接配给了宫里上了年纪的老公公,名义上是干女儿,其实是什么身份大家心知肚明,那些可都是残疾了大半辈子,又在皇宫这种人吃人环境里苟且下来的,心理早就扭曲变态了,就算是娇花嫩叶似的男孩女孩送过去,不到几日也该枯萎了。但毕竟是皇女赏赐的,死了也不好交代,再加上老公公好不容易得一女人小子发泄,怎么会真的弄死,只要留着一口气,就能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