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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困扰……”何守戈哑着声音开口,他觉得自己一定要说什么,才能再抓住梁今抒。
明明她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他却觉得她马上就要离自己而去了。
何守戈转身,靠近梁今抒,把她圈在她身后的墙壁和自己的手臂间:“那些都不是困扰。”
他低头看被自己圈住的人儿。
梁今抒也抬头看他。
她的眼圈发红,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委屈?悲伤?
只是没有难过与舍不得。
从她的眼睛里,何守戈明白了。
却又不愿明白。
那双眸子,再也没有了从前看自己时布满的星星。
“对不起,太晚了。”梁今抒努力的让泪水憋回去,可还是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为什么会哭呢。
可能是十几岁的小朋友之间的故事,太感人了。
她真的不是舍不得,也不是因为昧着初心。
原主用尽心机,手段费尽,只是想让对方喜欢自己。
可当这个梦想真的要实现的时候,一切又都戛然而止。
他真的,失去她了。
在自己,打算回应她的时候。
她放弃了自己。
“和你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我没有在欲擒故纵,是真的放下了,希望你也能放下。”
何守戈苦笑:“你说放下就放下,可我才刚刚拿起。”
梁今抒也笑:“还早,一切都还来得及。”
真的……还来得及么。
“娃娃亲的事,我会努力解除掉的。我希望大家以后……都能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
何守戈退回了一步,让出空间。
“真的没有机会了?”
梁今抒淡笑。
“为什么,你会忽然放弃我?”何守戈不明白,一个人的心意为什么那么快,就会翻天覆地,判若两人。
“人心嘛,最莫测的东西。只能说,恨君非我意。”
雨停了。
夜晚也如约而至。
华灯初上,雨后的空气微凉,只有地上的水渍,和空气里弥漫的味道,证明曾有一场大雨,来过这里。
我来过,也走过。
空气里的味道会散,地上的水渍会干。
我走了,都散了。
……
“你怎么拿到这东西的?”
梁家,梁今抒刚把她今天得到的视频给梁博图看。
“买的。”梁今抒洋洋得意,要是有尾巴,此时肯定是翘起来的。
“哦?”梁博图揶揄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我宝贝女儿还有这财力。”
梁今抒嘿嘿一笑:“这还不都是老爸你教的好嘛。”
梁博图点了点她的额头,就喜欢看她贫嘴的样子。
“你想怎么办?”梁博图冷不丁的问道。
“我想?”梁今抒微微偏头。
“嗯哼,”梁博图懒懒的靠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梁今抒手指点了点太阳穴:“我想我们就直接的拿回家乐城的项目,把他们的工人从我们的地盘上赶出去。”
两父女相视一笑。
……
“什么?他们怎么敢这样做?”
周六,孟清慈今天和她妈来医院做透析,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她去楼下缴费,因为所在楼层不高,等了会儿电梯没等到,她就打算走楼梯,没想到听到了别人在打电话。
“梁今抒她们是怎么想的?打算鱼死网破?”
本来打算继续往上走的孟清慈顿时停住了脚步,抬眼看了看楼梯上边,但是没看到人。
梁今抒?
是她知道的那个梁今抒么?
“难道他们梁家是真的不怕我们把事情闹大吗?
……
我可没有做什么,她那天来病房看我,故意说些气我的话,我都保持理智,没有透露出半点是我自己摔下楼梯的口风。
她自己肯定也在蒙,想到底是不是她推的我。”
f城就一个梁家……
梁今抒从楼梯上把她朋友推下去的消息她也听说了……看来上面这个人,就是王子茉了?
“反正我这边是没有出任何纰漏的……”
上面的话还在继续,孟清慈为了不让自己惹上麻烦,轻手轻脚的原路返回。
一下午孟清慈都在想这件事。
所以,王子茉滚下楼梯这件事,不是梁今抒做的?而是被王子茉陷害的?
孟清慈捏住自己的手指,感觉心有些乱。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孟母做完透析,在打点滴,看着坐她床边的孟清慈一脸神游天外状,出声问道。
“没……”孟清慈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她想这些事干什么,又不关她的事。
梁家家大业大,王家也不容小觑,两家碰在一起,哪轮得到她这个无权无势的人出声。
还不如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
翌日清晨。
孟清慈正在厨房煮早餐,就听见外面电视播放的f城早间新闻里面播报道:
“昨日,家乐城施工现场多人聚集,人群中还有人大打出手,目前有三人受伤,所幸的是均为轻伤,目前已在医院救治。
经调查发现,家乐城项目原为梁氏集团竞标得到,前两天不知何缘由,由王氏集团代为施工。当时财经频道还有人猜测,是不是梁氏集团把这个项目让给了王氏,今日一看,此事背后似乎另有内幕。”